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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家是菅原氏高辻家的庶流,传承了咒力的那一支,在漫长的时光里成为了御三家的其中之一,因而关键的仪式活动,譬如七五三节,当然是会在祭祀菅公的天满宫里举办。
这里既非的场灼熟悉的神社,当然也不是天满宫,两个人在空荡荡的神社当中兜了一大圈,别说咒灵了,连一个活人都没有找到。
我渴了。
五条悟站在原地不动了。他转头看向的场灼,明显是在发出指令甚至算不上指令,只是表达需求。后者接触到这种视线,叹了口气,走到神社的水手舍,视野可见之处看上去够干净的水就只有这里。他用柄杓舀起一勺,犹豫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垫在了柄杓的下方。
咒力开始将柄杓当中的净水加热,很快,水就冒起了密集的小泡,微微沸腾起来。
不知道哪里来的放了多久的水还是烧一烧再喝的好。
喝吧,只有这个了。
的场灼说:如果你能看到咒力的话,喝之前可以先看看有没有诅咒之类的东西混在里面。
没有。
五条悟非常肯定地说道,先是被水温烫了一下,随后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将水喝了一大半,又想起来旁边还站着一个一直都没饮水的同龄人,把柄杓又递了回去:你也喝。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参道的石灯笼旁,分享着喝光了一柄杓的净水。等到一滴不剩之后,的场灼猛然又想起来:我记得直接这样拿着喝是不合规矩!
在神隐的时候还要考虑那个吗?我又不会告密。
这种地方是会有神明大人看着的吧。
哪来的神啊,咒灵而已。
一直不现身的话,想祓除也没办法,而且好像也没有大人找过来。
你指望他们还不如期待一下我来祓除这里的咒灵。
诶?
这可是无下限术式!五条家最强的术式匹配最精准的眼睛,他们说四百年来都不会有这样强的咒术师。
五条悟抬起下巴,明明身高一样还非要强行拗出俯视的表情。
的场灼握紧了弓,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显然无下限听上去比到现在连名字都没有决定好的术式要厉害一些,但
祓除咒灵的话。
他说:如果仅仅只是这件事,我还是有一点经验的。
稚嫩的声音顿了顿,的场灼像是给自己鼓劲一样,又说道:他们说了,唯有在咒灵退治这方面,我的才能很好用。
五条悟微微睁大眼睛,这个时候的他脸上还没有成年版本那么多的夸张表情,六眼扫过对方,视野当中咒力正被规矩地约束在身体内煌煌燃烧。
再找一找吧。
他没再在这方面和对方去争高下,而是转头扫视着整个神社的院落:这片空间里不可能没有楔子就这么长久地维持下去,一定还会有一些咒术意义上的契机。
的场灼跟在身后,两人踏过一片空荡荡的绘马挂,走进神社的神乐殿。
踏进大门的那一刻,身后的房间门啪地一声合拢。神乐殿里坐着几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有男有女,其中一个还是外国相貌。在大门关上以后,其中一个人突然挣扎着站起来,从胸腹腔里发出明显不符合年龄的声音:
现在人数够了,来玩笼目笼目(かごめ)的游戏吧。
那孩子歪头看着他们二人,嘴角蓦地扯开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通用附注:
生まれ付き,u mare tsuki,与生俱来。
五条悟那句「为什么你觉得我(ore)不知道」是个不很礼貌而且语气比较重的说法。
但我觉得像b漫那样翻译成老子也不对。
第14章
笼目歌,以及其衍生出的游戏,但凡对神道有些了解的孩子几乎都玩过,广泛程度大概仅次于剪刀石头布。
游戏规则也很简单。孩子们唱着笼目笼目的歌谣,围着其中一个人转圈,负责当鬼的那个孩子被围在中间闭上眼睛蹲下身子,双手挡住脸,需要在歌声结束之后猜测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是谁视游戏规则不同,有的地方被猜中的人要负责当鬼,有的地方则是要开始一场追逐战,被追上了以后才换人当鬼。
从个人角度上看,为了避免所有人都气喘吁吁的一通剧烈运动,的场灼个人比较倾向于直接换人的玩法,但现在咒灵尚未现身,面前又是一大群年龄相仿的孩子,在他眼里就属于作业难度激增,完全没心思想游戏的事。
他们是真正的人类孩子吗?
的场灼不抱希望地问五条悟。
是。
六眼的判断在大多数人眼里形同神谕:但都不是咒术师,看不见术式。
几个小孩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除了那个明显被附身的以外,其它人也都显得怔忪莫宁,惶惑无几。五条悟对此视若无睹,已经开始平静地询问笼目游戏的玩法,而的场灼则是四下打量着这个神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