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里已经不再是什么响当当的大门派了,而是一个惨烈的屠杀场,一个处处充满了 血腥味儿的人间炼狱。
迈步再往前走,柳颜看到了,并排拦在院子中央的弯月十五骑。
夫人! 连忙低首,以弯月为首的十五个人单膝点地,跪在了柳颜的面前。
他在哪?不多话,柳颜轻声开口,瞧向了弯月。
屋子里。知道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所以,弯月也便说了实话。
复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众人,柳颜没有再说话,绕过众人走向了大厅
疯子,你,你到底是谁? 瞪着眼前一身黑衣,一肩白发的男人,习彪用手上的金刀点 着对方,沉声发问。
已经和这个人打了近百回合。对方的身手了得,手上的一柄软剑犹如是出水的金蛇,敖海 的蛟龙一般。总是让自己防不胜防。论武功,自己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可是奇怪
的是,对方似乎并不想要他的命,而是一直在折腾着他。
每一剑都不会伤到要害,也不会伤的太深,让他致命。但是,每一剑却都会见血,都会在 习彪的身上造成一个不小的伤口。
打了八十回合下来,习彪的身上,早已是大大小小的多出了二、三十个血窟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为你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今日,我会把你的飞虎门 如法炮制,变成十五年前的马家庄。这里任何的一个人我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邪恶的笑着 ,莫逸一字一顿,说话的神情犹如是的地狱里的勾魂使者。
马家庄?你?你是那个小孽种派来的? 一听到马家庄三个字,习彪立刻想到了马泽峰
说这样的话,同样是要付出代价的。说着,莫逸踢起死尸旁的一把钢刀,挥手将刀掷 向了习彪。
对手身上的伤差不多了,血流的也差不多了。也该是他见阎王的时候了,况且,敢当着他 的面,说他的颜儿是孽种,这本就是死罪一条。
啊瞪着朝自己飞来的刀,习彪眼前一黑。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在滴血,每一个伤 口都在痛,此时此刻,他早已经没有了去躲闪那丙刀的气力。心中暗想,完了,我此刻要一命 归西了!
嘿! 凌空跃起,柳颜一把接住了飞向习彪的刀。
就在习彪惊诧的转回头,瞧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一刹那,那把刀却是出其不意的,直接斩 下了他的人头。
啊哐当一声,死尸倒在了地上。习彪的脑袋,滚落到了莫逸的脚边儿。
低垂下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身,和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柳颜什么也没有多说,转 回身,他迈步走出了这间血腥味儿浓重的客厅。
颜儿,颜儿,等等我瞧着快步离开的那个人,莫逸急忙追了出去。
追着那个人儿一路离开了天狼帮,来到了城外的这一片树林里。莫逸看见自己的爱人默默 的在一处孤坟前跪了下来。
颜儿瞧着一句话没有说,只是那样默默的流着眼泪,默默的盯着墓碑上的字在看 着的爱人,莫逸轻轻的唤了一声,却是没有换回对方的一个回眸。
顺着那个人儿的视线望了过去,莫逸瞧见墓碑上清清楚楚的刻印着马坤夫妇的名字。
撩衣襟儿,莫逸虔诚的跪在了柳颜的身边儿。
岳父岳母大人,今日,峰他已经杀了习彪,为你们二老和马家报了血仇。希望,二老在 天有灵,能够含笑九泉。一字一顿,莫逸说的无比认真。
你转过头,瞧着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柳颜不由的一惊。
莫逸是谁,莫逸是堂堂的漠北王啊!就算是去皇都面见天子,他也免跪的。除了他那个年 迈的祖父之外,他就压根儿没有跪过其他人。可是此时此刻,堂堂的漠北王竟然是陪着他一道 跪在了这荒郊野外,跪在了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坟前。
不得不说,莫逸的这个举动,让柳颜即感动而又温暖。他们是爱人,彼此相爱的人。就算 并未见过自己的双亲,就算这样跪在这里,会失了他漠北王的颜面。但,为了他所爱人的,男 人却仍旧这般的心甘情愿。这般的甘之如饴。
岳父岳母大人两位请放心。峰系我心头所爱,是我莫逸要相伴今生之人,我一定会好好 的爱他,让他幸福、让他快乐,让他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眉头浅蹙,莫逸的每一字 每一句,皆说的专注无比、掷地有声。
逸侧过头,柳颜瞧向了身边一脸认真的男人。
不恼我了? 听到了这一声轻柔的呼唤,莫逸的心方才是安稳了些许。
我没有恼你,我只是担心你,你不该插手这件事。更不该光天化日之下就跑去天狼帮杀 人,你这样很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很容易泄露行踪的,你知不知道?
虽然,在得知被那个男人欺骗的时候,柳颜真的很恼火。但是,当他来到天狼帮,当他看 见与习彪对阵的莫逸,他才恍然明白,比起恼怒,他更多的却是担忧,他担心,那个男人会出 事,担心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