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丁瀚说话的时候,车后座传来了一些动静,陆谨常已经醒了过来。
陆谨常坐直身子,揉了揉困顿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在陌生的车厢里,他急急忙忙地去拉旁边的车门。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快开门,我要下车!”
他大吵大闹,姚京被整得脑壳疼,坏脾气又上来了:“给我安静点儿!”
“我不!” 陆谨常非要跟他对着干,“你以为不开车门我就下不去了吗?!”
“你下啊,有种你就下一个给我看看,摔不死你!” 车门紧锁着,姚京压根儿不担心他随时跳车。
怎知陆谨常竟然不按理出牌,他哼了哼声,摇下车窗,直接把半个身子钻到窗外去。
“卧槽!” 正在开车的丁瀚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家伙要翻窗,姚二你快把他拉住!”
妈的......
姚京没想到这死小子会来这一招,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行动本来就不便,一时半会真没法立即把陆谨常拉回来。
他又想骂人了,突然前面的一块公交站牌分散了他的注意,车子要是继续往前开的话,陆谨常铁定就得撞上去了。
“瀚子,快把车停下!”
丁瀚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了一跳,反应被延迟了半秒左右。
他踩下刹车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陆谨常已经撞上了那站牌的柱子。
他半个身子悬挂在车窗上,顿时没了反应。
姚京谩骂着走下车,赶紧把卡在车窗上的陆谨常弄了下来,让他躺平在后座上。
丁瀚见陆谨常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都不敢大声喘气:“姚二,他,他死了吗?”
姚京把手伸到陆谨常的鼻子处探了探,然后侧过脑袋,把耳朵凑到他胸前听了一下心跳。
“还活着。” 说完,他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私人医生的电话。
到家的第一时间,几个人先把昏迷的陆谨常带到床上安顿好,再由医生给他做一遍伤势检查。
他的头部因为撞上公交站牌的杆子,流了点血,但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医生给他消毒完以后,做了一下包扎。
“放心吧,除了脑门受了点伤以外,其他没什么大碍,不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告诉姚京,“以防万一,等他明天酒醒了以后我再过来复查一下。”
医生交代完一些事宜便回去了,折腾了一晚上姚京也心累。
他上楼洗了个澡,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就再也不想动。
最近真有点诸事不顺。
昨天出去喝个酒,结果进了局子;今天出来吃了个饭,又摊上这种倒霉事情。
这么说来,自打认识陆谨常这死小子起,只要每次跟他扯上关系准没好事发生。
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眼睛一闭一睁,已是次日上午。
姚京洗漱完毕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一楼的客厅传来电视机播放节目的声音。
这屋子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家里的保姆只有做饭和清洁的钟数才过来,从来不会在他家看电视。
这么说陆谨常那小子已经醒了?
姚京下到客厅的时候,陆谨常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熊出没》,一边吃着是他之前放在茶几上的牛肉干。
这小子还挺不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随便。
因为脑袋受伤的关系,他的头上缠了一圈绷带,包得像个阿凡提,看着有点搞笑。
“陆谨常。” 姚京喊他一声。
陆谨常听见喊话,扭过头去看了姚京一眼,然后又继续把目光拉回到电视屏幕上。
按照往常,陆谨常在这种清醒的状态下看见姚京,不冲上来跟他干一架那是绝不可能的。
就他刚刚看姚京的那股眼神,完全跟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这个反应实在过于不对劲儿。
该不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陆谨常。” 姚京又喊了他一声,正准备问他话。
下一秒,沙发下面的一个不锈钢锅攫住了姚京的视线。
陆谨常这死小子居然拿他厨房那个煲汤用的不锈钢锅来泡脚!
“你拿我的锅来泡脚你什么意思?”
“可是我脚冷啊!” 陆谨常大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把这屋子上上下下都翻遍了,连个脸盆都找不到,我找了很久,就只有这个尺寸刚刚好,只好凑合着用一下。”
凑合......
“你还有理了?那你也不能用煲汤的锅来泡脚,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陆谨常皱了皱眉:“我泡完脚以后给你洗干净不就得了。”
“那也不行!”
这样交流下去姚京估计又得冒火了。
不行,先不聊不锈钢锅的事情。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陆谨常整个人都怪怪的,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某个猜想,姚京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