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大二那年,司博终于踏上了去异国求学的路途。
他确实像林莺想象中的那样优秀,钱的问题被解决之后,剩下的门槛在他那里就像是不存在。
那天林莺特地到机场去送行,也见到了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的,司博的父母。
“林莺!”
司博大概是没想到林莺会来,有些惊喜地放下箱子从父母身边快步跑到她身旁。
两个男人互相微笑握手,司博来不及寒暄,便和林莺又热络地聊了起来。
“好久不见啊司博!”
林莺也很高兴,双眸中全都是飞扬的神采:“我听说你雅思几乎满分,你也太牛了!”
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但再次见面却是一下子又找回了以前那种熟络的感觉。
“还行吧,我也没什么别的特长,就只剩学习了。”少年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稍稍将少女往旁边拉了两步,小声问:“你们和好了?”
从林莺那里搬走之后,司博不想再受影响,也一直没再去打听林莺的事情。αΙzんα?sんù.cΘ?(aizhanshu.)
闻言,林莺耳朵有点发热,她轻轻点点头,学着少年的样子放轻了声音:“嗯,爷爷奶奶也都原谅他了,司博,你呢?”
“我啊?”司博皱起眉头,佯装苦恼地思考了一下:“我可能还差点意思吧,不过这不重要。”
他故意当着秦衍的面把小姑娘拉到一边,继续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无伤大雅完全不亲密的悄悄话,甚至伸出手拍了拍林莺的小脑袋瓜。
“你不许怂,也别对他太好了,男人就不能惯着,知道吗?”
这话也不知道在哪里学的,甚至俨然忘记了自己的性别。林莺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顺从地咯咯直乐:“你怎么现在俏皮话越来越多了!”
“我只是想说——”
他停顿的同时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朝林莺笑:
“如果他又欺负你了,你不要觉得我们已经疏远就不好意思来找我,你永远、永远都可以随时联系我,因为……”
“我永远都是你娘家人。”
少年郑重其事地说完这句话之后,父母便拖着箱子来到他身后,轻声提醒他已经到登机的时间了。
司博没有再多逗留,而是扭头朝林莺挥了挥手,便拿着登机牌爽快地走向安检口。
秦衍几乎是一刻也没有等,直接走上来拉起林莺的手,手指从她的指缝中间穿过,牢牢紧扣。
“他刚跟你说了什么,怎么笑那么开心?”
林莺回过头,轻轻朝他笑道:“秦先生请收敛一下你的醋意,我们要回家了。”
被回家两字安抚的秦衍脸上这才云开雾散,牵着他的小未婚妻走出了机场。
“我跟你说,秦先生,你可不要再起欺负我的念头了。”
小姑娘一边走一边还笑着,振振有词地说:
“我现在,有一个特别强有力的娘家人了。”
秦衍可委屈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扪心问问你自己,这一年来是谁欺负谁?”
她现在还在黄哥那带课,他每个星期累死累活地觅城青城两头跑,能不能见到林莺却是一个随机数,纯看林莺课多不多,有没有一对一的学生请假。
前段时间秦衍憋不住,实在太想她,又以学生的身份回到了小林老师课堂,两个人就在小小的教室里擦枪走火来了一次,后因为差点被学生撞见,林莺就责令他再也不准去了。
现在秦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怨夫,每天都沉浸在见不到女朋友的哀怨之中。
“上上周,我周六凌晨一点下了飞机,到你那去,你在睡觉,我抱着你一起睡,一觉醒来你已经去上课了,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只在桌上给我留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让我自己热热吃。”
“上周,我周五晚上八点到的青城,你在机构上到十点,我订好了餐厅等你一起吃晚饭,你说你在机构吃过了忘了说了。”
“然后我听说小林老师这周六请假,我以为是用来陪我的,在飞机上就感动到流泪了,结果没想到只是用来给同窗好友送行——可能是欺负我没有娘家人吧。”
满腹怨气的秦先生对这些事情简直是如数家珍,并且在这种情境下还酝酿出一种秦衍独有的黑色幽默,每一次都能把林莺逗得前仰后合。
她一边好笑一边又生出一点愧疚,回到停车场就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受了很多委屈的秦先生。
“秦先生,委屈你了,不过我这里现在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想,特别想。”秦衍也回抱住她,“我们小林老师终于要给我一个好消息了,是准备嫁给我了吗,嗯?”
林莺嘿嘿地傻笑了两声:“那个还早,先等等,我要说的好消息就是——”
秦衍这下也不说话了,就等着她的好消息,双眸低垂,认真而又深情地凝望着怀里的少女。
“我把周日的学生都调开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