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我是傅悦集团傅鸿与。麻烦帮我转接一下董事长,我有些私事想跟他聊聊。”
……
……
隔日下午两点半,傅鸿与带着江玥来到首都机场。
为了迎接妈妈,江玥在来的路上让司机绕了个路,绕到江美云最喜欢的甜点店里,买了一盒刚出炉的奶油泡芙。
江玥带着这盒泡芙,坐在VIP贵宾室里等待江美云的飞机降落。
因为预估的降落时间是两点五十分,所以五十分一到,江玥就扒着贵宾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开始数降落的飞机。
“没有诶……这些都不是妈妈搭乘的飞机。”数了没一会儿,江玥就失落而退,怨念地看着傅鸿与,“你是不是骗我?妈妈根本就没有回来,对不对?”
贪吃小兔说着说着,眼神就偏移到了泡芙盒身上。
傅鸿与毫不留情地拆穿江玥的心思:“想吃就吃,别等了。刚出炉本是热乎乎的,再等该凉了。”
“我、我才没有想吃呢。”江玥咽了口口水,口是心非地反驳,“这是给妈妈的,妈妈来了才能吃!”
傅鸿与挑眉:“噢?”
江玥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过去掐大灰狼的脖子,气气呼呼:“先生居然怀疑我想偷吃?”
“我没怀疑你想偷吃,我只是要你想吃就光明正大地吃。”傅鸿与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滚动屏,捏捏小家伙的脸,示意快开,“信息更新了,飞机晚点降落。”
江玥赶紧回头去看,找了一会儿找到了航班号:“真的诶!但先生不是说,妈妈坐的是私人飞机吗?怎么私人飞机也会晚点啊?”
“私人飞机也受航空管制。”傅鸿与不冷不热地解释,“在华安降落的飞机晚点很正常,三点半之前能降落就不错了。”
要么说傅大爷老奸巨猾、经验老到呢,掐个降落时间都掐得极准,飞机的最终降落时间是三点三十八分。
江玥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满心都是妈妈妈妈、想念妈妈!一听说妈妈成功着陆了,舱门打开、已经和廊桥接上后,他立马提起泡芙盒,朝廊桥奔去。
“妈妈!”小兔子的声音,在狭长的廊桥通道上显得格外嘹亮,“妈妈我好想你呀!”
“诶——宝贝。”舱门中走出一个着装轻便休闲的女人,女人将挎包转到身后,伸手抱住了江玥,“妈妈也想玥玥了。这段时间生活得好不好呀,有没有好好吃饭?”
傅鸿与走得比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要慢上几步,待他走上前看清丈母娘的脸时,江氏母子两已经抱到一起了。
傅鸿与不是在温情家庭中长大的人,自然也不擅长应对这样温情的场面。他站着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不打扰江氏母子的重聚,只是远远地朝江美云点了个头。
江美云注意到了傅鸿与的问候,笑了笑:“傅总,终于和你见上面了。”
傅鸿与出门在外,被不少年长一辈的人喊过傅总,甚至傅爷。
傅总也好傅爷也罢,仗着强硬的手段和业务水平上的硬实力,傅鸿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不少这样的谄媚。
但江美云的这声“傅总”,确实叫傅鸿与惶恐万分。
“不……”傅鸿与头一次在他人面前这样无措,“请您不要这样喊。”
说来也是年少不懂事。在起初傅鸿与还没完全爱上江玥,更不懂得爱是尊重、是包容之前,傅鸿与确实对丈母娘摆过架子。
怪他、也不怪他,谁让他更久之前还想着要退婚悔婚,没把自己的心思摆正。
“对呀对呀,妈妈不要这样喊!”江玥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话,用轻松可爱的语气,替傅鸿与化解了尴尬,“这样叫也太生分啦。妈妈要不直接喊鸿与吧?实在不行,小傅也听着比傅总亲切啊!”
“可以的,请喊我‘鸿与’吧。”傅鸿与主动请求,在丈母娘面前放低了姿态,“这段时间,您……您受苦了。”
莫名其妙地被“请”到国外旅游,又莫名其妙地被限制了回国的权力,在南半球生活了两个多三个月,直到现在才回国。
这样,可不就是“受苦了”?
“没什么,我都理解。”江美云眯眼笑笑,“虽然我人在地球的另一边,看起来对国内的消息一无所知,但我不傻——我猜得到大概。”
江美云的性格就是如此,不争不抢、不爱吵闹,极具耐心和韧性。傅鸿与将她请到国外,企图用她的行踪来控制江玥时,她会忍;傅家出事,她被安排不能回国,随时要在国外准备接应江玥时,她更能忍。
她非常非常佛系,也非常非常信任傅家。她相信儿子总能和婚约对象磨合好,也相信傅家一定能度过危机、成功复仇。
“没什么,我不辛苦。”
看看一如既往快乐欢笑的宝贝儿子,再看看气场冷戾吓人,却独独对宝贝儿子释放柔情蜜意的儿婿,江美云知道,她的信任没有被辜负。
“看着你们要好,我很幸福。”
她拉过江玥的手,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