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沙图并没有马上退出来,让萝妮尔稍微侧身然后面对面以这种最亲密的形式抱住她。
萝妮尔乖乖地蹭着他的肩,她在高潮后呼吸的频率依然有些匆促,微阖着眼靠着他休息。
契沙图用手插入她的发间,梳理着萝妮尔被汗水微微浸湿的柔软头发,温柔地说道:“抱歉殿下,我不是故意让您穿那种……衣物的。”
他甚至都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萝妮尔现在穿着的极度暴露却又莫名性感的衬裤。
总之,那的确是他给她的东西。
不能说不喜欢,只是一想到她刚刚在楼下的餐厅吃饭时也穿成这个模样,而且那个喋喋不休的侍应还一直和她搭话,有些胸闷气堵。
“嗯。”
萝妮尔似是已经很累了,她只轻声回了一个音。
然后却又微微挣扎,让射精之后半硬的性器从身体滑出,被射满之后的溢满的精液也随之流了出来,这才让觉得小腹酸胀的萝妮尔好受了一些。
她知道契沙图射了很多。
有点担心。
但是没有任何理由。
“热。”
萝妮尔又呢喃了一个字,契沙图像是在时时刻刻听着她的指令一样,帮她脱掉了外面的羊毛连衣裙,解掉了她的束胸,看了一眼她身下淌出的一小滩带着腥麝味道的水渍,重新将她揽入怀中,才再次问道:“殿下,您能屈尊下嫁给契沙图吗?”
萝妮尔伸出手抚摸着他下颌处的伤痕,看着他满含柔情的金色眼睛,轻吻了他的唇,点了点头。
然后对他说道:“请您允许我亲自向奥德瑞格说明一切……”
萝妮尔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奥德瑞格断绝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互情互愿的未婚夫妇关系。
这种身不由己的婚姻大抵也会被奥德瑞格厌恶,更何况她失踪这么久,身为她的未婚夫的他需要承受多少蜚语和质疑呢?
可是,她真的非常担心贝特。
契沙图大人不会告诉她关于贝特的一切,问起一句都会被他呵斥。
也许下次见到奥德瑞格的时候,她可以向他隐晦地问起。
她是自私且懦弱的,奥德瑞格需要认清这个事实,然后娶一个更好的女孩。
萝妮尔并不认为自己喜欢贝特,只是他对她的许多付出让萝妮尔收受无能,要知道那些都不是贝特需要为她做的事。
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是否活着,也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如果贝特死了……
毫无疑问,她会难过很久。
就像她对贝特许诺过的,她绝不会忘记他。
萝妮尔带着承诺和安抚性质的吻很快被契沙图回应,一阵缠绵的深吻过后,萝妮尔的手被他握住,带到了他的身下。
她的手背碰到了再次勃起的性器,高热的温度让她立刻就抽回了手,但原本就燥动的身体又像是被他暗示性的动作点燃了一样,她把刚刚头脑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抛却,萝妮尔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双腿间此时流出的到底是他的精液还是她自己泌出的淫水。
自己的身体对契沙图的爱抚和欲望的反应还真是比她想象得要浪荡许多。
不,她早就变了。
也许,不管谁触碰她,她都是这样。
他嗫咬着她的耳廓,飘入耳中的低沉性感的声音让她的身体又开始轻微战栗:“殿下……能不能再来一次?”
契沙图这样说着,他的手已经控握住她的臀部,此时的询问只不过是他时刻怀有的对身为公主的萝妮尔所应有的尊重而已。
萝妮尔缩在他的怀中,轻声问道:“契沙图大人,为什么您今天……?”
契沙图也的确和以前的他不同了。
萝妮尔之前的记忆里,欢爱后的他总是会耐心体贴地帮她清理,同时也很快又变得平静且镇定。
而现在的他好似要比她更喜欢沉溺性事和放纵情欲。
“萝妮尔,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契沙图收紧了他抱着萝妮尔的手,闭上眼睛,在遵守他对萝妮尔的承诺,将关于她的一切想法都告诉她,“回到弗尔格罗之后,我只能在白天的神殿里见到你……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不能和你做爱。”
“我必须等到我们的婚礼之后,至少也得等到你和奥德瑞格的婚约取消之后,我才能对别人光明正大地说你是属于我的。”
“我不想等,我并不想等,我等不了,萝妮尔……萝妮尔,你明白吗?”
“请求你对我仁慈一些,放任我这一回,好不好?”
萝妮尔一边听着契沙图深情到无以复加的诉说,一边用指甲从他下颌处开始划蹭,顺着他的旧伤痕,一直刮擦到他宽阔的背脊。
是的,她可以确信,至少现在她的确是于契沙图而言最重要也是他最珍视的人。
但此时能给予她更多快感的,却是体味和攫取他的这种卑微。
她一向喜欢这种感觉。
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