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夫不是杨侦探杀的吗?杨侦探虽说真凶另有其人但这也可能是他的狡辩啊。”薛邵旭面色有些发白,讪笑道。
花容猛地看向他,唇角微微笑起,“你怎么知道杨侦探说过真凶另有其人的?”
“我、我……”薛邵旭刚要回答,忽然想起什么噎住了。
花容摸着小胡子走到他面前,淡声道:“你当时跟着列车长去搜索房间,可没有听到杨侦探说的话,除非……有人跟你互通了消息。”她说着,朝安恬、叶子白睨了一眼。
叶子白第一次跟花容作对,被她一撇,腿都开始发软,这还没揭发呢,人就先虚了。
“为什么互通消息呢,毕竟是一起作案的同伴自然要一致对外咯。”花容后退一步,欣赏着薛邵旭的脸色变化。
“前天晚上十二点前后,杨侦探去禁闭室找迪夫,质问迪夫詹姆斯的尸体在哪里,迪夫借故让杨侦探打开禁闭室又让他去四号休息室等候,杨侦探在四号休息室等了两个小时,没有等来迪夫的他先行离开,而此时的迪夫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内遇害了。”
四名侦探脸上有些许不自然。
“安侦探带着存有巨款的银行卡来到迪夫房间,迪夫本就在勒索她的伯爵丈夫见到她带着钱来,看她一人前来自然欢迎,放松了警惕,被冲进屋的薛邵旭一刀捅在身前,安侦探用抱枕摁在了迪夫的脸上实其窒息,和旭侦探还有彭侦探三人一人捅了迪夫数刀,这也就是为什么刀口深浅不一的原因,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人捅的!为了泄恨甚至还把他的脑袋放进了壁炉里焚烧。”
“如此种种,你们以为这样迪夫便死翘翘了,但是没有想到的事,迪夫没有死甚至拼着一口气打开了房门,爬了出去想要寻求帮助,他是幸运的很快就遇到了人,同样也是不幸的,他遇到了白侦探。”花容转身看向叶子白。
叶子白猛地被点名,浑身都激灵了一下。
“你看他衣服认出了他就是杀害你父亲的罪魁祸首迪夫,所以面对迪夫的求救你视若无睹甚至将刀插进了他的后背,这也就是为什么后背的刀口竟然正好卡在了上半部分,迪夫有一米八七,这个位置的刀口站着可刺不到这么深,除非他趴着。”
花容慢条斯理地继续分析道:“将他杀害后,你本想拖他会自己的房间,但是你忽然想到自己在车尾看到的一幕,于是将趁着半夜过道没人将迪夫的身体运到了四号休息室,顺便用床单将沿途的血迹全部收拾了干净,甚至还将迪夫的房间也收拾了一遍,我想对于一个以前靠清洁工为生的白侦探来说,这事情做的轻而易举。”
“你跟杨侦探关系不错知道他随身携带了安眠药便潜入他的房间将安眠药偷来放入四号休息室的酒杯里,做完这些事情,你重新回到了车尾,等待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然后就可以出去当做指认杨侦探杀人的目击证人,我说的对吗白侦探?”花容跟他问道。
白侦探呼吸微粗,身边三个侦探脸上有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闪过,怪不得呢……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我真的在车尾放风呢!”白侦探磕磕绊绊道,紧张的眼眶微红。
花容摸着小胡子指了指那边藏在被子里的血迹床单以及各种清洁用品,看叶子白仍然不服输的小模样便道:“我刚才去了一趟车尾发现那里的门是好的,你说过因为门坏了打不开所以耽误了去找杨侦探的时间,但事实上门是好的,你在撒谎。”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我当初发现你站在迪夫尸体面前的状态很不对,连旭侦探第一次看到那尸体时都吐了,你却没哭没吐让我感到非常的怪异。”花容若有所思地看着叶子白,他当时反应太不对劲了,所以她留心了挺久。
叶子白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哭喊道:“都怪导演组非让我真的来一遍!!”
那夜,懵懂无知地叶子白被导演组指导着,亲自抱着迪夫的身体来了好几遍,又是转移尸体又是灭迹地,他第一次看到那逼真极致的尸体人当时就吐了,但是要是连续面对面看上个十几次,再怕也就习惯了……
叶子白揉着眼睛哭诉道:“无良节目组,我现在还做恶梦呢呜呜呜……”
其他三人无语的看着叶子白,好家伙你这不打自招了!
花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欸,这情绪就对了。
列车长看到确凿的证据当即让乘务员将这四人逮捕。
除叶子白外,其他三人纷纷喊着冤枉。
“我们到哪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被抓了那珠宝怎么办?!安恬着急忙慌的大叫道。
列车长下意识道:“他不是还爬出去寻求帮助的吗?”
“因为、因为他是假死!”安恬灵机一动喊道。
旁边的余彭义叹了口气,这脑子别说杀人了连自救都难。
薛邵旭也在跟花容辩解到,花容压根就不想听他如果细白的,紧接着道:“迪夫的案子讲完了,接下来便是杨侦探的案子。”
“杨侦探说看到了真凶,他很有可能去禁闭室找迪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