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去忙着给卡尔找衣服和安抚卡尔了。
放学后等待家长接送的地方就一间教室。小哈的蒋锐这对难兄难弟正在这边面壁,除此之外,旁边就只有几个没人接的小屁孩在事不关己地玩玩具了。
小哈:“大哥”
隔一会。
小哈:“大哥。”
隔一会。
小哈:“大哥。”
被烦到的蒋锐瞥他一眼。
小哈:“你是大勾。”
小哈:“我是修勾。”
小哈开心。
蒋锐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波动,甚至还带着一丝无语。
他对小哈异常高昂的社交热情并不给予理会,反而是旁边两个小登西玩的比较能吸引他的注意。
小朋友似乎都爱玩这种幼稚的比较游戏,乐此不疲。小曜正极其努力地张大了自己一双很短的小手臂:“我有这么————————————这么喜欢小草莓老师。”
为了张大手臂他这点小人也非常拼命了,连每一根脚趾头都在用尽全力,好不容易放下手后还直接从鼻子里喷射出两股热腾腾的气柱。
“嘎。”
可达说。
虽然不知道在比什么,但他也放下了一年四季都抱着脑袋的双手,配合地用力比划出了一个长度。
小曜见状面露得意:“你的没有我的多。”
他心里想的是果然如此,他是全班最喜欢小草莓老师的小朋友。
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
小曜看过去。他的目光和蒋锐的碰撞上,对面的人朝他露出了一个冰冷无情的微笑。
小曜隐隐有要呲牙的迹象。
蒋锐直接把受伤的右手从固定器里抽出来,长长的双臂壮观地展开了。
此时的场景就是,身高腿长的大蒋锐在两个小菜鸡面前张开手。大概想象一下职业篮球队员在你面前伸开自己比常人宽得多的臂展,就是那种亲眼所见的震撼程度。
目瞪口呆的可达一下子跌坐在地了。
元婴强者,恐怖如斯。
面对比他多得多得多的对小草莓老师的爱,只有小曜还在倔强地佯装嘴硬:“……哼。”
等到温明送完又一个小朋友回来清点人头时,这位倔强的小朋友这才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流泪猫猫头。
这种比赛他居然输了。不可原谅。
他拼命眨着眼睛不肯让眼泪掉落下来的倔强模样让温明心疼又好笑。
把眼眶微红的小曜送到他妈妈那时温明又跟人家努力解释了一番缘由。虽然这走向他解释起来都底气不足。
时间差不多到一个点之后,剩下的小朋友们都一个个地被接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正在奋笔疾书补写今天没完成的晨午检表和消毒记录的温明,和一个百无聊赖的蒋锐。
有些人就算都戴上口笼了还不能老实,他一直在伏案工作的温明身边转。
这个转的范围是,口笼的金属栅栏直接戳在了温明一边的脸颊肉上。金属质感冰凉,把他的脸也轻轻勒出一道道的凹痕。
蒋锐没停止他的靠近。
他眼神专注地盯着温明的脸看,无论如何都看不够了。
“蒋锐。”
温明就剩最后几行字了,他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口齿不清地跟他说话:
“你今天打的人是谁?”
蒋锐轻蔑地说:“一个垃圾。”
温明拿手肘把这个体积又大又碍事的家伙顶开一段距离,才说:“不会是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人吧?”
他依然低着头写字。
只是语气和停顿都暴露了他此时的不镇定。要是真的的话,温明并不赞同蒋锐这种处理方式。
或者说,他无法理解。多大点事啊,难道他未来一生中什么问题都要用暴力解决吗?并且事情最后的处理方式温明也不是很敢苟同。
这难道不是恃强凌弱?这样一来蒋锐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立场去打人?
蒋锐的声音离得他的脸很近,每吐一个字都仿佛下一秒就要触碰上他了,但又因为口笼的桎梏而始终只隔着一段距离。
他只说:“他该打。”
“以及,你为什么又靠我这么近。”温明皱眉:“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蒋锐看起来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振振有词地控诉。
“我现在可什么也做不了。”
为了自证清白,他甚至双手抱头,做出一个看起来似乎最为老实的被逮捕的动作。蒋锐还是那个蒋锐,同样强盗的行事逻辑,在他眼里要是这样都不能靠近的话那就太没天理了。
温明心想你的语气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蒋锐只是十分喜爱地,用那个口笼一下下碰着小草莓老师的脸。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有好人的。有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是天使兔子。天使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