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微微偏移,照在叁人赤裸的身体上,过于紧密纠缠的姿势,在地上落下一道难分的投影。
白术与宋沉寒都很放纵,两人一次次默契地撤出月初身体,又在她回落时用力撞入。
月初的叫声从高到底,一点点变得嘶哑,白术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笑道:“好在这院子偏僻,不然你的声音早被人隔墙听去。”
月初无意识地掉着眼泪,趴在宋沉寒身上轻轻哼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宋沉寒速度越来越快,身下的孽根更是涨了一圈,每次都将头部顶进宫口,在眼前骤然绚烂之际,再也按奈不住,以最深入的角度将灼热的男精全部射入那处诱人之地。
月初咬着他的喉结,将眼泪蹭在他脖子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下更是剧烈得收缩挤压,两个男人皆受了钳制,落在她娇嫩身躯上的手用了力,留下一道道明艳的红痕。
白术没能忍住,还未撤出她的菊穴,便将精液泄在她穴内。
宋沉寒撤出后,被开拓摧残的雌穴很快由鸡蛋大的小洞缩成一指粗细的小孔,无数白色的浊液争先恐后从小孔流出,全部滴落在宋沉寒大腿上,顺着他大腿内侧慢慢滑落到脚踝,脚下踩着的地面也落了斑驳的淫液,昭示着这一场异常淫乱的情事。
月初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白术侧躺在她身边,“醒了,饿不饿?”
月初身子酸软僵痛,躺在床上吸了两口气,感觉起身都难:“我要喝水。”
一开口,她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白术下床为她倒了杯水,“水是温热的,可以直接喝。”
“你这次真的是太过了。”月初有些恼怒。
白术扶着她的身体,轻笑道:“这还过了,我和宋沉寒也不过各泄了一回,不过这段时间身体养得还不错,至少今日和我们做完没发热。”
月初将杯子里的水饮尽,将茶盏塞回他掌心,打定主意要冷他一段时间。
对他有了好颜色,他真的一日比一日猖狂,蹬鼻子上脸的功夫倒是娴熟。
“给你温着粥,我去端来。”
白术披着外衫抽了门栓出去,月初倚靠在床头往门外看了一眼,指尖轻轻点着淡粉色被面上的白色绣花,眉间染上了一层很深的郁色。
之前她隐约觉着,白术更贪图的是她的身体,今日来看却未必。
白术的脑子依旧清明,对她身体的占有欲也没有强到独占的地步。
他骨子里还是萧国士族的思想,况且又是暗卫,自当接受过女色诱惑的训练,之前种种受制于怀海王府,不甘却又不得不臣服的样子,应当是他与萧戈刻意营造出的假象。
他一步步靠近她,由起初的警惕与厌弃,到共同经历过强暴羞辱,慢慢与她相融,却又与她保持着暧昧的距离,让这份情与欲进退迍邅。
他的温柔是真的,他的克制是真的,他的欲望是真的,他的不幸也是真的,甚至可能连感情都是真的,偏偏却让她有种一切皆是黄粱梦的感觉。
只是这么多年的磋磨,养成了她的警惕。
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白术……留不得了。
只是,她想想也会觉得舍不得。
这十年,和她睡过的男人,自己都数不清,也唯有他对自己最温柔,最解情。
其他人在她面前都是强势的,蛮横地占有她,羞辱凌虐亦是寻常;但白术在她面前是弱势一方,连她都以为自己早已宠辱不惊,没想到自己竟还真被他勾出一丝残留的人性。
杀了,其实有些舍不得。
不杀,留在身边是个麻烦。
不若……毁了。
……
白术端着粥和小菜进屋,月初眉眼沉郁早已散尽,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发呆。
“趁热吃一些,明日不折腾你了。”
白术坐在床边将碗递给她,月初没接,懒洋洋地靠着软被:“你喂我。”
他定定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会撒娇。毕竟她一直以来的形象都过于强大,总是将一切运筹帷幄,除了房事上身娇体软,其他时候可不见半分娇俏。
不过愣怔也只是短短一瞬,他舀了一勺粘稠的南瓜粥凑到她唇边:“张口。”
月初低头喝了一勺,甜滋滋的,应是加了糖。
白术低头轻轻搅着粥,月初抬眸看着他硬朗的五官,还有那双薄薄的眼皮,观察久了才发现,他左眼角下眦边有一颗很淡的痣,她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眼尾。
端碗的人僵了一瞬,白术抬眼望进她眼底,不懂她为什么用那么惆怅的眼神看自己。
“你眼尾这里竟还有颗痣,我竟今日才发现。”
白术将调羹放在碗里,伸手摸了摸眼尾:“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月初勾唇笑了一下:“你学过面相学吗?”
白术又挖了一勺粥靠近她唇边:“没学过,你赶紧吃,吃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