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问:姐,这是哪?
没有任何人回应,艾里飒浑身一僵,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
艾里飒:
坑妹啊!
一个守卫纸片怪走到她面前,一脸严肃的询问:你是谁?
艾里飒脸上的笑容疲惫,我说我是来参观的你信不?
守卫纸片怪眼神一沉,大喝一声:抓住她!
艾里飒露出凄凉的笑容,本以为是苦尽甘来,不用再被追杀了,没想到终究躲不过逃之一字。
她撑着栏杆往下一跳,撒腿狂奔。
算了,她已经习惯了。
无外乎是在哪里逃跑的问题。
就算有强硬的背景,奈何也扛不过她那倒霉的气运。
快!有侵入者!快追!
数不清的守卫纸片怪从四面八方涌入,艾里飒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知跑到了哪里,一抬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纸片怪手里拎着一个同款纸壳缩在角落,艾里飒刚想敲晕它,却见纸片怪里突然飘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艾里飒一看,竟觉得非常眼熟。
恰巧此时,那个人回过了头,一眼就看到了艾里飒,他吓得眼睛都瞪出来了。
艾里飒,你怎么也淘汰了!
艾里飒:
这是什么魔鬼语录?
她二话不说,默默的拿出了锤子威胁,打算来个当场逼问。
为什么在时钟转盘上淘汰的玩家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刚才说的的那句话。
难道所有被淘汰的玩家全都没有死,这些家伙,全部成了怪物?
这就是姐姐目前在做的事吗?
那人一见到锤子,竟然是先将它手里拎的新纸壳往身后藏了藏,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偷来的纸壳,你有话好好说,别给我搞坏了啊,原本那个手一长一短的,顶着那样的外壳,我还怎么在这里找媳妇?
艾里飒:
这人想的还挺远。
我现在不是玩家了,也不搞打打杀杀那一套,我现在只想好好当我的打工人,你也是被淘汰的玩家,那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夜叉大人去!
艾里飒眼眸一动,你告诉夜叉大人,夜叉大人也不一定管你死活啊。
谁说的,这个地方可不是谁拳头大谁就厉害的幸运世界,这里有夜叉大人制定的规则,谁要是敢做坏事都会受到夜叉大人的惩罚,难道你进来的时候没背那本夜叉守则吗?
那人说着看着她的眼里带上了质疑,艾里飒连忙转移话题:你成为怪物怎么还这么开心?你不想当玩家吗?当玩家好歹也是个人啊。
谁说我现在是怪物了?我这个模样就是我进入幸运世界的样子,只是我们的灵体在幸运世界被实化了,夜叉大人也并不是把我们变成怪物,她赐予我们新的机会,给我们避风港让我们在这里生活,但是对外我们还得自称怪物,这是夜叉大人交代的。
那人顿了一下,抿了抿嘴角,眼里竟泛起了泪花:我不知道我在这里之后的生活会如何,但至少我不需要像在幸运世界那样每时每刻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至少在这里我能像在现世一样过普通人的生活,只为柴米油盐发愁,这样的生活不正是所有幸运世界的玩家梦寐以求的吗?
艾里飒愣怔了一下。
是啊,在幸运世界根本就没有出路,所有玩家的唯一选择就是用命去通关任务,换来一个月的苟活。
可在夜叉的世界被淘汰之后,却换来了真正的解脱和新生。
所有人都说夜叉的世界是所有逃生世界里存活率最低的世界,可又有谁知道夜叉的世界是所有逃生世界逃生率最高的世界。
这里的逃生率,指的是逃出幸运世界的逃生率。
或许,在夜叉的世界里被淘汰才是唯一逃生的办法,唯一不需要靠通关任务就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在幸运世界,我见惯了生死,从惊恐害怕到淡然麻木,甚至堕落的想自己终有一天会撑不下去选择自杀,可现在一切都熬过来了,当我掉下深渊时我除了绝望,但更多的却是解脱,是的我想我终于解脱了。
那人擦了擦眼泪,可你知道吗?我一睁开眼,我看到了许许多多跟我一样的玩家,他们在这里通过干活获得赞许值养活自己,他们不需要担心自己哪天就会死去,他们甚至可以跟在现世一样普普通通的谈恋爱结婚,进入幸运世界以来,这是我在梦中才能看到的场景,可如今,我却实现了我的梦。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艾里飒却像是急于寻求一个答案一般,继续追问:那你的道具和幸运币呢?你在幸运世界的财产呢?
道具?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谁愿意去用道具,谁愿意去勾心斗角,又有谁愿意去杀人?房子之类的财产我没有,但是幸运币在这里可以兑换等价的赞许值,在被淘汰的时候,就会兑换给玩家了,哦不,我现在要自称为怪物,如果知道淘汰意味着这样的生活,在进入这里的第一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