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修的几条路旁都有刻着我们信息的碑文,放在以前,哪敢想象会有这么一天?”
“是啊,听说朝廷还在准备援助肃北人员名单的石碑,严老板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一位商人端起酒杯。
现在,他们都猜测,严铮这个外来商人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官员,不然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内幕消息?
严铮和他碰了碰杯,喝完杯子里的酒:“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过年前能修好,到时候承诺的奖赏也会一并发下来,还有,今年之后,朝廷大概会修新的商法了。”
严铮的话如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就连金老板也忍不住露出惊讶表情。
“此话当真?”
“改商法?会往哪方面改?”
“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对我们商人来说已经比前朝好太多了。”
“严兄可有更确切的消息?”金老板低声问。
“金老板放心,新商法只会比以前的对我们更有利,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朝廷还只是提出了一个想法,更具体的还需要各位大臣商议之后才能做决断。”
严铮会知道这些,当然是沈郁透露给他的,沈郁之前和商君凛提起过这件事,商君凛很是意动。
汉州查到的消息陆续传回朝廷,每一件都证实了许家庶女话的真实性,证据确凿之下,许家和程家,都完了。
“陛下说,许大人对许夫人和许婉珺做的事并不知晓?”
跃动的烛光照亮了灯下美人的脸,商君凛放下批折子的笔,盯着沈郁的脸看了一会。
“陛下看我做什么?”沈郁摸向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不管看阿郁多少次,阿郁都让朕心动,”商君凛抬起手,“到朕这边来。”
沈郁走了过去,他换了身寝衣,简单的衣服没能减少他半分风华,反而更突显出那张脸的精雕细琢。
商君凛将人抱在怀里,嗅着沈郁发间的清香,因朝政产生的烦躁心情一扫而空。
“许婉珺在汉州残害人命一事,许林华并不知道,公布许婉珺母子的罪行时,他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对许家人进行审问后,审问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么大的事,他们是怎么瞒过许林华的?这么多起命案,他总不可能一次风声都没听到吧?”沈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知道许夫人和程家做了什么,许林华对他们非常信任,再加上有程家的威逼利诱,那些受害人根本不敢也没办法将事情闹大,仰仗许林华做事的官员更不敢贸然开口,他们都以为许林华是知情的。”
既然顶头上司知情,谁会自找没趣将上司女儿做的事捅出去?
“而且,他们收了程家的好处,看在这些好处的面子上,只是闭眼不看,闭嘴不说而已,多容易的事。”
沈郁听出了商君凛语气里的讽刺以为,蹭了蹭他的脸:“事情暴露出来,当初选择闭嘴的如今成了帮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不论他们心中是什么想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后悔也没了作用,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汉州地方不大,不像肃北,牵一发而动全身,换几个官员而已,是件很容易的事。
查出实情后,有罪者一律贬官,该如何处置,大桓律法上写的清清楚楚。
商君凛抚了抚怀里人的发丝:“丞相那边也查出了结果,会将人调回京城,是因为许林华交上来的履历特别漂亮,加上这些年汉州没出什么大事,他们便没有细查。”
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错。
“他们在汉州只手遮天,消息传不出来也正常,连汉州本地都没人敢说的事,怎么传到外面来?若不是这次因为许家嫡女的冒犯之事,陛下派人去汉州调查,说不定这些事会被永远隐瞒下去。”沈郁往背后靠了靠。
前世,沈郁就一直没听说过这件事,直到最后,程家都活得好好的,许林华也一直都在汉州,直到投靠越王,才离开汉州前往京城。
许林华是真的没想到,他一向以为乖巧听话、最多有些刁蛮的女儿,背后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回到牢里,精神还有些恍惚。
许婉珺母子受了刑,精神颇为萎靡,唯有许家庶女,眼中亮着奇异的光。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程家做的事被一件件查出来,无数心怀仇恨的人恨不得扑上来,生啖其肉。
程家人这些天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大哥,那位大人回复了吗?如今我们该怎么做?难道要坐以待毙,最后落得个家毁人亡的下场吗?”
“就这两天了,那位大人说的人就要到了,等他们到了,我们就离开。”
“离开?除了汉州,我们还能去哪?”
“朝廷的结果还没下来,我们必须赶在结果下来之前离开,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那位大人说,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