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妮尔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需要向契沙图坦白一切。
她和以往那些洁身自好、甚至为了信仰而终身不嫁的圣女不一样,她就是不忠且淫荡。
没有借口,她的确乐在其中。
这是忏悔也无法被宽恕的原罪,全知的光明神大人一定在考虑新的圣女人选了。
萝妮尔沉默了一小会儿,回道:“没有,贝特并没有强迫我。”
“您对他的同情毫无根据,那么您就更不应该向我问询他的事情。”
契沙图很快下了结论,萝妮尔说没有他就不会再做多余的猜测。
只是他很快被萝妮尔的另一句话气到胸口闷痛、头脑空白。
她说:“契沙图大人,萝妮尔是自愿和他上床的。”
萝妮尔说完,即使在黑暗中,她也死死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甚至还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她害怕听到来自契沙图的任何决绝的评判。
可是他没再说话了。
萝妮尔识相地闭嘴。
忐忑不安许久后,她还是被自己的困意打败,再一次睡着了。
而契沙图则是一夜无眠,起身在床边坐了一整晚。
在萝妮尔被绑架之后,他早已经习惯这样整夜失眠的境况了。
天刚蒙蒙亮,他给熟睡的萝妮尔施加了一层圣光干涉,以确保他不在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能够接近她或者带走她。
而她,也只能在这个小房间里待到他回来为止。
面无表情的契沙图熟练且迅速地穿戴好自己的铠甲,然后走出了房间。
……
萝妮尔醒来的时候,天只是微亮。
可能外面快要下雨或是下雪了,早晨的天空像是傍晚一样阴阴沉沉的。
契沙图并不在,她的身旁仿佛都不存在他曾休息过的痕迹。
萝妮尔留意到床头边的小柜子上面有一个盘子,里面有着两个牛角面包,一小块黄油和一盒蓝莓果酱。
盘子边还有一大杯牛奶。
坐起身来的萝妮尔一眼就看见了被她抛弃在床脚的可怜薄被,重新捡起来,披裹在身上,走去隔间梳洗,以及整理早就不存在的仪表。
然后才坐在床边就着黄油小口吃着面包。
萝妮尔抿了一口杯中的奶白色液体,发现杯中的奶白色液体可能是并不是牛奶或者羊奶一类的东西。
入口是温热绵稠清甜的,闻起来也有一股好闻的甜蜜香气。
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酒,留在嘴里的余韵有些辛辣,和她之前喝过那些酒非常相似。
但是和面包意外地相配,还是她喜欢的甜甜的味道,萝妮尔连着喝了好几口。
渐渐地,萝妮尔知道自己开始有喝了酒之后脸红上头的综合症状,甚至还有点头晕。
而且她已经把一整杯全都喝光了。
原来并不呛口呛鼻的酒,也能有这么大的后劲。
看来她又要在契沙图大人面前失态了。
萝妮尔的眼睛紧盯着她手中的杯子,想找回一点清醒的神志,可是一个杯子已经被晕乎乎的她看成了两叁个。
不久,她已经将头栽倒在床柜的台面上,松开了手里的瓷杯,杯里残余的点点液体在深紫色的布料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后,滚落在了地面上。
契沙图带着一袋冬装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萝妮尔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
他的确知道那是酒,而且是寒冷北地的特产,早晨的时候配着面包和烟熏香肠一起,小喝几口,高度的奶酒可以让人们在雪天里赶路时,身体也是暖融融的。
只是旅店的早晨一般只提供一点点,大概只有一两口,喝这种浅尝辄止的暖热奶酒是很多北地人类早上的习惯。
因为一大早就喝得醉醉醺醺可不是一整天的好开头。
不过契沙图的确是故意找了旅店老板要了一大杯。
萝妮尔在喝醉之后会说很多事情,大概只有他知道这个习惯。
“殿下?”
“……萝妮尔?”
萝妮尔在只听见她的名字的时候在哼了一声,抬头用雾蒙蒙的美丽眼睛看向他。
她无力的手已经松开了裹身的布料,软软的身体斜倚在床头,一条腿晃悠悠的,另一条腿在床上屈折蹬踏着床单,现在半遮半掩的她满满都是欲拒还迎的诱人气息。
契沙图卸下了自己的铠甲,精铁的质地早就被外面的寒冷温度所同化,他不想让萝妮尔碰到冰冷的甲面。
坐在床边,拉过她的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呀……”
萝妮尔似是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轻声抗议着,直盯着契沙图看。
这样的对视还没能持续一秒。
契沙图低头吻上了她的脖颈,连啃带咬。
萝妮尔被迫仰头,眯着眼睛,呜呜咽咽的声音不知道是抗拒还是享受。
契沙图的唇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