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是一个什么样的巫师呢?纵然阿洛迪亚曾经在现实世界看到过电视剧电影里的演员形象,也没想到,魔法界的服饰混搭可以混乱到如此地步。
墨绿色亚麻料的裙摆间杂着点缀着五颜六色的丝线,一件灰扑扑的上衣套在身上,还裹起一块巨大的纱罗样闪闪发光的丝巾,丝巾的一边扎起了她红褐色乱糟糟的头发,让人很难想象她是怎么把蓬蓬的头发塞进去的,乍一看属实有些吓人。
倒是镜片后的眼睛格外的锐利,她眼光扫过门口,一双鼓鼓的眼珠子就瞪着眼前明眸善睐的金发少女,一边扒拉开拦路的其他小巫师走到阿洛迪亚跟前,被岔开的小巫师愤愤而又好奇的看过来。
看着这个着名的预言家的这幅动作可给阿洛迪亚吓得够呛,她差点稳不住后退,但还是强行绷住了表情,尽量不露出一点慌乱。
“赤红的罂粟…十月的湖水会吞噬你的名字……”
只紧紧闭着眼睛对着眼神玩味的学生说出预言,特里劳妮好像没有知觉一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人群中间。而周围,异样的视线也一致的投向了小女巫。
特里劳妮的声音太小了,周围的人都没有听清呢,甚至还有人凑过来问阿洛迪亚疯疯癫癫的教授说了什么,阿洛迪亚只说了罂粟花这叁个字就足够众人遐想了。
摆脱了其他小巫师的好奇心之后,阿洛迪亚才有时间打量这间占卜课教室。
这和城堡的其他教室迥然不同,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
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
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
教室里闷热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
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阿洛迪亚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她好像来到了什么贩卖二手物品的破商店。
占卜课的课程枯燥而乏味,阿洛迪亚坐在靠后的凳子上懒洋洋的看着这位疯婆子一样的教授,她看了一眼高尔的茶杯,神气的预言高尔会死于火焰,阿洛迪亚一早就听说过这位疯疯癫癫的占卜家喜欢预言别人的死亡,没想到给学生上课都要来这么一段,可怜的高尔差点被吓尿了,等特里劳妮想去看一边的德拉科的茶杯时,德拉科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茶杯一把打翻在地上。特里劳妮教授可惜的摇了摇头,脖子周围的链子和水晶撞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阿洛迪亚看着拼命想去抱特里劳妮教授大腿的高尔,差点没注意笑出了声。
这边特里劳妮教授试图让德拉科再喝上一杯茶,可惜德拉科不仅拒绝了喝茶,还差点把茶壶打翻,特里劳妮教授摇了摇头,眯着眼睛说道,“即将而来的,二月份,一场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在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大家。”
她说完这番话之后,教室里一片紧张的沉默,但特里劳妮教授似乎对此一无感觉。
阿洛迪亚有些紧张,刚才说给她的预言有些奇怪,阿洛迪亚暗暗记下又在心里默默思考,吞噬姓名是预言她的死亡吗?是今年的十月还是明年呢?
默默思索着的阿洛迪亚并没有注意到德拉科扫过来的阴沉视线,德拉科看见那个疯女人对他的宝贝茜茜说了什么,金发女巫明亮的眼眸瞬间就失去了光彩,德拉科暗暗记下了这一点,决定等两人关系缓和了再问,到时候总能知道这疯女人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课程结束,德拉科踩着皮鞋哒哒哒的跑到塔楼的门口,哪还有金发少女的影子?!他差点气的鼻子都歪了,把书包甩给一边的克拉布,就恨不得踢着两个小跟班的屁股赶紧跑回休息室。
然而阿洛迪亚早早就从密道跑到了城堡,虽然弗雷德和乔治只带她走过了一遍,但在她强大的记忆里仍然很快记下了这条方便的小路。
阿洛迪亚回到宿舍时,屋内空无一狗,是的,在她上课的时候,那只黑狗偷偷跑出去了,阿洛迪亚很想提醒他不要擅自跑出城堡,城堡周围,禁林上空乃至魁地奇球场周围都有密密麻麻的摄魂怪。
但是现在西里斯·布莱克不在,这番话自然也就没派上用场。
等金发女巫放下课本,展开十几英寸长的卷轴,准备把《拨开迷雾看未来》上面的一些话复制到作业上去,不然她实在很难完成占卜课的作业。
就在阿洛迪亚专心的抄写着古怪的名词的时候,几根冰凉的手指就瞬间出现在女巫脖子的动脉之处,黑发墨玉眼的汤姆就站在她身后,手指看似毫无威胁的放在脖子上,但阿洛迪亚清楚,他确实不能用魔法攻击她,可利用身体力量对她做出伤害的话,她未必不会受伤。
一瞬间内,阿洛迪亚就在大脑内敲醒了警钟,高速运转的思维慎重的思考应该如何应对。
阿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