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
看不出来,的场前辈会有那种不良一样的偏好。
名取周一很爽快地接过了签名簿,刷刷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交还给狗卷棘,冲着大家打了声招呼,也坐了下来。
这就是今年东京高专的新生吗?
他称赞道:看上去都很可靠。
是悟的学生。
的场灼拿着菜单开始点单,直截了当地从酒点起,先和名取先生一人一扎生啤酒打底,再开始追加甲州威士忌,以及一些当地冬季限定的清酒。
混合种类喝酒很容易酒醉的吧,乙骨想。
配菜是炭炉烘烤的鲭串,点缀着浓重美乃滋的唐扬,铁板炒豆芽和各种各样种类丰富的天妇罗。菜单传到名取周一手里,他又注文了油炸芋头和煎肉排,之后把菜单交给真希。
显然,前辈挑完了以后就是女士优先。
真希毫不犹豫地加上了一大份水炊锅,狗卷指着三明治和寿司定食点头,轮到乙骨忧太的时候他再度犹豫:会不会太多了?我就有碳酸水吗?
什么啊,这里可都是咒术师,你是在减肥吗?
真希看了他一眼,于是乙骨也只能又加上一两样,把被划满了的菜单交还给的场灼。正坐着的男人扫了一眼,我们这里就这些,啊对了,再加一份草莓蛋糕和柳橙汁,以上。
是悟先生?
名取周一看着草莓蛋糕的追加。
嗯,说是紧急任务,不过不保证能回来。
的场灼回答,很从容地接过两扎生啤摆在桌上,又招呼着学生们各自喝饮料。两名成年人看上去都很放松,这家居酒屋足够隐蔽,也不用担心狗仔,壁虎形状的黑色阴影划过明星先生的皮肤,从脸颊上飞驰而过,顺着下颌线藏进衣领。
学生们的视线跟着那只壁虎一起移动。
很好奇?不过遗憾,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名取周一摸了摸自己的侧脸:甚至连妖怪还是诅咒都没分清楚,当初还是为了这件事才认识灼先生的有人告诉我,的场家有个什么诅咒都能祓除的人。
但如果牢牢连在身上就很麻烦,我倒是可以试试看,但如果留下浑身上下的重度烧伤,明星的职业生涯就彻底完蛋了。
的场灼摊手:所以最后的结论是不影响生活的话就先暂时观察下去,结果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总觉得,和忧太的情况很相似呢。
鲑鱼。
大家窃窃私语,互相嘀咕。
的场前辈总是处理这种问题吗?感觉好麻烦。
的场家本身就已经是个麻烦了。
真希总结。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
话题的主人公似乎不愿意多谈,只是很简短地解释:我经常会被分配到解咒,处理复杂咒灵,还有反诅咒之类的工作,算是这个特殊分野的专家。
愉快的晚饭持续到了月上梢头。名取周一向几名学生解释,说他自己也会负责高专的学生募集工作,在握手会这类场合如果发现有学生能够看见他身上那只壁虎的影子,事后就会有工作人员和对方进行接洽,敲开咒术世界的大门。
迄今为止的职业生涯当中,他已经送来了数名辅助监督明星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算是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啦。
他笑得很好看,是那种可以随时呈递在银幕当中的表情:从某种意义上讲,成为明星如果能适度削减人们的精神压力,阻止更多咒灵诞生,那就太好了。
*
等到五条悟闯进居酒屋,像是吸铁石一样贴在的场灼身上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大半见底。
太狡猾了,别人在辛苦工作的时候你们就在这里吃吃喝喝。
他大声控诉,拿起还没动过的草莓蛋糕往嘴里填:都是阿灼的错。
怎么就成了我的错,我明明有帮你看着学生。
的场灼捂脸,他有时候也搞不明白五条悟的思维逻辑: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工作倒是没有,但在祓除的过程中遇到了你们家的人。
五条悟说,他把食指和中指捏起来,留出一道小缝:起了那么一点点点的矛盾,不过我已经解决啦。
我今年新年的时候不会收到很多关于你的抱怨吧?
的场灼很怀疑:我总感觉你给我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
那就干脆在我家过年嘛,反正大祓禊谁去主持都可以,既然都换了家主,就让那个静司去头痛好了。
他讨厌封建大家庭,的场家和禅院家都不分伯仲地麻烦。
可阿灼也是的场家的人,于是不论私下里关系如何,他们明面上也有了复杂的立场。
啊,对哦,快新年了。
乙骨忧太捧着饮料杯,怔然看着从杯子里冒出来的二氧化碳气泡:咒术师的家族里,新年会有很多活动要准备吧?
超麻烦,而且又繁琐。
这一次五条悟和真希一起发出抱怨的声音,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