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隆在一个新交房的小区里谈好了上广告做活动,让林姑爷去交钱。他不去。
他说花太多钱了,没用。
然后他说了一大套,认为张兴隆太过于铺张,很多钱都不应该花什么的。
闹的挺不愉快。
这事扯了几天,晚上高永红和张兴隆到林姑爷家里说,白天在办公室说。
一群外行都在指责张兴隆,而高永红就是听着一声不出,一副两不相帮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啥子?你就是我们雇来的一个丘儿,晓得不?你牛啥子啊?”她大姑姑家的儿子拍着桌子吼张兴隆。
张兴隆生气,连着几天没去公司,有了退意。
等隔了几天心里的闷意消了,他去了公司,结果自己的办公室门被锁上了。
大怒之下他一脚把门踹开了。矛盾激化。
张兴隆提出自己退出,但是林姑爷和大姑姑的儿子不干,因为他们不懂不会干。说要是张兴隆退出,投的钱就不能返,全算亏了。
然后又说他们投了多少亏了多少,让张兴隆赔。
高永红还是不出声,而且晚上还笑呵呵的去小姑姑家打麻将,这让张兴隆相当生气。
林姑爷的儿子还找了两个所谓的社会大哥的到了张兴隆家里,一副你不听话就砍你的意思,让张兴隆直接给撵出了门。
想了几天,张兴隆决定,还是退出,钱不给就算了,认亏了,反正这伙是合不下去了。
但是手里没钱,公司的钱全在林姑爷手里。
和高永红商量了一下,这次高永红同意了贷款,用房子贷了九万块钱出来,张兴隆在金港明珠大门口租了间办公室,重打鼓另开张,开了自己的新公司。
正好文理学院教师集资楼交房,张兴隆带着人去布展,并租了一辆车来跑。摆展的时候没有车相当不方便。
文理学院有两个校区,永川新城这边是新校区,老校区在永川县城南面的卫星湖,距县城接近二十公里,途中要经过重庆野生动物园。
老师里有很多是在老校区工作的,具体交谈得过去找人,没有车不行。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林姑爷那边就开始闹上了,虽然从张兴隆离开他们就没消停过,但这次最激烈。
他们认为张兴隆贪污了他们的钱,这边出来自己又是开公司又是买车,用的都是他们的钱。
于是就来这边公司里三番五次的闹,管张兴隆要钱。
而高永红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掺合,全程一声不吭,甚至张兴隆用的钱是怎么来的也没做任何解释。
闹的最凶的一次,林姑爷带着他的儿子,侄儿,还有两个社会上的所谓大哥,到张兴隆的办公室又打又砸。
张兴隆一直也没还手,挨了几个人一顿打,右耳耳膜被打穿孔了,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结果他们又要搬电脑。
张兴隆真有点怒了,拎起了菜刀:“来,拿,我看看谁手硬。”
设计师业务员全跑了,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张兴隆拎着菜刀和林姑爷五个人对峙。看张兴隆真火了,他们到老实了,也不打了也不砸了。
“林姑爷,我再叫你一声,你是高永红的长辈,来闹我吵我打我,我一直没还嘴也没还手,因为我不想让高永红和他父母难做。
就你们几个这副熊逼样,我一只手打你们一群,信不?还有你。”
张兴隆比了比那个什么社会大哥:“装逼不分个地方,你是什么大哥?砍过几个人?家事也特么来掺合。我告诉你,我耳朵要是没事就好,要是有事你最好别让我找到,我弄残了你。”
那大哥看了看张兴隆,想说什么又没说,想了想出去了,张兴隆以为他是去叫人,也没在意。
“你们凭什么管我要钱?凭的什么?”
张兴隆扭头质问林姑爷:“我欠你们什么了?还是我走的时候带什么了?钱全在你手里,我就留了一个工地,那是我老乡,前面他给的钱也在你手里,你管我要什么钱?”
“不拿钱儿,你这公司就别想开。”林姑爷的儿子梗着脖子嚷了一句:“明白不?你开不成,有胆你就砍了我,要不然我天天来闹你。
你做了啥子事你自己不晓得呀?”林姑爷儿子越说越来劲儿:“啥子都是你说了算,我爸拿了好多钱嘛?还有,你摩托车也?别感觉我们一家人傻。”
张兴隆因为这边离家远,买了台摩托车,结果在楼下被偷了,报案也没管用。
“摩托车丢了你们不知道啊?”张兴隆回了一句:“再说那是我个人钱买的,和你们有关系吗?”
“你个人哪里来的钱?哪一分儿钱是你个人的?”林姑爷插了一句。
“都特么滚,滚。”张兴隆胸口都要炸了,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孩子还小,真想拿头砍了这些混账。
“你把刀放下。”一个警察走进来,隔着远远的指着张兴隆。
那个什么特么社会大哥跑出去不是叫人,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