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暄还待反驳, 卫苏不想与他争辩,转移话题道:“之前我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将这个消息提前透露给我。现在我想我知道了。”
许暄惊讶, “你知道是我透露出去的消息?”
卫苏轻笑一声,“之前不知, 现在知道了, 这也是你为何会等在这里的原因吧?想要算计我卫苏,还将公子怀算计得明明白白。呵呵, 你以为我就真会按照你的想法走?”
“哼!除了接受与拒绝, 你还有第三条路走么?”许暄已经笃定了卫苏别无选择。
“所以,你这般算计,是想我拒绝还是接受大王的赐婚呢?”
许暄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疼妹妹, 早年又许下过那样的诺言。如果你真为了高官厚禄有违诺言, 那么这将是你卫苏一生的污点。所以, 为了名声, 我猜你不会答应下来的吧?”
只要卫苏拒绝, 惹怒大王和公子怀, 其后果可想而知,那么卫苏在娄国将再无立足之地。
卫苏笑了,意有所指的道:“有时候名声真的不值钱,何必太过执着呢?你想我拒绝?得罪大王,得罪公子怀,最终在娄国呆不下去,匆匆如丧家之犬逃离。哈哈哈,希望能如你所愿吧。”
卫苏竟然将他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许暄惊诧无比,不过随即镇定下来。卫苏这样的聪明人怎么可能猜不透他的算计?不过就算他猜到了又怎样?他也没有办法破局了。想到这里,许暄就忍不住心情畅快,他好久都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了。
已经有人出来请卫苏进去,卫苏也不再理会许暄,跟着宫人进了花园中。转过几个假山石景,一路到了一座凉亭之中,有阳光斜斜照下来,让人温暖舒坦。亭中公子怀与娄国君有说有笑,王子稷立在一边,见他进来,悄悄递了一个眼神。
卫苏这样的官职并不能经常见到娄国君,自从三年前卫苏初来王都之际,在接风宴上见过娄国君,直到今日才再次见到。与三年前相比,娄国君已经更显老态。
公子怀见到卫苏,停住了话题,还特意整了整衣袍。卫苏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上前与娄国君见礼。
娄国君今日很高兴,见到卫苏,询问了几句官衙事务以及茶树的事情,卫苏也都一一认真回答。
娄国君很满意,旁边的公子怀却急的抓耳挠腮。他还等着说正事呢,怎的君上反而聊起别的来了,这些东西不是随时都能上奏的吗?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好在娄国君也知道公子怀的急切之情,问了几句便转移话题,“卫先生可知寡人今日召你进宫是为了何事?”
卫苏淡然一笑,说道:“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听王子稷提过一嘴了,说是为了舍妹之事,不知是否?”
娄国君看了王子稷一眼,王子稷撇撇嘴,丝毫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娄国君哈哈一笑,“既然卫先生已经知道了,那么寡人也不绕弯子了。公子怀想要求娶卫家女,求寡人下令旨赐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卫苏闻言看向公子怀,“我有一个疑问想问问公子怀,不知公子怀何时见过舍妹?”公子怀突然提出求娶的要求,想来不是一时间心血来潮。如果他没有见过卫蓁,想来也不会如此心心念念,千方百计想要这门亲事。
公子怀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曾经有幸在北街见到卫家女仗义出手救人,被她的风姿打动。回去后便心心念念茶饭不思,若能求娶到此女,此生不枉矣。”他说得真心诚意,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卫苏听得直皱眉头,原来是那次救人被这人看到,就此惦记上了么?
娄国君大感兴趣,询问了一番,公子怀自然是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将卫蓁街上救人之事说了出来。
娄国君也不免感慨,磨着胡须道:“没想到卫家女竟也是个奇女子也。”
王子稷出声道:“也不看看那是谁,好歹也是卫先生的妹妹,当然是与众不同的。不过表兄,依我之见,你并非卫家女的良配,还是别痴心妄想,毁了人家的名声。”
“哼!我好歹也是世家贵族,娄国长公主之子,是上卿公大夫。岂容王子稷在这里胡说什么配与不配的?”公子怀冷哼道,心中已经恨不得将王子稷大卸八块了。
王子稷啧啧啧接连叹道:“不过是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也好意思说道。尸位素餐之辈,就不要摆出来丢脸了。”
“闭嘴,你若是再多话,就滚回去禁足。永不得出。”娄国君喝道,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混账了,实在令他失望不已。今日这样的场合岂能由得他胡闹?
王子稷却铁了心想搅浑水,让公子怀的美梦泡汤。不惜梗着脖子跟娄国君作对,“父王可是巴不得见不到我这个儿子吧?那么当初让我从颍阳回来作甚?还不如就让我在外面自在,免受了这宫里的乌烟瘴气。”
娄国君被他气的胡子直翘,真就不应该让他回来,这混账现在是越来越知道怎么气他了。
王子稷不管不顾,“父王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将儿臣送往他国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