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略略抬眼,对上目暮警官深沉的目光,只觉的窒息。他先是将视线转到那两位明显穿着高中制服的人身上,又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的国中制服,最后怀疑的视线落在一脸正色的目暮警官身上:?
被这一连串视线看的尴尬的目暮警官挠了挠脸颊,讪笑道:虽然他们比你年纪大,但是
但是
不用但是了,伏黑惠叹气。
都无法交流是吧。
一个噼里啪啦说出一对饭团馅料,聊个半个小时能把人从饱腹状态聊到饥肠辘辘恨不得连吞十几碗茶泡饭才好的家伙。
而另一个。
你说你的话,他玩他的卷,根本不带理你的。
伏黑惠又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累。
请您讲吧,有什么我知道的问题一定会配合您的。
最后,伏黑惠只能如此道。
十分感谢。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正常交流的,目暮警官先是舒了一大口气,翻开小本本,问出第一个问题:请问你们在咖啡厅是有什么活动吗?
伏黑惠答:去喝咖啡。
目暮警官:啊这样。
也没毛病。
目暮警官无语的看着第二个问题:跟你同行的三个人和你都是什么关系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问题啊,好没用的问题。
目暮警官想。
伏黑惠的表情却因为这样一个问题变得微妙起来:啊这个
目暮警官:?
这个时候,目暮警官也想起来了之前在咖啡厅调查的时候,收到的消息:听说你是被人抗进去的?
霸凌还是威胁??
目暮警官一瞬间脑补出好多什么遭遇校园暴力的可怜少年被威胁,请几个人一起喝咖啡打游戏,可怜又无处可以寻求帮助的一连串经典校园暴力。
话说这一次咖啡厅事件的导火索也是与校园暴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目暮警官想起每年因为校园暴力而不幸去世的孩子们,就只想叹气。
明明一个个都还是朝气蓬勃,笑容最灿烂的年龄。
开在温室之中本因该在这段难得的青春璀璨里绽放的花朵,却都折损在了花朵的温室之中。
令人愤怒恼火却又只能叹惋。
每年宣传的抵制校园暴力的活动何其之多,每年又都会开展的关于校园霸凌的危害讲座。
每年又有一个个尚且年轻的孩子在最青春被同龄人稚嫩的手臂折断羽翼,再也无法飞翔。
目暮警官看着眼前这个模样完全称得上脆弱的少年,心想这位沉默的少年难道也是被校园暴力的一员吗?
霸凌他的难道是
目暮警官看向还在贴贴的另外两只,又转开了视线。
恩,不会正常说话的那两位看上去更像是被霸凌的可怜孩子。
而且看上去比这位伏黑同学更脆弱呢。
伏黑惠不知道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眼前这位胖乎乎的警官先生已经在脑子里给自己编写一段脆弱少年反抗校园暴力的可歌可泣的抗争史了,还顺便批判里一下现在依旧很盛行的校园暴力的风情。
只是这位心地善良的目暮警官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脆弱的黑发少年是拳打无数小混混团体的大混混头子伏黑哥。
伏黑惠斟酌着词汇:嗯,那个白头发的是我的
五条老师按道理讲应该属于他的养父,但是,伏黑惠实在是说不出口养父这两个字。
也许是气场原因,总而言之,伏黑惠实在是无法对着五条悟那张脸喊出养父二字。
所以他犹犹豫豫的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吐出:他是我的老师。
目暮警官惊讶:那位居然是国中教师吗?
伏黑惠冷静道:是,高专教师。
目暮警官懵了:可你不是国中生吗?
伏黑惠眼底泛着冷光:未来式的。
还可以未来式的吗?!
第一次见到这样架势的目暮警官惊讶,然后指了指在墙角处,脸颊贴贴完已经开始堂而皇之的在警署膝枕睡觉觉的两位奇人:那两位呢。
伏黑惠嫌丢人,都没敢往那边看,,支支吾吾道:是,是学长。
目暮警官迟疑:也是未来式的?
伏黑惠也迟疑:嗯
目暮警官:
伏黑惠:
好家伙还以为是个可以交流的好孩子,结果也是位思绪乱飞的。
该说不愧是一起出来的吗。
目暮警官心累的叹气,只能跳过这个话题,又问:你们怎么知道那个瓶子在外面的?
脑袋枕在百鬼丸膝盖上开心蹭蹭蹭的狗卷棘这时投来注视,伏黑惠对上灰白发学长的眸子,眼神一颤,突然福至心灵:我的那位未来式的老师鼻子很好用,他说外面有氨水的味道,我们就去找了。
目暮警官压根不信:距离这么远他这么可能闻到?
伏黑惠的言辞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