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真的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都说柔身儿怀孩子不易,有得好几年都没有音信,专门找大夫吃药才有,他不认为自己和李月来不提前准备准备,就能轻易怀上。
李月来看出他的迟疑,松开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就随口一说,没做好准备前,他不来就不要。
陈暮雪无话可接,也无法承诺什么,只嗯了一声,转移话题,我去厨房看看羊骨头熬好没有。
李月来点了点头,看着陈暮雪转身出去,一时陷入沉默。若说阿雪是害怕孩子耽误他考学,也情有可原,只是这般反感,却叫李月来心生不解。
诶,算了。往后日子还长,再说吧。
陈暮雪这边回到厨房,离羊骨头熬好还早,厨房里厨娘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易微虽然不在家里,有管家和管事的,比如杨凌他们还要吃饭。灶台上留了一个炉子单独煮着陈暮雪的羊骨头。
他坐在厨房外边发了会儿呆,算着时辰,提前半小时给汤里放进去胡萝卜和盐巴,做完这些又回到外边椅子上,唤陈琼去房里取来一本书,独自坐在外边看。
没翻两页,陈暮雪的手就停下来,开始满怀心事。
在他眼里,李月来对子嗣之事,应当是不着急的,还会有点顺其自然地意思,来了就要,不来也不耽误他们。会不会是见了陈暮轩,心思发生变化。
陈暮雪想到此处,微微叹气。要是实在喜欢得紧,赶明儿找大夫看看,先生一个问题也不大,晚两年去念书也可。陈暮雪想到此处,按了按皱成一团的眉头,兴许是他没当过阿爹,以为带孩子容易,要是生下来,操心地岂止一星半点儿,哪里能像自己想的那般轻松容易,两年就撒手不管。
过了小半时辰,陈暮雪回到厨房里,切好香菜放到碗里,盛了一碗端着往南苑去。
李月来在屋内坐着,听到陈暮雪回来,不觉有些尴尬,早知道刚才就不说孩子的事了。
阿雪,我.....。
尝尝羊骨汤,陈暮雪打断他,将汤匙递面前,一股鲜香弥漫开来。
李月来内心微叹,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低头喝了一口汤:好喝。
半晌,他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正欲说,陈暮雪抢先一步道:容我想想。
李月来:.....想啥?
陈暮雪盯着他,继续道:也许孩子和读书并不冲突。
语气实在太过妥协。李月来听得更不是滋味,先不论有个孩子会不会真的耽搁读书,陈暮雪既然这样说了,为了他让步的心意才是更珍贵。
连孩子的影子都没瞧见,我们也不要杞人忧天,不着急,李月来按住陈暮雪,让他坐下来。
开春咱们就去读书,我答应了你,绝不反悔,以后我也不老缠着你讨甜头,你安心念书。
听罢,陈暮雪有些坐不住了,什么叫不老缠着他讨甜头?
陈暮雪撇过脸去:柔身儿不容易有。
李月来愣了一下,立即读出此话言外之意,闷闷一笑,你也喜欢?
陈暮雪皱了一下鼻头,汤匙不停在碗里搅拌:...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李月来默认为是对自己那方面地赞美,畅快一笑,把汤从他手里接过来,一口气喝完。
陈暮雪自己煮的汤,说实话有些尝不出好坏,便问道:好喝么?
好喝。
得了肯定地回答,以及干干净净的碗,陈暮雪很是高兴。
两人晚饭尽顾着喝羊肉汤,等到歇息时,齐齐躺在床上,浑身燥热,谁也睡不着。
屋内还留了一盆火炉子,李月来身上微微冒汗,褪去上衣,赤身躺在床上。
陈暮雪也热得有些受不了,悄然伸手解开几颗扣子。
李月来手撑着脑袋,看向陈暮雪,也不知是不是热的,他脸颊红扑扑的。
家里管账的是杨凌么?
陈暮雪翻身背对着李月来,把衣领拉的更低,心里实在燥得慌:说他做什么。
自然是对他有兴趣,李月来追问:他有家室吗?
没有。
一直独身这么多年?李月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暮雪见李月来这般执着杨凌的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要给帮他讨老婆?
李月来被说懵了,忙道:当然不是。
陈暮雪放下心来,但似乎也不太想聊杨凌,简略道:以前有个娘子,后来好像得病死了。
杨凌看起来冷冷清清的,竟遭遇过这等惨事,李月来暗自唏嘘几声。
陈暮雪见他不吭声了,低声问: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李月来笑了笑,我看他说话的分量挺大,在家里好像什么开支都要经手,他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说:母亲好像也很信他。
陈暮雪目光沉了沉,没有直接回答,李月来只好继续问:家里就他一个账房?
陈暮雪背着身体道:你最好别得罪他,出了事我娘不一定站你这边。
李月来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