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呼吸一滞。她从前也以为陈曦是必然要嫁给太子的,毕竟长公主性子高傲,也看旁人不起。故而每每对着太子,也说得笃定,说她私下和长公主说好了,将来二人必然成婚。
但她那时主要是害怕彻儿不喜欢陈曦那个娇蛮的性子才哄他的呀!
此刻她也不好说自己从前是趁他小唬他的,只好板起脸撇开话题:“好了,你身为一国储君,怎么能一心沉溺在男女之情里呢?近日你父皇身体不好,你代理朝政,心思就应该放在朝政上。”
“儿臣知道。”姜彻闭眼许久,才将心情略收拾好,午后父皇还有问政,他的确不能摆出这副样子去谒见圣上。
午后,姜彻用过饭就休憩一会,直到皇帝派人传召,他才换好衣服,往宣室殿去。
皇帝对近日朝政其实了如指掌,此番询问太子,只不过想看看太子处事究竟如何,这是他第一次试着撇开手完完全全任由太子去发挥。即使从前太子手段作风颇得他的意,此时确也不能断言好歹。
待将政事一一问过,皇帝才大舒一口气,半靠在坐榻上——太子行事实在是远高于他的期望了,他原来想着这孩子第一次主事,行事或许会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做得很好,父皇甚是欣慰!”皇帝接过内侍奉上来的茶,饮了一口,笑道。
“儿臣只是尽力所为罢了!”太子神色谦逊。其实皇帝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之后,应该就能重新临朝了,姜彻越发谨慎起来。
“既然有功,就当赏,跟父皇说说,有什么想要的。”
“父皇能快些好起来,就是如今儿臣心头第一等大事。”
皇帝越发高兴了:“父皇的身体不打紧,你尽管开口就是,父子之间还有什么顾忌吗?”
姜彻是万分想要直言说他想要陈曦,可是却也明白这话还不能说出口,他只好回道:“父皇,儿臣暂时也不缺什么,若父皇赏脸,儿子想要今晚和父皇一起用晚膳。”太子抬起脸,十六岁的少年脸上尽是孺慕之情,“父皇已经几个月没有和儿臣一起用过晚膳了。”
皇帝点点头,欣然应允:“这倒是,那今日晚膳就在椒房殿用吧,也陪陪你们母子两个。”
太子喜不自胜。
***
陈曦有孕的消息传回京城,长公主和太后倒是希望她能回京,可是大夫又嘱咐说陈曦年纪还小,又是头胎,还是不要远行得好。太后和长公主只能作罢,但还是打太医署精挑细选了四名女医,送去旻阳。
到了腊月,本来按理该回京的,也回不去了。
打二十叁小年起,郡守府里便四处张灯结彩,只为了让陈曦看得高兴。
陈曦的肚子六个月大了,高高耸起,看着却比寻常六月份身孕的妇人要大。
“朝旭,冯夫人说你肚子里怕是双生子,你可千万小心些,平日里摔着。”窦淮扶着陈曦在院子里溜达。爱妻这一胎,着实让他喜忧参半。
有孕是好事,偏偏是双生胎,还是头胎。头胎本就凶险,双生胎更是险上加险,现在他陪着陈曦,日日都要嘱咐一遍。
陈曦虽然也听大家说得危险,但是还是每日都能兴致勃勃地折腾人。
冬日花叶凋零,府里的梅花栽得远,她想看花,又怕路远雪滑。下人们见她闷了几天气,合全府之力终于想出个妙招——让府里的绣娘们把平日剩下的碎布头收拢起来,裁成花瓣的形状,再缝在一起,往树上那么一挂,乍一眼望去,大可以以假乱真。
陈曦今日起来看见满园花色,终于转怒为笑了。
两人走了一阵,陈曦就乏了,嚷着要进屋。
屋里有地龙,二人脱了外氅,偎在软塌上。
几个丫头进来摆好水果茶饮,又往陈曦旁边说道:“主子,改擦药了。”
宫里的娘娘们都害怕生育之后身上生了斑纹,故此特意让太医署研制了一味药膏来,在孕期涂抹在肚皮上,可防止生斑纹。
窦淮在陈曦背后垫了厚厚几床被子,然后才替她解开衣衫。
打从怀孕,女人蜜桃似的胸脯更显得圆润起来。甫一解开衣襟,那两团圆肉就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胸前的红豆把抱腹撑起两个明显的痕迹来。
陈曦低头瞧瞧自己的奶子,又抬头去看窦淮。
冯夫人说,妇人有了身孕,仍是可以同房的,只消避开前叁月和后两个月这样凶险的月份罢了。两人如今倒也不羞涩,一时间想要了,就抱在一起捣弄起来,只是念着陈曦身孕,她稍有不适辄停了下来。
故而时常不能尽兴。窦淮此时看着陈曦胸前两团雪乳,欲望又被撩拨了起来。
丫头们只管低头干自己的事。绯雯拿手沾起一团乳白的药膏,轻轻在自家主子肚皮上晕开。抹好了药,她们连忙退出去。
听得“吱呀”一声门响,陈曦就忍不住嗔道:“你亲亲我嘛!”
窦淮低头,蜻蜓点水一样在她唇上点过,就转而含住她一粒红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