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把外套脱下,裙子睡觉不方便也脱了,身上还穿着背心,下意识问:难道要先脱衣服在关灯?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闻栖没有想那么多,从浴室出来走向床,开关就在手边,顺手就先关了。
路晚安枕进冰凉舒服的被褥里:我想看
想看什么路晚安也没说清楚,闻栖却知道路晚安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想看她脱衣服,从她进门到现在,一直在想入非非,现在脑子里估计又在想电影情节。
闻栖掀开被子,还没躺下路晚安就抱了上来。
快睡她只是重复这句。
路晚安手脚都规规矩矩的放在闻栖身上,没有乱动,也没再引诱闻栖,就这样趴进闻栖颈窝,满足的呼吸。
想到明天要抱不到栖栖了,好难过。她道。
闻栖听出路晚安的情绪,一点都不像是调情,很失落又伤心的语调,好像真的难过着,她心里微动:我后天就回来。
闻栖手搭放在路晚安腰上,低头就能嗅到路晚安的发香。
一天抱不到也很难过。路晚安认真道。
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得到一部分了,就想要的越来越多。
路晚安总是担心自己太黏了会让闻栖反感,感觉到闻栖不讨厌后,就更加想霸占着闻栖。
她不想闻栖去外面,不想闻栖忙别的事,她渴望得到闻栖所有注意力,只关注她一个人。
闻栖察觉到脖子有些温热的湿润感,把路晚安抱的更紧,低哄:我很快就回来,短短一天时间,你还怕我跟别的女人走了不成?
她没有多想,只当路晚安是患得患失,缺乏安全感,耐下性子又跟路晚安聊聊。
脾气暴躁和温柔不冲突,闻栖对待动心动的女人,会好好哄,也愿意花时间去准备礼物。
次日
把闻栖送去机场后,路晚安一个人去了茶楼,她打开平板,点开扣扣一个置顶网友的聊天框,把自己的纠结和困扰全都输入在聊天框里,试图向好友求到可以解决的方法。
【小恩,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昨晚我没忍住还哭了,虽然小狮子没有嫌我,可是我怕长此以往,被她发现了的话,会吓到她。】
另一边的金美恩坐在餐厅里吃三明治,听到扣扣特别关心提示音,直接把正在浏览新闻的页面给切了。
她看着路晚安发来的信息,隔着文字都能感觉路晚安对感情有多小心翼翼,她正想回信息,桌上突然被甩过来一叠东西。
定睛一看,是她和路晚安互邮过的纸质来信,她和路晚安是从做笔友认识的,俩人一直很有仪式感,维持着每月手写一封信的频率,别的发电子邮箱或扣扣联系。
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信封,现在全都七零八落散在桌上,有些信封皮面都泛成褐色了。
金美恩碧色的瞳眸闪烁着什么,面前站着的乐容正冷冷看着她,那眼神怕是要把人冻成霜了。
你好坏哦,干嘛偷看我写的信?她问着,手里的三明治还没有放下,若无其事的继续吃。
乐容:我没有拆开。
乐容不屑干这种事,是她无意翻出来的,她一封都没拆,只是其中一封因为过于陈旧,信封包装都脆了,她整理好想放回原位的时候,这封信纸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字墨浅淡,仍然能看出信里的内容,那么多封信里,所有都是收到的回信,唯独这一封是金美恩自己写,却没有寄出去的。
她不知道金美恩居然跟路晚安认识,还认识了那么多年,而最近一封的回信,就是这个月份。
如果你是因为心疼路小姐爱而不得,才故意接近我。
哪怕发现这么出乎意料的事,乐容还是理智的冷静下来,嘲弄:那你们俩个,还真是卑劣。
吧嗒
金美恩直接把三明治扔在盘子上,她绕过餐桌走到乐容跟前。
因为混血的缘故,肤色都比亚洲人更要白一些,升起怒意来,肤色充血的很明显。
什么叫我故意接近你?那会你带着刚毕业的我进研究所,是我老师,我才对你感恩有加。你倒好,以为我勾引你,故意接近你?
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双手抱胸,笑了:不知道是谁借酒耍酒疯,内衣都脱了,求着我要唔
金美恩话还没有说完,下颚就被乐容掐住。
乐容的脸色阴沉下来:我说过,不要再提那晚的事。
最开始的时候,金美恩和乐容不是这样相处的,她们很客气,乐容冷漠,金美恩尊敬,自从那晚后她们关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一次出差的时候,那天从来不喝酒的乐容,喝了好多,醉酒后突然就变了一个人,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被她拒绝后,居然还委屈巴巴的求她。
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王,居然开口求她她承认那一刻对乐容产生了征服谷欠,有些失去理智,说了一句不跟有妻之妇做炮友。
没想到乐容第二天回去就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