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谷的弟子都善使白袖,官鸿之前还曾评价过七星谷的人打起架来就像是坟头闹鬼。
这会儿苏清芙招式出其不意,身形如同鬼魅,倒真是飘忽不定,游魂恶鬼一只了。
苏清芙招招都往官鸿要害处攻去,恨不得立即将他斩杀。那官鸿常用一把白折扇,扇骨却是红玉,展开那扇面又是群山重迭,激流涌荡,边上四个草书大字:思情念欲。
思情扇舞得欢快,官鸿嘴角带笑,对击苏清芙是游刃有余。
那苏清芙看见他真是新仇加旧恨,不杀了他誓不罢休。白袖卷住官鸿的思情扇,官鸿手下动作,不知碰了哪里,那思情扇的两边红玉骨突出,锋利无比,一下子就将苏清芙的白袖搅割断碎。
即便袖子断裂,那白袖上的短刃却还是直冲官鸿而去,官鸿脑袋往后一仰,那短刃就擦着他的鼻尖,重重的插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官鸿眼一眯,思情扇扇骨全开,将苏清芙甩过来的另一条袖子也给搅割碎了。
苏清芙被迫以掌去迎击,而官鸿却一合思情扇,扇端轻轻一点她的掌心,苏清芙只觉得浑身上下麻软,当时就站立不住,直接瘫倒在地。
“看来你的七绝功是全废了。”官鸿又一展手中的思情扇,微微笑道,“合欢宗的功夫可不是甩什么水袖,你既然已经练了阴阳双修大法,又何必还惺惺作态用什么水袖呢?”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苏清芙嘴角流血,恨恨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苏姑娘,情欲之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官鸿站在她面前,桃花眼含笑,一身的风流俊逸,声音也如清泉悦耳,“从前叫人家官公子,好郎君,现在就叫人家卑鄙小人了?”
“你这个小人,你要杀便杀,何必废话?”苏清芙拿不准官鸿的脾气,只觉得这个笑面虎甚是可怕。
“苏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官鸿故作惊讶,以扇子捂住半张脸,道,“苏姑娘可是江湖第一美人儿,在下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美人儿呢。”
苏清芙不欲与他多费唇舌,只闭着眼睛,下巴高抬,作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官鸿知道她是中了自己的念欲点化手,已经被封了全身大穴,真气无法运转,她这副样子倒真是不是装出来的,是完全无法回击下的认命姿态。
官鸿上前用思情扇挑起苏清芙的下巴,然后笑道:“将苏姑娘带下去好好洗漱一番。”
那石室旁就有轻纱侍女走上前来。
轻纱侍女各个低眉顺眼,霍闻听了半晌,才悄悄从石台背后往外瞥了一眼。那阴柔男子还在和两名侍女笑闹,不多时又道自己还有事要出去办,问两名侍女可要自己从外面带些什么回来。
霍闻心中一定,只要跟着这人,一定能找到地宫出口。
那阴柔男子笑闹完了,领着另一批侍女往里再走。霍闻眼疾手快的带着颜如玉跟了上去。
夫妇二人猫腰而行,贴着墙根又屏声凝气,石室内的其他侍女到没有发现异常。就这样跟着那阴柔男子往前走去,就到了一个叁岔口,阴柔男子停下来和身后的侍女们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侍女们就分为两列分别往两边的岔路走去。
而阴柔男子自己却直往前走,走了最后一个岔口。
霍闻听了阴柔男子之前的话,猜想这人是准备出地宫了,于是连忙跟上。
阴柔男子走路很快,岔路口内又是无数的岔路,七弯八绕的,霍闻不得不紧跟上,就算是这样,谁知跟了几个岔口后,人还是跟丢了,霍闻抓着颜如玉的手,突然小声道:“不好!上当了!”
他刚想转身折返,一个铁笼子就从天而降,将夫妇二人困在里面。
霍闻以掌相击,那铁笼子毫发无伤。
与此同时,一根极细的针也射进铁笼子内,霍闻拉着颜如玉闪身躲避,那针扎在铁笼子上,微微颤抖。
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更密的细针,针势凶猛,霍闻甩起袖子将所有的针都卷到袖袍间,又运功将袖袍间的细针尽数甩射了回去。
根根分明的细针插在墙壁上,阴柔男人站在墙壁后,躲开那一根穿过墙洞的针,心中道此人武功果真高绝,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到这地宫之中。此事颇为古怪,得尽快上报给公子知晓。
他脚下冒烟似急跑了回去,而被困在铁笼子里的霍闻却也急得快头冒烟。
这特制的铁笼子刀枪不入,任凭霍闻怎么施展自己武功,都打不破。
之前见了那地牢的恶事,霍闻知道这帮人心狠手辣,定然不会只将自己关在铁笼子这么简单,此刻一直没人出现,说不定是去报告上司看如何处理自己和小玉。
霍闻环顾四周,看那铁笼子,心里不免气馁道,难道此处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然而颜如玉却发现了什么,她伸手指去点霍闻的唇,示意他放低呼吸声,然后指指两人背后的墙壁。
霍闻也跟着转过身去看那墙壁,墙壁平平无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