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最近在揽活儿干,你打算做自己的项目吗?”丁寅问,“我接下来一年也没有安排,合适的话我们可以合作:我制片你导演。”
周达非在街边找了个不挡道儿的地方站定,皱着眉想了想,“你...不是一直跟着夏导干活儿吗?”
丁寅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如果跟着裴延不也可以平步青云吗?”
“......”
“你想摆脱裴延的控制,我也想撕掉夏导的标签。”丁寅说,“如果我们一起搞个小成本电影,应该会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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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一个新的头像!是我同学昨天帮我画的老裴和肥肥!尽管下周我们都有不止一个midterm(。但这也不能阻止摸鱼的快乐
ps对不起大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章没有分在下卷里(…)已经改过来了。。。
第97章 禁书之周
第二天,周达非和丁寅约在星巴克,不用点单也能坐一天的地方。
丁寅去前台拿了两杯白开水,开门见山道,“其实,拍《春栖》的时候我就有打算单干。”
这倒是周达非没有想到的。
《春栖》筹备时间很长,算上前期准备可能得有好几年。
“然后呢?”周达非有些好奇。
“当时我也把我的想法跟夏导提过。我能感觉到,夏导在理智上是很支持我的,只是在情感上——”丁寅微微思索着笑了下,“夏导对班底里的成员很有感情,特别是我们这些从小在夏导手上入行的人,都像他的孩子一样:我、刘珩,还有沈醉。”
“可不管怎么说,夏导最终没有阻止我,还尽可能地给我提供了帮助。”丁寅说,“只是在《春栖》开拍前不久,他突然查出来心脏有点问题。”
“这种慢性病要求患者静养、不能劳累、心平气和,等等等等。”丁寅抿了口白水,“但很显然,《春栖》开拍在即,夏导不可能听医嘱,我们甚至都没怎么劝他,因为这肯定是白费功夫。”
周达非想起几次与夏儒森碰面,夏儒森都神态威严,嘴唇却始终没什么血色;他的年纪还没有特别大,想来是常年殚精竭虑才落下了病根。
周达非:“那后来呢?”
丁寅苦笑道,“当时查出心脏的问题,夏导一开始完全不当回事儿,还是一切如旧。”
“直到他熬夜通宵后突发心脏病被救护车拉进医院,才稍稍注意了点儿。”
“不过这种注意,本质上是因为夏导意识到他的身体状况会阻碍他拍戏。”丁寅的神色认真了些,“《春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夏导从医院回来那天,说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部戏了。”
“他说如果以后精力真的跟不上,他宁愿不再拍戏也不肯砸招牌。”
周达非若有所思,“所以你又回去了?”
“嗯,”丁寅点点头,“我想了一宿。我觉得我还年轻,人生漫长,还有足够的时间实现自己的职业追求。”
“可《春栖》我如果不参加,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春栖》的男二一开始定的是不是沈醉?”过了会儿, 周达非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丁寅显然很讶异,怔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觉得《春栖》的男二像是给沈醉准备的。”周达非说,“可能这就是一个影迷的直觉吧。”
“...嗯。”丁寅叹了口气,“虽然男一一般都是刘珩,但夏导其实是更偏爱沈醉的。沈醉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天赋型演员,极其少见。”
“可是开拍前半个月,沈醉忽然说不演了,还玩儿起了失踪。”丁寅顿了顿,犹疑了好一会儿才道,“之后没多久,我们就听说他去面了《失温》。”
夏儒森是沈醉的伯乐、恩师,说有知遇之恩也不为过。
然而沈醉在明知这极可能是夏儒森收山之作的情况下,开拍前毁约,转投到向来不睦的商业片导演裴延门下,走上了顺风顺水的坦途。
尽管追求名利无可厚非,但这情景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忘恩负义。
周达非沉默片刻,“我觉得沈醉不像是这样的人。”
“我也觉得不像。”丁寅有些无奈,“可沈醉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件事就变成了夏导心里的一根刺。”
“上回你来工作室那天,沈醉就是来探望夏导的。结果两人没讲几句夏导又发起了火,沈醉怕给他刺激得心脏病发,才匆忙告辞。”
“夏导现在身体怎么样?”周达非问。
“不好也不坏吧。”丁寅说,“以前那种高强度的工作应该是不行了,夏导现在只能拍拍短片,或者做监制,就当是栽培后辈了。”
“其实你要是愿意去夏导那里,真的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知道。”周达非说,“可我这个人天生就——”
“喜欢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丁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