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燕平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语带呵斥:“进来干嘛?!”
贾仁意看了一眼周曼:“段少,杨小姐找您。”
他口里的杨小姐是指杨莹吗?周曼脑子转的也特别快。
突然,觉得有希望了。
段燕平冷冷一笑:“不见。”
他和杨莹本来就是逢场作戏,没料到她这么不识趣,像狗皮膏药,死粘着不放,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贾仁意露出为难的表情:“她说有很紧急的事。”
段燕平神色更暴躁:“你聋了?不见!”
一旁,周曼暗暗唾骂一句:拔吊无情。
希望他们吵得更大声,最好忽略掉她的存在。
上天仿佛听到她的请求,走路声从远到近地传来,周曼看到不请自来的杨莹,朝她送去祈求可怜的目光,把脱离这里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杨莹脸上划过震惊,显然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碰到这一幕。
周曼衣服前两个纽扣坏了,露出大片肌肤,美乳半露,泪眼汪汪,只差在脸上刻上“受害者”这叁个字。
她文化底蕴不深,也知道绑架是违法犯罪的。
周曼哭丧着脸:“杨baby,我是您的粉丝,求求您,帮帮我!”
这哀嚎声像招魂似的,拉回杨莹的魂魄,只得硬着头皮,讷讷地问:“怎、怎么回事?”
一个二个不停他使唤,段燕平心情差到极点,烦躁地抽吸鼻子,扯住杨莹的手臂,粗暴地拉她到屏风后面:“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指着门口:“赶紧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燕平,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杨莹反过来抓住他手臂,想起慈善晚会的争执,赶紧说,“不管钟灵有什么资源,我再也不会质疑你的决定,只求你别赶我走。”
段燕平用力甩开她的手,眸底都是残忍暴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记者曝光我们关系,你这种女人,暗地里被多少男人睡了,自己心里有数,破鞋一只,妄想和我结婚?别白日做梦了!”
他的话如一把利刃,狠狠地直戳杨莹的心,泪水扑簌簌地掉下来,重新抓住他的手,目露哀求:“我怀孕了,你要做爸爸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段燕平死瞪着杨莹仍然平坦的腹部,难以置信。
以为他很开心,杨莹顺着他的视线,轻轻地抚摸了肚子,不自觉地放柔声线:“你看到别人的孩子被父亲带出去玩,不是很羡慕吗?”
杨莹感觉到他很渴望父爱,自己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给他需要的感情。
她坚信,他本质不坏的。
段燕平的反应出乎杨莹预料,那双原本饱含震惊的眼睛,渐渐流露出厌恶和怨恨。
满脑都是段昌荣看着自己时轻视的神情。
父亲根本不喜欢他,正如,他也不喜欢杨莹怀他的孩子一样。
反感的情绪落实在行为上,段燕平用力一推,杨莹身子往后倒去,后背重重地撞上坚硬的乌木餐椅,手提包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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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叶锦瑟耳朵里带着监听器,传来刺痛耳膜的尖锐声,忍不住摘下耳机,拿远一点,再戴起来的时候,杳无声息。
看来,监听器被摔坏了。
叶锦瑟把耳机用力地丢在茶几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焦虑又烦躁。
鳗鱼怎么会在段燕平身边?
——杨baby,我是您的粉丝,求求您,帮帮我。
她话里透出浓浓的恳求和无助,处境一定很危险。
叶锦瑟脑袋乱成浆糊,仅凭简单的几句话,一点线索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手机那头传来陆言修温润动听的声音:“我不在家,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好几秒都听不到她响应,陆言修朝开车的展辰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停下车里的CD。
漂浮在空气中的音乐倏地不见。
陆言修:“瑟瑟?”
叶锦瑟紧紧地握住手机:“把Hunter借给我。”
本想叫陈清,但陈清今晚有很重要的行动,全局警力都调去支援。
展辰良来找陆言修,两人一起出门,应该也有事。
思来想去,此时她能用的人只有亨特。
为了避免陆言修的怀疑,她又说:“我想去商场大购物,Hunter能帮忙掂点东西。”
她尽量用轻缓的语气说话,仍被陆言修留意到声线不稳,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陆言修:“瑟瑟,你不说实话,我帮不了你。”
声调一如既往的缓慢沉稳,让叶锦瑟焦躁的心慢慢地静下来,眼前浮现他洞察人心的黑眸,感觉什么事都逃不过他法眼。
就在此时,银灰色的拉共达Taraf倏地停在路边。
展辰良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