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
潘薇这辈子过得太舒服了。少年迷茫时有人引她回正途,青年平庸时有人爱她叁五年,不远千里兑现她当初一句随口戏言。
除去和家人亲情淡薄、恩师早逝,她几乎算得上是人生赢家。
看见樊旭那一眼,潘薇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尽数坍塌了。
这个季节的小城多雨,男人风尘仆仆,身上带着雨水泥土腐烂交缠的潮味——他比起以前成熟很多了,但眉目下颌还是以前那样冷硬,已然是男人了。
清吧的音响里放着老歌,潘薇刚咽下去的那口酒忽然就火辣辣地从喉咙烧到心口——樊旭在哭,那些眼泪好像滴到了她心上,一滴就烫出一个洞。
他以前在她面前不是没哭过,被她戏耍玩弄、戴着玩具无法射精时,被她叁言两语冷漠的话气的无法反驳时,还有最后被她丢弃苦苦哀求时。
那些眼泪并不能让她动容,就算有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她似乎恍恍惚惚着,忽然明白自己这么几年孤身一人时,偶尔心头挥之不去的怅然从何而来了。
潘薇往前迈了一步,她哽咽一声,似乎想说什么——
下一秒已经被樊旭拥进怀里——男人发出粗重的饮泣,这泪如雨下,为他无疾而终的青春,为他几年无望的等待,也为他失而复得的狂喜。
“别再丢下我了,求你。”
两情相悦的恋爱也好,一厢情愿的玩弄也罢,甚至是不死不休的纠缠都好,别再丢下我,求你。
爱到底是什么?千百年来无数痴男怨女,从来都没有一个标准答案。潘薇叁十二岁了,如今才见到所谓的爱。
“好。”她听到她灵魂的震颤,为这一句心甘情愿的承诺。
这次不是骗你的,我不会再丢弃你了。
潘薇租的房子外长了一圈野蔷薇,开的正盛,细雨打在花瓣上,别有一番脆弱易碎的风情。
两个人就在昏暗的玄关接吻,像当年樊旭稚儿般痴痴试探潘薇那次一样——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都同样渴求着对方。
樊旭的吻像疾风骤雨,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急都凶,恨不得吃了潘薇一样。
潘薇轻轻喘息着,久旷的身体重新涌起热切的情潮,驱使着她迎合起樊旭。
这场唇舌的交缠更像一场你来我往的交战,樊旭一手插到潘薇脑后的头发里,迫她更近向自己,舌头又舔又吸,吻得潘薇都有点儿受不住了,又转而去舔咬她的耳朵尖。
潘薇被亲的腿脚发软,樊旭另一手稳稳捞住她的腰,湿热的喘息逐渐遍布往胸前。
“……去卧室……”女人的嗓子里开始泛起情欲的哑。
仿佛是一直蛰伏着在等待这一刻的兽,樊旭突然打横把潘薇抱起来,摸索着往卧室里去——潘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到了床上。
樊旭黑云压城一样覆了上来,铺天盖地带着情欲的吻再度袭来。
潘薇正是欲望强烈的年纪,又好几年没有做过,樊旭吻得再没有章法,也足够勾引得她欲火焚身——更别说他跪在她身体两侧,下体微微耸动摩擦着,两只手各抓住一只乳儿揉弄着——
没一会儿,潘薇就湿透了。
樊旭极尽所能,把这些年拉下的吻都还回来,直亲的潘薇呻吟都带上了哭腔,他抬起她两条腿架在两肩,肿胀粗硬的性器抵在女人水光泛滥的穴口。
潘薇馋的要命,樊旭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插进来……樊旭……”她叫他名字的语气,好像一只潮湿了吐息媚眼如丝的妖精。
樊旭两手死死握住她的大腿根部,挺起腰来磨蹭潘薇湿答答黏糊糊的阴户,那透明的淫液沾染到阴茎上,久违的酥麻快感直冲头顶,逼的樊旭直咬牙。
“……你想我吗?老师,你想过我的大鸡巴吗?”他从未这样色情而又下流地逼问,看潘薇情欲上脸高高仰起脖领,却固执地不插进去,似乎今天非要从她嘴里撬出自己想听的话。
潘薇气息不稳地喘,下穴蠕动着,淫水儿不要钱一样流个不停:“……我想,我有想过……”
到这一刻,潘薇好像终于和那个故作淡漠的自己和解了:她就是想过樊旭,想过他的身体,想过以前和他相处的日日夜夜。
她不是输了,这场角逐她赢得彻底,最后这句软话,不过是胜者额外的一点纵容补偿。
樊旭猛地把自己整根插了进去,肉茎埋进蚌穴的“噗呲”一声后随之而来的就是阴道媚肉本能下的层层蠕动——樊旭骨头都酥了,吮吻潘薇乳头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伴随着一丝蹂躏暴虐的快感。
潘薇被cao的瞬间绷紧了身体,久违的入侵挞伐填满了她的空虚,湿的一塌糊涂之际被那根大肉棒插到底,她几乎舒服到失声,连浅细的吟哦都发不出来。
这个姿势下,她显得那么地无力,双腿悬在半空中,唯有脚腕还能落在樊旭脖颈间借力。樊旭耸着腰抽插起来,偏偏cao的又那么重,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