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越国朝臣对此事的商议结果,反倒真像是前来游玩的。
偶尔去城南的酒舍中喝酒,酒舍掌柜对于这个一掷千金的贵族公子很热情。当然了,任谁对于出手大方的主儿都是喜欢的,几乎是有求必应。
就这样闲逛了大半个月,荀祁就已经将一切都了如指掌了。他再次感受到卫先生布局的远大,万万没有想到,卫苏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想到了今日。埋下了棋子,深藏不露,却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作用。
由此看来,不仅仅是越国,其他的天下各诸侯国也早就由卫苏布局,只待时机了。以天下为棋盘,天下人为棋子,这样的棋局,这样的棋手。荀祁除了恐惧以及深深的膜拜想不到其他。
这辈子千万不可与卫苏为敌才能保全,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想到邶国将来始终还是会与卫苏对上,荀祁也不由为邶国的未来担心起来。只是,邶国如何现在又与他有什么相关呢?到时候唯有求得秦湛与卫先生善待邶国王族了吧?
此时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荀祁还是得将自己的任务完成,方不负先生所托。
如今时机已经到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荀祁便让人通报要面见越国君。
越国君这些日子有些烦躁,为了这件事,连美人都没法好好欣赏了。他让人查找了王室的文书,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有提及过绥城邺城一字半句的。因此也更加笃定了没有到事儿,就算有,他绝不能认可此事。
在听到荀祁求见之时,越国君思索了一番,也想早点了结此事,顺便将人打发回秦国,便同意了荀祁的觐见。
荀祁依礼参见过越国君,直接说明来意。“已经这么久了,不知越国君有没有商议出什么结果来?”
越国君大手一挥,“此事商议不商议都只有一个结果,绥城,邺城是越国的,不可能相让。”
荀祁闻言,微微皱眉,“我等了大半个月,没想到国君却给我这么个答案,这让我回去很难跟秦王交代啊。”
越国君冷哼一声,“你就不应该来,若不是看在你是邶国王子的面上,寡人接到国书就已经将你拖出去斩了,哪里还会善待于你?”言下之意那就是对他已经是恩赐了,别不知好歹。”
而荀祁明显就不想接受越国君的好意,摇摇头,“这么说来,越国君是不想归还两城了?”
“我们大王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子祁有何必明知故问?”有人忍不住回怼道。
“那这样的话很遗憾啊,明明可以和平协商解决的事,却非要动用兵戈。”荀祁叹息道:“啧啧啧,可惜啊,越国即将生灵涂炭,不知道秦国出兵,越国是否能保住这两城呢?”
荀祁的话引来众臣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越国君已经沉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荀祁笑笑,“难道你们还不知道的嘛?秦王做了两手准备,一是可以商量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说。但是如果越国君臣不愿意,秦王已经派遣大军驻于越国边界,磨刀霍霍只等越国君给出的结果了。”
“什么!”闻言越国君气得浑身颤抖,几乎上气不接下气,“秦湛这个黄口小儿,欺人太甚。难道他真以为寡人怕了他不成?”
越国君是被气得狠了,头晕目眩,在他身旁的徐满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抚背顺气。“大王息怒,身体要紧。”
底下的朝臣也纷纷劝慰,“大王息怒,大王息怒,不可听信小儿狂语,保重身体……”
一时间朝堂上乱做一团。
第170章
荀祁却还在不依不饶, “大王你可想好了?需不需要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啊?如果真的坚持己见的话,越国与秦国开战……啧啧!听说越国南边的凤诏国,正蠢蠢欲动呢?您说背腹受敌, 这是什么滋味?好受吗?”
“王子祁, 这个倒是用不着你操心, 秦国日子也不好过。依老夫之见,这话你应该拿回去劝秦王,他西边戎夷如入无人之境。这才几年,莫不是就忘记了?”胡卓站出来, 对于荀祁的话也嘲讽道。
他们越国的确国弱, 但是跟秦国比起来, 也不见得就弱多少,南边的凤诏国更是不将它放在眼里。
“正是。”有人附和道:“王子祁不必在此危言耸听。我就不信了秦王真能不顾西边的戎夷,调兵遣将来攻打绥城邺城, 秦国还能派出兵马来吗?哈哈哈!”
“啊!大人说的是西边的戎夷啊?估计你们越国还没有得到消息吧。就在半年前,我来越国之前,秦王亲自西征,将戎夷来犯的大军一举歼灭。戎夷元气大伤, 只怕三五年之内是无法再东进了。”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
荀祁笑而不答, “否则,你们以为秦王能自大如斯,不管不顾自家后院,就能向越国君讨要城池?还有, 我在此奉劝诸位一句,秦国如今兵多将广, 真的不要小看了啊。”
众人沉默, 兵多将广?呵呵,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秦国的状况的。秦国的兵将大多驻守与西边,剩下的则安排抵御东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