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顶着少年时期的壳子,双眼发亮:我们来睡觉吧!
限定小小只的太宰抱起来睡觉肯定特别爽,要珍惜机会。
太宰:大白天的,还是上课时间。
五条悟:听起来更刺激。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太宰治掀开了被子,有人从没有关上灯房门走进来,靠在门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需要我报警吗?
太宰治五条悟:龌龊。
夏油杰:所以你们确实是恢复了记忆对吗?
五条悟:你这个老师当得极其垃圾,远不如我。
太宰治忍住笑场的冲动:他说得对,你夹带个人情绪太多了,一点师德都没有。
夏油杰:论不要脸,我确实远不如你们两个。
这俩人就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对他说这个,偏生说得煞有其事。
他有些惋惜于可以痛打五条悟好日子离自己远去,但也没有要放过他俩的意思,于是无视两人你不觉得自己多余吗的眼神,自顾自地说:天内理子的任务,提前了。
五条悟:
他一下子放开太宰治,从床上下来,撸起袖子说:那我岂不是可以把伏黑甚尔毒打一顿。
太宰治:你不对劲。
夏油杰:该说不愧是你吗?
完全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不可提及的往事啊,悟。
夏油杰感叹着这人与凡人不同的心理,继续说:上层依旧是委派所有的学生去完成这件事,你们两个为主力,其余人为你们辅助。我不知道磐星教还会不会委托伏黑甚尔来阻止你,你可以找找看。
现在就去吗?五条悟想起来自己刚才丢开的对象,又坐回去把人搂着,我们可以先睡个午觉吗?
太宰治:我不困,你可以自己睡。
说完他就惊觉自己好像被某只小悟传染了幼稚心理,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他也不对劲。
但也没有必要惯着某个不给阳光也很灿烂的家伙。
被人抓着手用眼神勾引的太宰治如是想着。
五条悟的美貌对他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
天天看早就腻了,他在想念没有五条悟的世界。
存在感渐渐消失的夏油杰笑容也渐渐消失,冷漠而重音地说:你们要在太阳落下之前,把天内理子完好地带回来。
五条悟失落地说:哦。
在所有的学生,包括一些工作人员都去执行任务之后,意外的没有任务的夏油杰去了其他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薨星宫。
他站在参天的树前,没有穿常服,而是穿着一身僧衣,披散下一半的头发,就像是很久之前那样,用一种思索的眼神望着头顶的树枝。
天元上人被誉为替咒术界遮风挡雨的树,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也像一株年迈的老树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让他联想到树干腐化的咒术界。
天元上人可以在死去之前同化新的身体,咒术界却一直没有革新过,而是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坏了。
那么它,是否从根源起就错误了呢?
您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提前呢?
叹息声顺着风飘进他的耳朵里,夏油杰顺着风吹来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缠着红线串着符咒的树枝。
这里四处是天元的咒力和术式,他无法判断天元的真实位置。
苍老而充满智慧的声音飘荡在这方空间里。
你甚至知道我把时间提前了,你远比我想象中要了解我。
所以这是一场针对我的试探是么?您在怀疑我。夏油杰说出对方的目的之后,又紧接着逼问,为什么要忌惮和怀疑我?我的能力只针对咒灵不是么?还是说也能针对您?
叹息声又弥漫开来。
你是很好的孩子,但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正确。
夏油杰:您已经犹豫一千多年了,守旧如果好使的话,也不会在十年后带来人间炼狱。
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承认自己是从未来来到此地的。
并且夸大了结局。
天元虽然极度守旧,不愿意做出改变,但无疑是有一颗救世救人的心,才一直作为庇护咒术界的树存在。
当然,如果感情牌不好使的话,他也还有其他的方案。
天元沉默了许久,夏油杰尚有耐心地等着。
他最终看见一个异常苍老的老人缓缓朝着他走过来。
在没有必须同化的时候,天元上人还保持了人类的外表,夏油杰知道,如果跟星浆体同化失败的话,天元就会开始和天地同化。
越来越像咒灵,或者说,成为非人的全新物种。
岩浆从夏油杰的脚底散开,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屹立了千年的老树燃起熊熊烈火。
冒牌货尚且能够用他的术式去提取和使用咒灵的术式,他本人自然要更出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