草草吃了些点心,任甘草怎样推辞拖延,岳洛水依然坚持要她今晚便去同徒弟化解了之前“采补术”所带来的弊端。
岳洛水自然是希望她趁着二人纠葛尚轻做个痛快了断,今天当着徒弟的面把她抱入房中不出也正是这个意思,他是故意想要徒弟看清这个事实,因为痛苦而心死放弃,却忽略了半日之间,甘草多少有些难办。
当然,她自然也想把亏欠小川的,早些补偿还给他。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还得清的。
二人一路无语,来到岳小川房中。
岳小川静坐许久,却明显并未能“静”得下来。
岳洛水点点头,怀中拿出一本秘籍,“此为‘枯木逢春术’,修习过‘移花接木’的话,再习此篇应该不难明了,你二人先把册子参详一遍,然后,按照书中的真气流转方法修习。”
他扔下册子,步出了屋子,站在很远的房檐下负手而立,形容黯淡。
莫名想起她孩子气说要离开的话,如果说之前一直憎恨这一刻,那么此时,他却是有些期待,小川能够弄得她舒服些,让她爱的多一些,这样,她就愿意停留吧……sàńγěs?ùщù.?òм(sanyeshuwu.)
自己一直在寻觅,却从没想过,到头来会求之不得。
他的心情复杂难言,他怎会看不出,妍儿与小川不是那般容易解开的了,但他又希冀他们破裂,而此时,不安全感又让他想法背道而驰。但总归,如果妍儿听话,他还是希望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再有旁的男人都会叫他觉得碍眼。
房中很快传来男女呢喃声和春潮声,甚至激昂的叫声。那声音他并不陌生,下午才刚刚会和她经历过,即便她原本诱人的呻吟此刻也甚是刺耳,可他不想离开,这门功法那二人初次修习,又是在修习了邪法之后,能否逆转彻底都难说,或许攸关时刻需要他襄助一二。
其实彼时房内的欢爱却并没有听上去那么融洽,而更多像是彼此折磨。
岳小川在床上除去甘草的衣衫,便知道,她的身子上有师父的味道,尽管师父或许很温柔,没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不像他,总是弄到她一身红紫。
是啊,师父应该都对她说了吧,听了师父压在心底十八年的话,作为女主人公应该会感动至深吧,还怎会把跟他短暂的“萍水相逢”放在眼里?
而且,他现在更有强烈的冲动,想要狠狠地对待她,蹂躏她,越粗暴越好,好叫她知道他的难受。
但是今天还必须温柔下来,因为这无关乎情欲,而是为了他的功夫,更是为了她的安危。
岳小川抑制住想要扑上去撕裂的冲动,拳头紧握。
甘草叹了一口气,本来缓冲一些日子更好,但是所有的心结都集中在一天,便成了一团死结。
但也只好这样尴尬愧疚。
她又想:或许岳洛水是故意的,因为他一向那么恶劣。
她翻看书页,将关键之处默记于心,见岳小川还沉脸不语,便将秘籍摊开在他眼前,主动贴了上去,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甚至想要躲避。
为了不过分刺激情欲,甘草没有脱掉肚兜,她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此时要她做出过多勾引倒是有些难为了,因为一下午跟岳洛水的缠绵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叫她有些无力承欢了。
直到实在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身子绵软,甘草只好娇声相求:
“要我吧……阿川……”
岳小川牙关紧闭,不肯放她的舌头进去。
甘草试了半天也进不去,怎么摸他也纹丝不动,见他一如初见时的冷漠便知道他真动了气,也讷讷不敢多言,只无措的“勾引”着他。
岳小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怎么,这就做不下去了?你是真的诚心要替我恢复,还是顾忌着你自己?还是说,已经不耐烦应付一下我了。”
他说罢便仿佛永远不肯再给她机会的样子目不斜视,甘草想想自己,左不是右不是的,要说跟岳洛水,也并非出自情愿,可是后来渐入佳境,也并无遗憾,她一时也难以辩解什么,突然有些自暴自弃,对小川满心都是愧疚,眼圈也红了,伏在他的膝盖上,“别……这样,是我错,我是妖女,是荡妇,弄得你难以取舍,辜负了你的错爱……”她知道,岳小川原本有多么传统刚正,他并不是一个肯轻易妥协的人。
两人从初见到后来纠缠的一幕幕就出现在她脑中,他先时从来一成不变,从沾上了自己之后却被迫一再破例退让,他的好让她的心酸酸的。
要他面对这样的她,实在太为难了,“你别为难你自己了,求你了……”她忍住眼中的酸意,声音因为隐忍有些哽咽,“求你要我一次好吗?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完事了,我就远远地离开,再也不会让你添堵了……”
岳小川胸口起伏的厉害,眼睛酸涩,手掌摸向她的发,颤抖着,终于还是没能摸下去,“你说……你……要远走了?要离开了?……是吗……”
甘草莫名伤感,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