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不换地方继续喝?
反常。沈朝文实在奇怪,问姜默:“你们今天不喝了?”
姜默抱着那几瓶酒摇头,说:“不跟他喝了,这是我让他帮我买的,这两天留着喝。”
稀奇了。沈朝文心说是不是该夸他两句,姜默已经抱着酒刷开了房门。
走进去,房间不错,看起来很温馨。
然而,只有一张大床。
沈朝文拉着行李箱,茫然了几秒,心说这是什么意思?跟我睡惯了还是这民宿没有标间?出来玩也一起睡?
当然他不可能开口问姜默这种愚蠢的问题,心中有点窃喜,默默去放行李了。
“晚上你想去哪玩儿?时间还早,可以出去逛逛。”姜默问。
“出去也行,这附近晚上有什么好玩的?”
“我就知道博物馆,教堂……和酒吧。”姜默答,“想出去吗?”
闷在房间里也很无聊,沈朝文说好。他换了身衣服,和姜默出门开始夜游里昂。
逛到广场附近的时候,沈朝文突然锁定了一个目标——摩天轮。
他还没坐过这种东西。情侣是不是都爱坐?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而与此同时,姜默也看到了一个感兴趣的东西——河对面有个当地有名的夜店,里面会不会有好喝的酒呢?
他俩齐齐开口,一个说去坐坐摩天轮,一个说去那家店坐坐。
姜默听到他的提议十分嫌弃:“坐什么摩天轮,无聊死了,你怎么成天约我去搞些很……的活动,无语。”
沈朝文对他的提议更加嫌弃:“你出来玩是不是就是换个地方喝酒?你能干点别的吗?”
最后谁都无法说服谁。与其互相说服,不如各让一步。俩人都做出妥协,互相迁就了一下,决定先去坐摩天轮,再去河对面的店。
姜默郁郁寡欢地被沈朝文拖上摩天轮,耐着性子陪他在上面转了四五圈。即使如坐针毡,但还是努力平心静气,告诉自己微笑面对生活,不要不耐烦。
沈朝文感觉他那很不乐意的样子好笑惨了,比摩天轮上的里昂夜景还好看。坐摩天轮本身没什么意思,但跟姜默待在一起很有意思。
坐完摩天轮,沈朝文心情大好,通体舒畅,很快乐地陪同姜默去了河对面那家店。
付过门票钱,他们结伴走进去,发现是个很大的娱乐场所,也不只是喝酒的地方,往里走还有三维弹球,有台球桌。
走到前台,姜默看了看菜单,想着也不能喝太多了,他还要陪沈朝文,只好随便点了杯威士忌过过嘴瘾。
点完东西,他发现身边的沈朝文没影了。
找了找人,他发现对方已经走进里面去了,正在台球桌边上跟一个男人说话,指着边上的球杆在说话。
想打台球?
怕他语言不通不好交流,姜默走过去,帮他跟那个管理的法国人说明来意,付钱包了台。
沈朝文跟他说了声谢谢,说:“突然有点想打。”
姜默问:“你打得好吗?”
沈朝文想了想,装模作样地谦虚:“一般吧,正常水平。”
“我以前有段时间挺爱玩。”姜默把巧粉递给他,“好久没打过了,以前唐李喜欢约我打……今天陪你玩吧。”
沈朝文思考了下:“玩认真点吧,赌点东西。”
“……随便玩玩你赌什么赌??”
这人怎么这么好斗!
“随便玩玩,随便赌赌。”沈朝文道,“你输了,答应我一件事。”
姜默眯起眼睛:“如果你输了呢?”
“随你处置。”
大言不惭。
姜默瞥他一眼:“沈朝文,说话能不能别老是这么拽,你这种盛气凌人的脾气能不能改改?”
沈朝文懒得跟他废话,问:“玩什么?”
姜默思考了下:“九球?”
“行。”
第一局,姜默打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沈朝文的打法很保守,打得很没有进攻型,一点都不像他的性格。
这一来二去的,姜默隐隐感觉沈朝文是在探他的底,压根没认真跟自己来,更多是在观察。
第一局,姜默赢了,但赢得很没有成就感,甚至还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第二局开始局势就变了。
比球输了,姜默丢掉开球权。沈朝文抢占先机后完全放开来打,越打越快,一点情面都不留,差点打了个一杆清台。
姜默在旁边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人,终于发现大事不妙。这绝对不是什么一般的水平,他打得比大多数人都好,甚至可以说很出彩。
第三局的时候,渐渐有一些人凑过来围观。
沈朝文打得很认真,动作极其标准,杆杆利落,而且有意思的是,他打得非常快,刻意表演炫技一样,这种打法观赏性很强,快球的魅力就在于此,那种紧迫的节奏感能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