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五世,又看看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还抬手摸摸艾维斯五世的花环,感到新奇又幸福。
江韫之一脸错愕,眼睁睁看着戴绿色花环的康里往自己头上也放一顶绿色花环,并且陶醉其中,她有很多话要说,却像被定住一样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
佐铭谦望着呆住的江韫之,也学郗耀夜称赞道:“母亲,你戴上花环很漂亮。”
没想到儿子夸得比自己快,康里不甘示弱道:“韫之,这个花环简直是为你定做的。”
江韫之唇角抽搐一下,从康里的神情里,看不出半点故意为之,又看一眼无知的佐铭谦,终究把喉咙里的话生生咽回去。
骤然,只闻一阵大笑,江玉之笑得弯了腰,扶着祁莲直起身子想说什么时,江韫之一个狠厉的目光朝她射了过来,她即刻噤声,猝不及防被压不住的笑意呛得咳了好几下。
“噢,真是漂亮的花环!”江玉之艰难地忍着笑意道,“是不是,祁莲?”
祁莲也看见江韫之的眼神了,硬着头皮点头如捣蒜,“是啊,好漂亮!”
郗耀夜一脸骄傲道:“妈妈,花环是我和良儿做的噢,还有铭谦哥哥,他好厉害,一学就会,还做得很漂亮呢。”
“是吗?”祁莲的脸颊有点发酸,悲从喜来,不敢再看江韫之的脸色,只觉需要好好教训两个孩子一顿,刻不容缓。
可是两个傻孩子笑得骄傲又灿烂,仿佛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让人下不去狠心教训她们。
一旁的江玉之看热闹不嫌事大,轻拍两个孩子的肩膀赞叹道:“真是聪明伶俐的孩子,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聪明的,真是太惹人喜爱了,怎么会这么聪明呢?真棒!”
闻言,康里狐疑地看向她,许是对她的性子有所了解,因此他听她的话,没觉得她在夸孩子,反而话里有话,满是嘲笑意味。
所有人的花环戴到近午,左誓和叶柏外出回来,一见到他们头上的绿叶花环,也都愣了一下。
“布莱恩?”叶柏盯着布莱恩头上的花环看,一脸茫然。
“怎么了?”布莱恩走近他,想起来自己头上有个花环,温和道,“没见过男人戴花环吧,好看吗?”
叶柏哭笑不得,点了点头,“好看,好看。”
左誓走近康里,仿佛走在云端上,脚下每一步都是虚浮的。
“明天的飞机安排好了吗?”康里问。
“安排好了。”左誓手里拿着本子和笔,一边打开来一边道,“明天谁和谁一道走,要看你们自己决定。先叫夫人她们也过来商量吧?”
叶柏于是让站在厅门处快要憋不住大笑的年轻人去唤江韫之等人过来。
左誓迟疑地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康里敏锐道:“有话就说。”
“你确定?”左誓问。
康里微蹙眉头,左誓不再犹豫,道:“一般来说,男人不会往自己头上戴绿色的东西。”
“为什么?”
左誓俯身在康里耳边低语几句,康里脸色一白,连忙把头上的绿叶花环拿下来,满目的绿色,思及这道绿色的含义,再思及自己亲手给江韫之戴上花环时她的神情,康里绝望地闭上眼睛。
“叶柏,什么意思?”布莱恩问。
叶柏忍俊不禁,委婉道:“绿色的东西……比如绿色的帽子戴在头上,就象征这个人的另一边有了另一半。”
当女人和孩子还没走过来时,一听见孩子们,不,一听见罪魁祸首们的欢声笑语,原本拿下花环的男人们还是认命地把花环戴回头上去。
人到齐后,望着一屋子诡异的深绿花环,左誓拿着笔在本子上一边书写一边道:“我安排了叁架飞机,先生,到时你和夫人,法兰杰斯先生一起,少爷和叶柏一起,分开走。”
“为什么?”康里问。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你们都在一架飞机上,万一出事,一家人就——”
“闭嘴。”康里扶额。
江韫之倒是把左誓的话听进去了,坚定道:“我要和铭谦一起。”如果有意外,她一定要在自己的孩子身边。
左誓爽快道:“那行,夫人、少爷和叶柏,还有你们二位,”用笔一指约翰和安格斯,“这一程就给你们算免费吧。”
回美国的行程就这样定下了,安格斯下意识看向郗良,她坐在祁莲腿上,乖乖地听着大人们说话,眨眨眼睛,打了个哈欠。
康里侧首在江韫之耳边低语,得到她的点头时,他说:“左誓,明天我先去英国,拜尔德和我一起。”
随即看向艾维斯五世,沉声道:“等到了英国,你最好别找几个废物当替死鬼糊弄我。”
艾维斯五世正色道:“你放心。”
次日,江韫之、约翰、叶柏、安格斯和佐铭谦等人先行离开西川。当乘坐的飞机升空时,江韫之黯然叹息,默默闭上眼睛。
坐在她身边的佐铭谦忽地直起身子,她紧张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