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姓老妇说完,瞟了江雍眼色,将手中被玉伶的淫水打湿的丝帕放在他脚边,佝偻着身体退出了房间。
江雍的一只手始终在似有似无地在轻抚玉伶被打肿的左脸,就像是在摸一只不会叫的小猫一样。
“疼吗?”
他的声音非常温柔,连着询问的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心疼。
玉伶从未在派乐门里见过如此体贴的男人。
她仍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也跳得飞快,更何况现在这间房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只能轻声回道:“……雍爷,舜英不怕疼,只是怕脸上留了疤。”
“想不到你还是这般爱美的小姑娘。”
她被他随意调侃了一句,像是在和她说着悄声话。
玉伶摇摇头,眼睛盯着一处,脸上抹了胭脂的地方似是变得更红了,说道:“谢雍爷怜惜……舜英只是怕没了这张脸,雍爷断然不会留我了。”
“这么想留在我身边帮我做事?”
玉伶在此时撑了胆子,覆上江雍暖热的手,说道:“舜英以前一直都很仰慕巴内特先生。”
“现在知道夜蝶姐姐让我来服侍的江老板正是让我倾慕的您,所以想……”
不过玉伶却没把剩的半截话说完。
玉伶想着夜蝶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她的确想要自己乖乖跟着江雍,所以玉伶现在随便编个能讨好他的理由,也不算是在骗他。
况他刚刚信了她装出来可怜模样,玉伶在悄悄记住他的脾性软肋。
但江雍还和之前一样,对她的陈情并没有什么表态,只是问玉伶道:“会喝酒吗?”
“会一点点。”
“下来,到我跟前来。”
说罢,江雍将手从玉伶的手中抽离,然后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
玉伶的身体早就被这坚硬的铁皮马鞍顶得难受至极,加之那串奇怪的珠子磨得她又痒又燥,现在得了他的准许,当然是赶紧翻身下来。
腿间泌出的水随着玉伶站立的动作而沾湿在了自己的大腿内侧,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那老妇留在地上的方帕,透明的暗色水渍还反着晶亮的光。
玉伶又联想到那老妇刚刚对自己的评论,也是江雍专门让她过来查自己身体的目的。
她把那几句嚼舌的话翻译成了——
活该被男人操还让能让他们爽利的骚浪婊子。
真真是有够恶心的。
玉伶恨不得上去把那块手帕撕烂再烧成灰。
但她还是这样赤身裸体地、乖乖顺顺地绕过江雍面前的方桌,走到了他的身边。
玉伶早已经熟悉对自己能把心想和行动割裂成两个极端的情况了。
并且自认为没有丝毫破绽,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江雍将桌上唯一的酒杯递给了她,说着简练的话语:“喝吧。”
玉伶接过,看着自己手中的透明圆杯,整个杯身的温度已经和一杯冰水的温度毫无差别。
方形的冰块已经在这棕色的威士忌酒液里被抹平了棱角,凝满水珠的杯子外沿除了江雍的拿握痕迹之外,还有他刚刚抿了一口酒时留下的淡淡唇印。
玉伶就着那唇印,覆上自己的唇,然后和灌酒似地猛喝了几口,高度的酒精根本就不允许玉伶这般如渴牛喝水似的喝法。
浓烈的酒精味充斥着玉伶的口腔,似乎还有着玉伶之前在夜蝶身上闻到的香烟气味,现在尽数变成了留在她嘴里的烟熏味道。
如此的结果当然是当着江雍的面,玉伶捂着自己的剧烈起伏的胸口,狼狈地猛烈咳嗽着。
但玉伶却在此时被江雍拉住了手,轻轻一带,她就这样坐到了他的腿上,手中的杯子和着里面的冰掉落在了地毯上,滚了几圈,在地毯上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水痕。
江雍的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发髻,一边慢慢地拆着她的发夹,一边说道:“这叫会喝酒?夜蝶没有教过你?”
玉伶得空缓了口气,因为咳嗽而被涨红的脸和耳根已经是傅粉都遮不住了颜色了,她在此刻有些焦急,细眉都拧成了一团,忙说:“雍爷,您莫要恼了舜英……”
“舜英不会喝酒……但会好好学的。”
玉伶感受着江雍温柔拆卸发夹的动作,知道他大抵是喜欢这种能在他忍受范围内的冒失行径。
男人都喜欢调教出带有自己标记的女人,他们会因此而有成就感。
现在玉伶有些相信了。
被顺利拆开的发髻散落成他掌心里的长发,他将手插入夜蝶的发间,贴摸着她的头皮,就这样缓慢地梳到发尾。
仍然非常温柔。
一下喝了太多酒的玉伶感到有些眼花头晕,凝视着他清澈蓝底眼睛里迷茫的自己,感受着他握在腰间手掌的热度以及他刚刚的抚触,莫名觉得腿间更加湿热了。
玉伶却突然心慌起来,想着那些会反光的水渍要是粘在了江雍的袍衣上可如何是好?
没等她说话,玉伶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