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遥遥,月皎皎……”陈曦轻轻晃着两个孩子的摇篮,怀着满腹心思。
她终究还是没去找皇帝舅舅。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叁而竭,她经过这一天的思虑,竟逐渐失了勇气。
人最怕顾虑太多——起初只是思及太后的身体,此念一起就多想杂的事情,如此就再不能集中心力。
她叹了一口气,让奶娘们把孩子抱回去睡。
白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也没把事情说出去,还好,没出乱子。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她与长公主商议,说着孩子百日也快了,还是先出宫去准备吧。
长公主自有开府,陈曦获封玉华君之后也赐有府邸。长公主想着也是,便和女儿一道去回了太后。
当日两人就带着大大小小的赏赐出了宫。
说来也巧,皇家所赐这座玉华君府,她还没住过。大婚时赐下来,还没修整好她便同窦淮去了旻阳。
这会儿正午,热的厉害,君府的管事已经早早在主子屋里备好了冰盆。安顿好一切,陈曦刚刚别了母亲,回自己的繁胤阁休息。
胤,子孙相承续也。
陈曦思忱着,这原先怕是不知道哪个老太太老先生住的。于是吩咐茜月:“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如叫胤字改为音,你着人去换个匾额。”说完,又教人把窦淮的信拿过来读。
茜月领命去了,绯雯等人上前来。
未换好衣服,忽然丫头来报,太子来了。
见陈曦耷拉下眉眼,绯雯转头对主子耳语:“主子,黛汐和墨涵服侍您换衣服,奴婢去迎太子吧。”
陈曦不知道绯雯暗中联络太子,只知道那天她在门外,自然也就知道她和太子的事情,便也同意了。
那天在长信殿,姜彻离去后,绯雯跪在地上同她叩了叁个头,说不会将听到的事情说出去。
陈曦无奈,既不忍灭口销事,也不敢放她远远地,干脆还是留在身边。
“给我换那就湖蓝的外裳。”陈曦吩咐。
姜彻走进来,丫头奉上茶。
绯雯假说自己在这里伺候就行,让黛汐、墨涵两个回去休息。两个小丫头千恩万谢地走了,绯雯也识趣和青濯一起守在门外。
“怎么穿的这样老气。”姜彻挨在陈曦身边坐了。见她着的衣裳样式像是皇后那个年纪穿的,头发散乱着,脂粉也洗去了,素白的脸上毫无表情。
在本朝,素面朝天、蓬头乱发素来不是待人之礼。姜彻见她脸上还有细细的水汽,知她故意如此。
陈曦狠狠在他手上一拍,将他推开。
姜彻也不恼,自笑道:“好阿曦,你不装扮也好看,这叫韵致自然。再者,妇人在家里对着夫君才会这样随意自得吧!”
陈曦登时怒了,道:“太子殿下不逞口舌之利,难道就会薨了吗!”
姜彻将他抱进怀里,在她脸上一啄:“不与你亲近,怕是会。别喊,人多口杂。”
他动作快,几下就给她褪了衣衫,按在榻上亲了起来。
滑溜的舌头在陈曦嘴里乱窜。
“啪!”陈曦在他身上就是一巴掌。她捂脸哭道:“你这样几次叁番轻薄我,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姜彻哪里经得如此,霎时心疼万分,赔礼道:“是我错了,我轻浮,你别哭了!”眼泪半分没止住。
他急起来,对陈曦又是作揖又是赔礼,又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哄:“好阿曦,你好,你是最好的,是我迷了心窍,你别哭!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陈曦今日才读得窦淮信中拳拳关怀之意,怎么能受姜彻撩拨。
哭了一阵,她缓下来,说道:“表哥,我知你当初心有不甘,如今你新鲜也尝过了,就放了我吧,世间比我好的人多得是,我已然……”
姜彻断然打断她:“在我心里,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阿曦,如今是我自甘下贱,与你做着没名没分的事情,我不求你待我如夫妻,只求你别拒绝我,好吗?”
他也几乎垂下泪来。
陈曦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彻见状,自行解了衣服脱个精光,他抱住陈曦:“阿曦,表妹,你权且当我……你就当窦淮不在,我是你找来解闷的!”他眼角瞥见案几上的书信,说他不嫉妒是假的,可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也只能将万般情绪按下。
陈曦哪见过太子殿下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一时间竟忘了挣开。
姜彻连忙凑过去亲她的嘴唇,又一只手将她的手牵引到自己腿间,带着她握住那根已然微微抬头的大家伙。
另一手则是抚上她的酥乳,莹润饱满的乳肉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中溢了出来。
中午时候,阳光明晃晃的透进屋子,一丝丝风挟着热气从窗户飘了进来。热气和冰盆的凉气一撞,激得陈曦猛然回过神来,把他推开,香腮红遍,垂首不语。
姜彻转头看着窗子,起身去把窗子关了,又大喇喇走回来。巨大的阳物随着他的走动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