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五条悟条件反射地反驳,然后又想起来对方和家里的关系不怎么样,不能用五条家的情况来随便代入:是你看不起的场家,不能是他们忽略你。
是是,不是他们忽略我。
的场灼摸了摸对方额头上手感很软的白色头发:那么悟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他做好了听各种各样威胁的准备,包括但不限于在脸上用很难清洗的油墨画胡子,又比如帮对方代做不知道几个月的任务,但五条悟思考了一下,一个过分的要求都没有说。
他保持着仰躺的动作,伸出两只手,在空中拍了拍:来玩我问你答的问题怎么样?
哎?
定咒缚!三个问题之内不能说谎也不能逃避回答,这样的规则之后我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回答倒是没什么问题
的场灼迟疑了一下:但是咒缚我定不下来吧。
根据他的咒力特性,就连自己,都无法立下对于自己行之有效的束缚,更别说这种用来玩闹真心话大冒险一样的咒缚了。
五条悟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嘁。
他翻了个身,转头不看对方:那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我还没说完呢,虽然没办法立下咒缚,但是以个人名义,这三个问题绝对不会对悟说谎。
的场灼看着仍旧还躺在自己腿上的家伙:等交流会结束之后,悟可以再决定想要什么礼物已经很迁就你了,别太狮子大开口啊。
对方没回头,但头发在他的膝盖上略微磨蹭了一下,大概是表示同意,第一个问题大概是很早就已经想好了:参加京都那边的交流会,你是想和我打吗?
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的场灼有点惊讶。
因为所有人都这么说啊,五条家那边昨天还久违地发来消息,让我在比赛的时候小心你说得很隐晦,但本意就是让我小心不要被你杀了,如果有必要的话,自己先动手也没关系,的场家那边他们会想方设法敷衍过去的。
他伸了个懒腰,拖长音调:啊说出来以后感觉舒服多了,不然听他们那一通恶心的叮嘱真是想吐。
如果是你家里人想的那样没有哦。
的场灼毫无芥蒂地开口:那个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吧。
但你以前不就成天被教导这种内容吗?就连我都听了好几次小心被做掉之类的警告呢。
五条悟转过头来,摘下墨镜,用探究的表情看着他。六眼能够看穿很多信息量,血液的流速,心跳的频率,脸上的表情和咒力的波动,并且从这一系列信息当中判断出来对方是否说谎。
是,念得耳朵起茧子,有时候只要听到五条悟的名字就会开始烦了的程度。
的场灼回答:大概就是那种总听说别人家的孩子的感觉。
哈?
五条悟绷圆眼睛: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就好受到这种指责啊!
这不公平!他干脆也不躺着了,滕地一下坐了起来:那现在呢?现在也这么想吗?
现在觉得不是同一种烦呢。
的场灼捂脸:而且已经有点习惯了。
气得五条悟揪住他的左右两侧脸开始向两边拉扯。
在说什么呢你这混蛋!
他叫嚷着,手上一用力就将对方薅得仰面倒下,平日里的场灼绝对会还手,但碍于这一次确实是他不太占理,十分的力气就卸了八分,结果被五条悟拽着滚倒在了榻榻米上。
这个时候,夏油杰敲了敲门,没等门里反应就直接推开:你们能小声点吗?我今天晚上还要背书
紧接着,他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场面,抱歉,是我草率了。
的场灼努力抬头:?
夏油杰猛地把门摔上。
五条悟也被摔门的声音惊到了一秒。六眼的视野范围很开阔,他其实知道来的人是夏油杰,对方的咒力特性也非常好辨认,而且因为是杰,所以不打招呼也没关系,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意料。
他有些纳闷,居高临下地看下去,另一个人被他摁在榻榻米上,头发散开在地上,连特意改制成传统服装制式的校服都有些开敞。
虽然这种联想很糟糕,但确实让他一下子想起了从杰的床底下翻出来的光盘。
快松手,你按到我的头发了。
的场灼仰躺着催促他,稍微动一动就牵扯到头皮,五条悟恍然松手,手指缝里果然还留着好几根被硬扯下来的头发。他恍然反应过来,干咳一声,伸手把对方从地上拉起来:都是阿灼的错。
怎么又是我的错?你一天真的往别人身上随便扣十八口锅,的场灼皱着眉头,说如果真有地狱和阎魔大王,像你这样的甩锅水准死了以后最适合下地狱去当差。
我才不会死。
五条悟很自信:没人能杀得了我。
太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喔。
的场灼看了他一眼:姑且可以认为,我是为了晋升方便才答应去京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