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怡欲哭无泪——有泪,不过此泪非彼泪。
她自己身体里的空虚和渴望灼烧着她,身体外的滚烫和危险又威胁着她,初尝情欲的少女六神无主,此刻反倒希望陆行舟给她一个痛快。
可他偏不,他调动了叁十余年来全部的忍耐和克制,恶意地兑现自己“数五个数”的承诺,每数一个数,就吻她一下,眼睛、鼻子、耳朵、下巴。
“五。”
陆行舟在这一刻是温柔的,也是暴戾的。
他落在霍辰怡唇上的吻是那么的缠绵抚慰,下身贯穿她的力道却又是那么的凶狠决绝。
“嗯……”是陆行舟情难自制的低喘。
“啊……”是霍辰怡楚楚可怜的痛呼。
陆行舟几乎在进入她的一瞬间就有想要释放自己的冲动。他感觉到自己被包裹在无边的温热软弹里,被密密实实地绞紧,被她的甬道推拒、又被她的花芯挽留,他竭力稳了一会儿,后腰那股销魂蚀骨的酥麻感终于缓慢地消散。他垂眸去看自己的女人。
霍辰怡在男人身下难捱得眉头紧锁,呼吸都微弱了许多,一张小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泪是汗。她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巴一瘪像是要哭。
陆行舟倒是笑了,他伸出手去撩开黏在她脸上的湿发,拇指指腹揉着她的唇角不让她瘪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磁性撩人:“不哭,我不动好不好?”
霍辰怡虽然没力气反驳他,眼神里“你休想骗我”的意思倒是表达得明明白白。
陆行舟又笑,他今天好像总是在笑。他低头去吻她的眼角,吮去她可怜兮兮的泪珠,手探到两人交合处轻轻地揉弄,把摸到的满手滑腻全部抹在她大腿内侧,又接着去揉。
霍辰怡由内到外都软得一塌糊涂,她被陆行舟抚摸得又生出了一种奇特的感觉。空虚,那种感觉还是空虚。她想不明白,明明那么硕大的一根已经捅进了自己身体里——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证它的体型,可她摸到了——为什么她还会感觉空虚呢。
霍辰怡被这难耐的空虚感折磨得又要哭了,她羞于启齿,只好主动攀住男人的背脊。
陆行舟亲吻的动作一顿,他手上试探性地加了几分力,听见她发出几声压抑的娇喘,心下了然,嘴上仍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陆太太想要了?”
霍辰怡:……
她在男人肩上掐了一把。
耳边传来陆行舟愉悦的低笑,“这可是你主动邀请我的,反悔,也来不及了。”
霍辰怡一听这话就反悔了,可的确来不及了,她什么也来不及说、来不及做,只感觉身体里那一处不容忽视的滚烫似是瞬间就又胀大了几分,与此同时,身上的男人一改方才的柔情安抚,凶狠地挞伐起来。
陆行舟已经忍得太久了,从先前在书房看到她一袭红衣亭亭玉立的时候,从早上在霍宅看见她白璧无瑕粉面含羞的时候,从在泰丰楼偶遇的那一晚,从在胡同里“私定终身”的那一天,或许,还要更早,从霍宅饭厅里那惊鸿一瞥,从街头初见那匆匆一面……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念头,或许在他以为自己不忍折下这朵娇花的时候,内心深处其实已经种下了要将她连根拔起的欲念。
时间确实已经晚了,公馆四下里都很安静,所以婚房里“啪啪”的撞击声、“噗叽”的水声、男人偶尔响起的低喘、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都分外清晰。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巅峰来临的那一刻,霍辰怡想起了霍未绸下午的回答:“说不清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的感觉”,她现在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但是,如果一定要说个分明的话,或许,舒服要更多一些。
她搂着陆行舟的脖子哭吟出声,两条细长的腿止不住地颤抖,脊背僵直,下腹酸慰。
陆行舟盯着她在极乐之中失神的模样,油然生出一种将圣洁贞女玷污的邪恶快感,他下身轻缓地抽动,拇指一下一下按着她充血的小蕊珠,想让她失神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霍辰怡好一会儿才从一片空茫之中寻回自己的意识。
从前在怡香院时,“要去了”、“cao透了”的污言秽语她也听过几耳朵,隐约意识到这应该算是一场性事的结束,所以,发觉陆行舟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在身体里顶弄着她,没有要抽身而出的意思时,她神色里的疑惑有一点明显。
陆行舟确信自己从她脸上看到了“你怎么还不出去”的意思,气得想今天干脆把她弄死在床上算了。他抓过她两条胳膊扣在头顶,咬牙切齿地说:“陆太太,刚用完就想翻脸啊?”
霍辰怡反应过来了,但是晚了。
后半夜她的嘴和两条腿都再没有合上过,到最后已经几乎哭不出声音了,数不清自己又“去了”多少次,眼睛酸疼,腿心也酸疼,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陆行舟已经释放过两次了,既然答应了她继续读大学,便无谓去另生阻碍,所以他都在最后关头抽离了她的身体,也因此,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