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可以试试看的,正射必中,配合天予咒缚的咒力是连无下限都能够击穿的术式,在这种情况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但他显然是没有正面作战的打算,连一根箭都不肯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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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在百鬼夜行的宣言过后,整个咒术界都像是缓缓运转的机器,虽然效率不高,但也响应迅速地运作了起来。
千只以上气势汹汹以杀戮为目标的咒灵,其中不乏一级特级,这种程度的威胁无法让任何一个人轻视。
对于咒术师的安排也逐条下发下去,能够行动的咒术师都被分散在了东京和京都的各地镇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京都那边。
的场灼想了想:悟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哈?我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五条悟很夸张地摊开手:倒是你,心率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都超过了平均值哦。
的场灼哑然: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直接把隐瞒这个选项从操作系统里删除啊!
五条悟大声抱怨。
的场灼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
抱歉,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他说:任务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吧,你在东京的话,我肯定要回京都,具体的应对策略我去和静司他们商量。
嗯某种意义上你要是能一直丢掉脑子其实也不错。
五条悟托着下巴:但是很难做到吧,精神干涉类的咒术对你都没用哎。
你突然说了很糟糕的话吧?最近看了什么电影吗。
并没有哦,玩笑而已。
那么我就先回京都了,有事的话line里联系。
如果阿灼你愿意的话,留在东京也行的吧?
的场灼回头站定,和弓在手里轻轻地垂落看。
五条悟的视线隔着绷带穿透过来:只要你愿意,其实咒术界根本不能束缚你的吧?
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而且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的场灼回答:放心吧,我也相信悟选择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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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的宣言,像是在平静的湖面当中投下一枚石子,涟漪扩散向四面八方。就连业界一向存在感不高的阿依努咒术联盟都被撬动,所有的人力资源全部都调动起来。
五条悟可以镇守东京来对付最关键的诅咒师,但横行在东京的咒灵却仍旧需要人手去清除;对方不止自己一人,也有些算有本事的手下,再算上千种以上的咒灵,足够让整个东京感到吃不消。
而且还要兼顾隐秘,因为不能让一般市民知晓咒灵的存在,否则像是东京这样人口稠密的大都市,一旦泛起恐慌,就会形成海啸一样的连锁反应,而这种反应又会滋生出新的咒灵。
的场灼懒得听东京那边的对策会议,和伊地知打了声招呼就起身离席,直接在手机里订了前往京都的新干线车票。日下部的刀斜放在他的身边,看到的场灼起身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嘱咐道:别太勉强自己哦。
这种话由你来告诉我不太合适吧?
的场灼摊手:倒是你,稍微努力一点会比较好。
活着才好。
日下部反驳他: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掺和你们这种烂事你这一届能多点正常人吗?一个比一个会给别人添麻烦。
哈,那可真是太抱歉了。
给我道歉可没什么用。
我也就这么一说,其实并没有多少歉意在。
啧。
日下部横了他一眼:我这里压力不算太大,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那么这边就有劳你们了?
快滚。
日下部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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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都的新干线上,照惯例坐满了人。
的场灼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两侧的景色飞速向后掠去。
他不止一次往返过东京和京都,作为咒术师出差实在是家常便饭,甚至航空公司的会员都已经积累了相当可观的里程数,对于这段旅程可以说无比熟悉。
但这一次有些意外。
意外不来自于景色,而来自于同行人。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米色西装,表情严峻的熟人。对方的眼睛上戴着造型奇异的墨镜,有着明显的欧洲人特征。
七海建人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冲着他打了声招呼:久疏问候,灼前辈。
他们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具体来说,是七海建人从咒术高专毕业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寥寥无几。
这也很正常。
对方厌恶着作为咒术师的生活,甚至为此还特意去读了大学,现在也是在大企业担任着基金经理的工作,前路一片坦途,实在没必要搅和进这样危险的工作当中。
但这一次他还是来了。
的场灼注视着对方的行李,七海手里提着一个狭长的手提盒子,从外表上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