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手上?这些年来,相隔的时日愈久,愈能感受到浓浓的思念之情。他起身翻出一个精美的铁盒子,小心的打开,将其中收藏的信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慢慢回味。仿佛从字里行间就能见到那人下笔之时的姿势,动作以及神情。
“先生,快来吧!我怕我!真的等不及你的到来,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去找你啊!”秦湛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轻抚着信纸喃喃自语的道。
这时,一个宫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回禀道:“大王,打听消息之人回来了。”
秦湛闭了闭眼,再睁眼之际,眼中温情褪尽,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挥手道:“让人进来。”
不一会儿,一袭黑衣的人进来,见到秦湛,跪下磕头道:“大王,奴打听到了,蜀地的确有小股的流窜悍匪。先王在时,蜀地的郡守就上报过多次,只不过一直没有人重视。所以便拖到了今日。”
秦湛眯起眼睛,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沉思了许久,嘴角浮出一抹冷意来,吩咐道:“我写一封信,你今夜就带出去交给孙大人。另外你下去好生准备,想来过不了几日,就会出发入蜀地。”
“喏!”黑衣人行礼应道。
秦湛提笔匆匆将信写就,等墨稍微晾干一点,就交给那人,又嘱咐了几句,才让人下去。
等人退下后,秦湛这才重新铺开纸,‘先生,久未回信,湛心中甚忧。我如今虽已得位,然却在朝中寸步难行。湛无时无刻不盼望先生能在身边,以便能随时听候先生教诲。过些时日,我便会去往蜀郡,这是先生给湛找好的根本之地,所以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他现在已经不敢在信中有所隐瞒,先生这么久没回信,不就是在生他的气吗?气自己上回擅自主张带兵出战戎夷,没有给他说清楚。所以他现在哪里还敢不尽不实?
他现在在朝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决定权,有颛太后专权独断,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听话的傀儡罢了。他不能这样下去,必须要破局。然而身在局中如何能破之?唯一的办法那便是跳出局内,借由外部的力量由外而内。
明月光辉晕染,铺满大地。明日,希望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