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叶秋桐就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我来给夫人请安”,可他还惦记着秦译,四处张望,问:“秦……那谁呢。”
叶妍丽酸溜溜地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叶秋桐有点不好意思:“妈,你说什么呢。”
叶妍丽自己也愣了一下,反省自己,为什么要用“嫁”这个词。
这时候康瑞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告诉叶秋桐:“秦先生在做饭。”
叶秋桐连忙走进厨房帮忙。
秦译正在翻锅,每次叶秋桐看到这一幕都会精神恍惚,他凑过去,背对着厨房门,亲了秦译一口,说:“辛苦了。”
秦译看了他一眼,说:“不辛苦,在丈母娘和老丈人面前刷分。”
叶秋桐回瞪他,接着帮他端菜。
这餐饭吃得晚,叶妍丽和康瑞都没有询问小辈们昨天晚上的事,随意聊了些其他话题,气氛和睦。
吃完饭,叶妍丽给秦译包了一个红包,在场的男人们都愣住了。
秦译纯粹是没遇到过这种场面,整个人定住。
而叶秋桐和康瑞则是在想,给总裁发红包,这真是……富有创造力的做法。
叶妍丽以为秦译在客气,说:“快收着,没多少,意思意思,图个吉利,你不收我就生气了。”
秦译停顿片刻,还是收下,对叶妍丽说:“谢谢叶阿姨,祝您来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叶妍丽这才满意。
大年初一有不出门的习俗,秦译也陪着叶家三口在屋子里。
叶妍丽和康瑞很快就把叶秋桐和秦译赶去自己的房间,他们在客厅里看过年七天乐。
秦译很久没有这种当晚辈的感觉了,他在江丹琼面前都不会这样。
叶秋桐有点担心,问:“秦总,我父母有没有烦到你。”
秦译摸他的头发:“怎么会烦,我很开心。”
叶家父母身上有种人间烟火的气质,温柔又温暖。
只是这个屋子还是有点小,几个人距离太近,秦译一想到叶秋桐的父母就在隔壁,浑身不自在。
“比起担心那个,不如我们讨论一下别的。”秦译看着叶秋桐,说,“比如你什么时候改口?”
叶秋桐一愣:“什么?”
秦译意味深长地说:“你刚才在厨房外又喊我‘那个谁’了。”
叶秋桐定住,半天才说:“可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背着还能喊大名,当着本人的面,除了“秦总”,叶秋桐想不出别的称呼。
秦译说:“在你父母面前,我们要亲近点,叫我的名字。”
叶秋桐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秦译来劲了,跟他较真:“这么难吗,我喊你为什么没有负担,叶秋桐,秋桐,桐桐。”
叶秋桐捂住脸,说:“那是因为你比较厚脸皮。”
光是听秦译喊他桐桐,叶秋桐就有点受不了了。
秦译拉住他的手,诱导他:“只要第一声喊出口,后面就容易了,你可以像江女士一样,喊我‘阿译’。”
叶秋桐默念那两个字,一阵难为情。
“来,尝试一下。”秦译非常有耐心。
但叶秋桐还是喊不出来,痛苦地说:“不喊你‘秦总’我浑身难受。”
那种以下犯上的僭越感挥之不去。
秦译看着他,最后露出宽容的表情:“那行,换成别的,老公或者哥哥,你挑一个吧。”
叶秋桐:“……”
秦译一副不喊不放过他的样子,叶秋桐憋了半天,憋出一声:“哥哥。”
秦译这才满意,摸着叶秋桐的头发:“宝宝。”
叶秋桐疯了,被秦译骚断了腿。
好在秦译发骚只给叶秋桐看,在叶家父母面前很正常。
不仅正常,还特别能干,又有礼貌又有教养,还会做饭。
叶妍丽对他非常欣赏。
叶秋桐则是困惑,为什么秦译人前人后差这么多,后来只能归结于总裁头三十年憋太狠,好不容易遇到他这个对象,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发骚。
秦译在初二就到酒店去了,毕竟在叶秋桐家住着名不正言不顺。
叶妍丽打发叶秋桐带秦译在c市玩,晚上回来吃饭。
于是难以避免地会碰上来拜年的亲戚,叶秋桐就向亲戚们介绍秦译是他男朋友。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今年来叶家拜年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想见见叶秋桐的男朋友,据说又高又帅,看起来还很有钱。
老康家的亲戚们也听到了传言。
本来康瑞跟康家关系比较淡,很多人都是一年见一次面,大年三十的时候一起吃过年夜饭,照理来说不用互相拜年了。
但听说叶秋桐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康家的人纷纷起了好奇心,想方设法找理由来看看。
特别是之前吃年夜饭坐叶秋桐旁边的堂婶,她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