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宗像礼司叹口气,难得跟对方说好话:现在各处有大量异能者出现,也就是说德累斯顿石板失控了,我要去阻止,你不跟我一起就算了,别阻止我。
可是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第三人悠然走到他俩中间,偏头对周防尊说,只限现在,您可以不必压抑自己,自由地,无所顾忌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和你想要的对手战斗,无所谓德累斯顿偏差值,无所谓剑的负担,也无所谓发生什么。
太宰治将手摊开在宗像礼司的方向,温和又善解人意地说:这不是您一直所期望的吗?王。
太宰治宗像礼司现在看见太宰治就跟看见五条悟一样头痛,甚至还要更忌惮两分,你现在是jungle的人,说这种话,无疑是在为比水流排除阻碍吧?
现在终于也像点样子了,太宰。周防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绽放笑容,狂气而不羁,他将手从口袋里掏出,双手上汇聚着漂亮而危险的红色火焰。
这样再好不过了。
说完,周防尊朝着宗像礼司冲过去,攻势太过凶狠,宗像礼司不得不拔剑和他对抗。
太宰治继续慢悠悠地朝里面晃荡。
雾气从不远处弥漫过来,模糊了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的身影又变成三个。
一下子解决了两位王,小伙子很厉害啊。凤圣梧推着比水流,与其说是在夸奖,更不如是在打趣,不过你的想法依旧比雾还要叫人迷茫。
我本身就是无趣的人,也因此更能够看清一些东西。御芍神紫说过,王的力量贯彻着王的孤独和理想。太宰治的脚步停住,看向前方,你的理想是什么?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
打着红伞的白发少年和另外两人的身形从雾中显现,少年的表情是冷漠而悲伤的,他说:我的理想,最终不过是笑话。
试图借用能够压制一切的力量来结束战争,却带来了更多的悲剧。
过去的他无法接受,所以选择躲避现实。
太宰治:我的一位朋友说,无论什么样的力量,都可以用来保护自己,拯救他人,结束悲剧。您不觉得力量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有才是正确和公平的吗?
他这番话说得深得比水流之心,连受到Neko冷脸而抑郁的心情都好了许多,面带笑容:我的理想,想必像您这样在天空中躲避了大半个世纪的人是无法理解的。磐叔,麻烦您跟白银之王及其盟臣好好地玩一会儿,我要去见最后的玩家了。
那个正在为他实现理想的,在黄金之王死后继承了最强这一称呼的男人。他对那个人很感兴趣,也渴求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从达摩克利斯之剑上反馈到他身上的力量来看,石板也在期待这场战斗。
太宰治推着比水流,继续往存放石板的楼层去。
途经某一层楼的时候,比水流请求他停下来。
两人便透过高层透明的玻璃看向外面被不同的力量染得五颜六色的天空。
比水流:真是美丽的景象,比我想象中还要美丽。
因为是美梦的颜色。太宰治没有感情地捧读。
其实我很想知道,太宰君你行进至今的动力是什么?
没有。
不,虽然你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依然有着不偏不倚的行进方向,这让人很好奇。
唔可能是我想当个好人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姑且这么做了。太宰治拍拍比水流的肩,流可以理解吗?
失去了力量构成的心脏的比水流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收回手,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在他离开后不到一分钟,拥有穿越障碍能力的平坂道反带着与谢野晶子出现。
与谢野晶子对比水流进行了治疗,一颗全新的鲜活心脏在那个空荡了十四年的胸腔中跳动。
在看见比水流睁开眼睛之后,晶子松口气,眼神凶恶地说:那个家伙,也可以视作叛徒了吧?
太宰从来不是我们jungle的人,连账号信息都用的别人的。比水流虚弱地笑笑,新生的心脏极为脆弱,而且身体适应也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我只是将其视为同胞而已。
而且打扰情侣聊天可是不道德的事情。
太宰治站在电梯里,跟系统聊起天。
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你的理想和邀请我们参加副本的意图。
【理想做个人?】
系统不确定地说着。
【意图的话,是收集无法被数据分析的情感报告。你是很好的观察对象,太宰治。】
太宰治的情感和行为相互矛盾。
开心不是开心,伤心不是伤心,喜欢也不是纯粹的喜欢,只有痛苦是复杂而深沉的痛苦。
这个人的心,确实比雾还要难看透。
即使它用和织田作之助相似的十束多多良来试探对方,也没见到太宰治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你一直很喜欢挑战我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