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种时候,应该由我来抱怨。
七海建人表情很不爽地站在另一边,好在顺平的母亲工作并不需要太多技术含量,即便是他也能够胜任,不然的话会在一开始就露出马脚。
他的咒具也是那种较长的尺寸,不过勉强可以装在羽毛球包里,如果以自己下班之后要出门健身为借口,还算说得过去。
于是第二周大清早,的场灼换上了顺平的高中校服,成功踏进了学校的大门。
而另一边,虎杖悠仁也抛弃了一早上宝贵的训练时间,和对方一起在显示屏前紧张地旁观。
没问题吧,那位前辈。
顺平的表情很忧虑:我的高中,我是说情况有点不太好。
噢!是在担心咒灵吗?放心吧!就连七海海都说了,那家伙是专家当中的专家,据说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接受咒术师的训练了。
虎杖倒是对于对方充满了信心那毕竟是肩负起要杀掉他责任的人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太对,但被认定为是能够和两面宿傩抗衡的角色,他绝对有着足够维系自己声名的实力。
不
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吉野顺平的眼睛里倒映出屏幕的光亮,原来这间房间就是虎杖之前说过的,看了很多部电影的地方桌面上还零散地堆砌着电影光盘,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老作品,到07年左右的作品,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要在别人的面前剖白自己曾经遭受校园暴力,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要沟通的人是虎杖同学,就让他的心里总归减少了些压力。
他们继续看着镜头,另一边,的场灼已经神态自若地走进了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坐下。他有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教室里没有咒灵的残秽,课代表一如既往地将作业本收缴上来,紧接着就是早上的第一堂国文课。
的场灼还是第一次在普通人的学校里上课,不过好在,顺平平日里好像也是那种存在感不算很强的学生,一开始担心过的老师提问并没有发生。他的咒具匕首也老老实实地躺在书包里,没有需要上场的机会。
一早上的授课时间很快结束,中午午饭的时候,他打算去学校的小卖部买些炒面面包之类的东西对付一下虽说是淀粉夹淀粉,但对于他正在扮演的高中生来说,这是最为方便快手的方案。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但现在,他被好几个明显比自己要高出不少的大块头堵在了角落里。
之前可从来没有人说,过上学还有这种支线剧情啊。
的场灼顿时觉得有些苦恼。这些人他都叫不上名字,由于情况紧急,他也只是临时抱佛脚地记住了一两个学生的身份,但哪一个都和面前的这群人对不上号。一群高大的男生当中夹杂着一个姑娘,所有人都带着那种令人不适的表情兴奋、期待,以及露出恶意的微笑。
发生了那样的事,竟然还能一脸平静地在这里吃面包啊!
他们笑起来,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身后两个人按住他的脊背防止他逃脱,面前的那个则把盒子打开,里面盘踞着好几只正在扭动身躯的蟑螂。
不是吃这个也能活下去吗?没关系的吧,据说是源源不断的新鲜蛋白质
还有人试图去捏住他的下颌。
播放影像画面的房间里,吉野顺平猛然站了起来,空气格外压抑,他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攫住心脏。
的场灼注视着他们几个,深吸了一口气:明明只是普通的工作,竟然还要附带着处理这种事啊。
成年之后,他对大多数人的态度都颇为恭谨。由于是天生的咒术师,又是出生于除妖人领域的名门,也基本不可能会有人如此出言冒犯。
这确实是他自己社交经验上的盲区。
不过这附近都没什么监控的场灼几乎没怎么犹豫,手臂稍一用力,迅速摆脱了身后两名少年的钳制。
接下来的动作行云流水,从小就接受过相关训练,他有无数种方法让人在不留下后遗症的情况下挨一顿痛打。的场灼干脆利落地把所有人都撂翻在地,随后从地上捡起那个装着蟑螂的盒子,看向之前带头校园霸凌的几人。
这个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怎么做?
他几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的十七岁在十七岁年龄里,如果遇到这种事,他们的第一反应毫无疑问就是会去咨询夏油杰。
可惜现在并没有可以询问或者说征求意见的角色,的场灼看着眼前面露恐惧的几人,心想,阿惠当年在学校里打了那么多场架,说不定就是这种理由。
自己果然不太适合当老师,他压根不想教育对方,只想揍人。
实际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给吉野顺平的人际关系带来麻烦,但左右一想,总归不会比现在更糟。
这起事件是在一声尖叫当中结束的。
的场灼只是撇了对方一眼,那个尖叫着的女生就紧张地捂住了嘴她是这群人里唯一还坐着的那一个,剩下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