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川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洛子川耳畔回荡。
谁?洛子川扭过头,在黑漆漆的地方询问着。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像极了恐怖片毫无征兆就出现的女鬼一般,一个被放大的面孔倏然间出现在洛子川面前。
洛洛韫?洛子川一怔,你怎么
哥,我要出走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洛韫说道。
你要去哪啊?洛子川问。
一个很远的地方,洛韫的目光中满是憧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哥哥保重。
阿韫,回来!洛子川吼道。
洛韫好似同洛子川赛跑一般,她轻快地哼着歌,还时不时地转过头回望一眼。
阿韫!洛子川在洛韫身后叫道。
洛韫猛地转过头,那张脸逐渐变得狰狞、恐怖,脸上出现了几道可怖的伤疤,眼睛睁大,衣服上全部是鲜血。她张着嘴,揪着洛子川的领子,呵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杀了那个林岁言!
洛子川,你不配做我的哥哥,更不配作为爹娘的徒弟,你就是一个孤星,你克死了爹娘,克死了师父,克死了哥哥,然后又克死我!洛韫说话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继而放肆地大笑道,洛子川,你等着吧,所有的人都会离你而去,他们都因你而死,这就是你不曾爱过我的代价!
声音癫狂,如同疯人院中的疯子。声音尖锐刺耳,却又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阿韫。洛韫的手愈来愈紧,掐得洛子川喘不上来气,洛子川剧烈地咳嗽着,不是的,洛韫,我我可以解释。
心脏骤停,洛子川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额头已然全是汗珠,心脏倏然重新砸回去,重重的一下,似乎在向洛子川证明一件事:你还活着。
洛子川缓了缓,发觉自己此时正躺在一个军帐中。虽然说都是军帐,可是如今身所处之可是要比昔日待的那个地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床榻上只有他一人,简易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碗,上面考究地摆着一双筷子。
洛子川下了床,掀开军帐的帘子,看见外面有一名士兵打扮之人守在前面。单以背影来看,此人必然是一个瘦弱且不会武功之人。
那个
那个人一惊,转过头去看,两个目光隔空相撞,洛子川隐隐觉得眼前这个人十分眼熟。
你是洛子川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他见过,就是在铁匠铺和易容的林岁言一同去买武器之人!
公子你醒啦。那人欣喜地道。
洛子川点点头,林岁言呢?
林将军今日去五皇子那儿了。他毫不避讳地答道。
哦。洛子川点了点头。
公子,林将军走前特意给你留了一碗粥饭,不过应该凉了,公子要吃我可以
不用了,洛子川推脱道,没胃口。
哦,那公子,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叫我啊。他补充道,叫我阿鹰就行!
洛子川只是应了一声,继而便麻利地转身离开。他看着桌子上那碗粥,倒是有心想要端起来尝尝味道,可是那个触目惊心的梦久久不散,洛子川顿了顿,最后并没有动。
林岁言去见五皇子,想必是去商讨下一步的行军策略,楚将军应该也会去。楚将军会不会因为林岁言把自己接走而耿耿于怀?他会不会在五皇子面前嚼舌根?林岁言能够独自应付得了吗?
洛子川感觉,自己真是贱,就是爱操与自己无关的心。
五皇子。彼时,林岁言正站着,朝着五皇子做了个揖。楚将军则是更要做作一些。
二位不必如此,今日就是想让你们为我出出主意,我这下一步棋,该落在何处?
五皇子欲做什么,不必过问于我们,大胆去做便是,我自然是鼎力支持。楚将军道。
五皇子可记得我们昨日消灭的那一支军队?林岁言发话道。
自然记得。五皇子说道。
那支军队虽然人马不足,可率领军队之人却是头脑聪慧,他采用了将整个队伍分成两半的策略,一队猛攻,另一队则顺势而为,这才与我们相抗衡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以为
林将军,就凭着我们这么多的势力与兵马,你要五皇子采用那种缩头乌龟的打法?
好了,楚将军,你且先听林将军说完。五皇子莞尔一笑道。
他们正是采用了楚将军口中的缩头乌龟打法,给我们造成了他们势力之强大的错觉,所以我认为,他们这种策略,并非完全不值一提。林岁言顿了顿,我并非是想要让五皇子效仿其打法,而是可以从中进行借鉴近几日的战乱已经损耗了我们不少的兵力,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路跟随楚将军与当今圣上的势力正面交战,另一路由我率领,进程稍缓,休养生息,刻意隐蔽踪迹,再到关键时刻出场,将当今圣上的余兵一举拿下。
林岁言,你他妈的,故意的是吧!让老子跑前面打仗送死,你跟个鳖孙似的缩在后面!
那军队人数寥寥无几,都敢用这种方法与我们的大军相耗。楚将军率领重兵,怎么此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