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不能说是包庇。他们这是枪打出头鸟、抓人是树典型;这套招数,可以说是他们的传统行事作风了。”
芳姑思路清晰,给江玥逐一分析.
“就现状而言,咱家显然不是被树立的那个‘典型’。况且,在上午易公子来了之后,小夫人就该弄明白了,咱爷和易高不是一个性质的。
“我们属于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易高不一样——那可是实打实地洗|黑钱啊!
“小夫人放心吧,爷临走前向我保证了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江玥勉强扯出笑容,笑了笑:“嗯,相信先生。”
他吸溜溜地喝着汤,心想眼下这个情况,除了相信傅鸿与之外,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上午易胜天离开后,他已经将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一次了。比如给王律师打电话、比如给他妈妈发短信……甚至乎,他还想给李警官打电话询问情况。
除了最后一种、是出于全局考虑他没有做的之外,其他几种要么是电话无法接通、要么是等不到回信。
他也想联系傅重明、傅林晓青和傅照之。可看新闻的意思,这次是傅家四口子人都进去了。
人都进去了,江玥再打电话问也没用。大概,这家子人在里面团聚得会更快。
芳姑看出了江玥的心事,出声安慰道:“小夫人,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知道您的性格,您这会儿肯定是在自责、愧疚,认为傅家现在的状况和您有关。
“且听我老人家一言吧:爷这个人啊,精明着呢!除了咱现在了解的情况外,爷肯定还有其他打算。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不必要的事儿都不要做,乖乖按着爷的祝福来。
“信我、也是信爷——一切会好的!”
芳姑一个中年人,都能在这种困境时刻表现出坚韧的一面,江玥作为青少年人——年轻有活力的一代,就更不能服输啦!
“嗯嗯!”江玥把炖汤一口气喝完,给芳姑看吃得干干净净的碗,提起来劲儿道,“我会的!
“这段时间我和姑姑一起,铆足劲向下走!”
“哎,好!”芳姑拿起电视遥控器,索性关了新闻播报,“那就不看新闻了——闹心!咱先把家里的账目捋顺了,免得过几天有人上门查账时,弄得手忙脚乱。”
“好。”
江玥起身将椅子挪到芳姑身边,看不懂也陪着一起看。
“我守在姑姑身边!”
家里成了这副紧急状况,那家里的佣人们也肯定是留不得了,得一个个地遣散回家。
在江玥和傅鸿与到外旅游的时间里,芳姑已经按照吩咐、事先遣散掉一批人了。剩下的这帮人,都是在傅家干过一年以上时间的老员工。
老员工嘛,干得久了有感情;相对来说遣散费也更高一些,得细心处理。
“这几天时间,是给他们补年假的。等过几天他们放完假回来,就可以谈终止劳动合约的事了。”
芳姑带着老花镜,还是慈眉善目的模样,语气也一如既往地温温柔柔。细听,其中会透出几分不舍的无奈。
“唉,这些都是在咱家帮佣过一年以上的人啊。忽然要散了,这心里怪舍不得的。”
这也难怪家里变得这么安静。
一共就剩江玥和芳姑两人了,能不安静吗?
“姑姑,就剩我们两个了,好难过噢。”
江玥嘟嘟嘴,忍不住在桌下拉住芳姑姑的手。
“姑姑,我突然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到傅家的呀?你对先生真的好信任好信任——比我还信任!
“先生和你之间,肯定是有着什么样的渊源吧?你陪伴在先生身边多久了呢?”
“回小夫人,我已经陪在傅爷身边五年了。”芳姑反手攥住江玥的手,笑得眼睛弯弯,“如果没有傅爷,我可能……至死都是个家庭事业双不顺的失败中年妇女。”
在江玥好奇的目光中,芳姑将她的过去娓娓道来、一一为江玥揭秘。
芳姑说,她本名叫陈芳。
四十五岁那年,因为丈夫出轨、小三嚣张地找上门来,当着大儿子、和未进门的大儿媳的面儿,给了她一顿下马威,所以她毅然选择了离婚,脱离家庭成了孤身一人。
只是听了一个开头,江玥就已经忍不住赞叹,为芳姑的勇气和决心竖起大拇指:“姑姑,你好勇敢!你太棒、太厉害啦!”
“没有没有,没什么厉害的。”芳姑急忙摆手,补充说明道,“离婚前,我一直在隐忍。我的前夫风流成性,除了前五年对我一心一意、还算不错之外,其他时候就是人渣一个。”
刚结婚时,两人都没什么钱,各自打工为家庭积攒本金。后来,芳姑的前夫寻到了点生意上的路子、赚了不少钱,然后就本性暴露、开始花天酒地。
芳姑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对于丈夫一次又一次地出轨、言语暴力,乃至行动上的家暴,她都为了家庭、为了孩子选择隐忍。
“一直到那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