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四周,伸出双手,冷静地说道,“诸位,我不喜欢多说坏话,所以直接就事论事,这里是帝城,光天化日之下,这名雌性竟是残忍狠毒地将蓝羽家族吊在墙头,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席少爷,还是您想狡辩,说他们不是您吊上去的,是自己爬上去粘着的呢?”
席含笑道,“那倒不至于。”
碧眼雌性似乎对他这种有恃无恐的错觉,觉得有些可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席不紧不慢地看了看他,却是略带疑惑地问道,“墙头草,难道不应该挂在墙头么?”
碧眼雌性被噎了一下,他顿了顿,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如果有正在看着的商业同行,那刚好,所谓兔死狐悲,难道你们还敢和席少爷继续合作下去?”
围观的群众当中,有窃窃私语看热闹的,也有若有所思沉默的,还有些甚至已经义愤填膺地跟着言语讨伐了起来。
“这是太过分了,怎么就吊成串了呢?”
“就算是有罪,也得通过审判,动用私刑算什么!”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帝城的王法可不是摆设。”
“那个叫席的,我听说过他,就是家里做生意的,有钱,还有后台撑腰,有权……”
“他早就被后台给踢了,并且一脚踢到了偏远山区,可怜巴巴地度过初次夜晚呢。”
“那怎么还有脸回来?”
“可能是那偏僻地方的雄性太丑了……”
“据可靠消息,席少爷当时都被吓干了,直接就把伺候他的雄性给坐断了!”
……
被断的顾云:“……”
第19章
他看着那名被围攻的雌性,想到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在巷子口处闻到的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火油味。
顾云推开群众,走到了对方的身旁,在周围一片惊艳的目光当中,沉稳地开口道,“如要纵火,所购买的大量火油必定有入城的途径,或者是在特殊店铺中购买的痕迹,只要细查,便能得知。”
“在浇油时,为了保证能迅速燃起,势必会在多处同时点火,而巷路上泥水较多,纵火犯的鞋底一定会沾上污渍。”
“因为每一处巷路上的铺灰材料不同,泥点成分也不一样,可以排除同时嫁祸多位的可能,检查一下他们的鞋底,对比巷内道路情况,就能知道昨晚所去过的地方。”
他扫了眼挂在高杆上的串,道,“席少爷为了保障邻居们的安全,不得已使用的制止手段,是情有可原的。”
“此时在没有进行调查,取得真实证据的情况下,故意用言语煽动,挑拨大家情绪的陌生之徒,更有可能是帮凶,甚至是……幕后指使。”
有理有据地说了一番话后,顾云觉得也算是报了昨晚这名雌性的救命之恩。
虽然即便火真燃起来了,他也不一定就还睡得那么死。
周围的群众面面相觑了片刻,顿时一片哗然。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这雄性是谁,长得也很有道理!”
“这么一分析,刚才我确实激动了点,平静下来后,其实仔细想想……这名雄性我真没见过,不知道名字叫什么?”
“可那是蓝羽家族啊,总不能和黑石家族勾结起来,玩一出贼喊捉贼吧!另外想求问一下那名雄性有雌主了吗?”
“黑石家的乌少爷看样子是要吃瘪了……”
“不能够吧,那可是专门培养的家族继承候选,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走着瞧吧,你看乌的脸色都变了。”
那名碧眼的雌性目光深沉地看向了顾云,眯着眼打量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这位伶牙俐齿的雄性……你是哪家的?”
“一时激愤,站错了队,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这舌头用来颠倒是非,实在是浪费了,不如用在其他地方试试,让我高兴了,兴许能不割掉它。”
显而易见,这是明摆着的威胁。
顾云不想搭理对方,他干脆利落地牵起了身旁雌性的手,镇定地回答道,“他家里的。”
席刚被顾云那一番话怔了好一会,他是真没想到,对方在这样的处境下,还敢站出来帮忙辩解,并且就以区区一个卑贱雄奴的身份……
只要没有雌主护着,任凭谁都能当街打死,只要后期给一丁点赔偿,就能了事的那种。
席更没想到的是,那骨节分明,白皙滑腻的手,就这样伸了过来,还胆大包天,悄悄挠了挠他的手心。
顾云在暗示着,这名雌性可以开始反击了,不然明明做了好事,还一直站着给对方骂,算什么事呢?
席看了对方一眼,会心一笑。
他将雄奴拉到身旁,拍了下对方的腰,道,“不要着急,回去赏你。”
雄奴在讨好了雌主后,总想得到点滋润的奖品。
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用摸摸手心的方式祈求么……
真够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