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雪菟的消息传来,二公子已经转移了视线,放弃了娶蒺藜的打算。
而且,由于原本想娶蒺藜,虽然对山长上刑,却没动蒺藜的家人,而现在,却是难免有些迁怒蒺藜的家人了。
媸妍遇见她的时候,蒺藜正处于一生中最绝望最狼狈的时刻。她迷失在林间,却被人蒙上眼睛缚住手脚劫持到一座隐秘的庄院,叁人将她撂倒在地,便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媸妍眼神动了动,浑身颤抖,正要上前搭救,却止住了脚步,就那么僵僵的透过窗子看着远处的她。她那清秀的容貌,绝望的表情,含泪的眸子,被揉捏的变形的浑圆……
媸妍就如同看见了一个若干年前的媸妍。
是的,那个女子同四年前的媸妍长得肖似极了,就包括那一份倔强都几乎一模一样。这样恶意的事,她经历过太多了。
“宫主……”玉岫最是心软纯良,先看不下去了,“我上去救她吧?”
媸妍却一言未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屋子里龌龊的画面……
叁个锦衣人制住了蒺藜,一人固定住她的手,一人分开她的双脚,她连踢打都不行,只能声嘶力竭的呼救。
只听“啊——”的一声凄惨的哭叫,那变了调的惨声在在场每个女子的身上都划下深深的痕迹,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宫主……”云英也受不了了,恨不得阉了那叁个,“我看着都难过,早晚要救,为何不现在救了她?”
媸妍心中酸涩,却是硬了心肠,“这位姑娘骨子里执拗难驯,若是现在救了她,她必定会一心系着她的心上人,不肯修习倾城法力。”是的,她再理解不过,就像当初的她一般。而她急需一个帮手,却没有沉玉萝那般耐心等待。
“可是我们救了她,她就算是有了心上人,入我清派修炼也是可以的吧?”胭胭问道。
媸妍摇摇头,“她日后是我的影子,必须归入浊派,不然,怎能像我?没有今天这一劫,她是不会肯放得下的。”
如意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看了媸妍一眼。
只听男人的嘶吼声越来越大,终于,那个男人彻底发泄了出去,从女子身上退了出来,女子已经不喊了,木然的呆呆躺着,任另一个男子又覆上了她的身体用力耸动,几双大手在她身上肆虐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叁个男子将她彻底淫了一遍,才将她抱到了床上,又细心替她盖好了被子,像是有什么急事落锁离去。
媸妍破门而入,慢慢走到她跟前,“我们来晚了一步,让姑娘受委屈了……”
媸妍看着她裸露出来肢体上的青青紫紫,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尤其那张脸是那么肖似。
蒺藜极为倔强,方才当着恶人不肯发出一声暧昧让他们尽兴,现在却是撑着坐起,看向媸妍,“请求诸位女侠救我离开这里!”
雪菟叹息,看不下去,上前扶了她坐起,为她清理了下身的血水,又为她穿好衣物。
蒺藜恍恍惚惚,抬头看了一眼,仿佛被雪菟能说话似的水润眼睛惊呆了,怔了一下又低下头来,再也看不见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她默默想了一会才转向媸妍,大概看得出她有些本事,欲言又止。
还不待媸妍开口,蒺藜已经道,“求恩人能够传授我武艺,我要手刃歹人。”
媸妍点头,“你放心,我会救出你的心上人,也能有办法保你家人安然无恙。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入我浊派修习倾城法力,这门功夫需要借助房中术,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蒺藜恍恍惚惚,身子晃了几晃,狠狠地跪伏下去,“弟子愿意。”
没多久,蒺藜从如意处知道,原来那日强暴她的恶人竟是旧日同窗,还是她的叁位结拜兄长,早在她念书时就以为自己动了龙阳之心烦恼不已,现在知晓她的女儿身,又知晓她爱慕山长大人,对她的爱慕和失落混在一起,竟然合谋对她做出了这等事,甚至想要囚禁她一辈子。
媸妍自忖若是自己,她恐怕下不去手料理这叁个,可是蒺藜却又与她不同,她竟然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叁个“兄长”。
倔强、绝望,一如当年的媸妍,却又果断,狠辣——媸妍点头,蒺藜会是一个很好的影子。
她无法不对她好,因为她就像对着一个过去重来的、却又自己做不到的自己。
媸妍方同岳小川演练了一套剑法,气喘吁吁,小川有心陪她玩耍,便打成了平手,岳小川道,“沉玉萝虽然骗你良多,有一节却是不曾骗你:你的根骨是极好的。”
媸妍心中一动,“那你看这套《天启剑诀》如何?”
岳小川叹服,“作为秦老泰斗的成名剑法曾名动一时,跟剑仙门的剑法不相上下,剑仙门的招式讲求飘逸轻灵,适合以剑器、软索为武器;《天启剑诀》不愧是秦泰斗的心血,是以化虚务实为主,若是变上一变,倒是更为适合你的弯刀了。”
他又琢磨了一下,“当今江湖视刀客为草莽,较为出名的也只有几本九环刀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