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舌尖又滑又温热,涂在刚被咬出印迹的伤患处,滑得隐隐作痛的皮肉又有点痒痒的,痒到从手腕一直流通过整条胳膊,再被血管传递给心脏。
狗卷棘忍不住盯着看,看着从缝隙里隐隐能窥到的粉色舌尖,还有粘上了一点点红色的柔软下唇,偶尔还能看见露出一个尖的小白牙,顿时就想起了手腕处被牙尖陷进去的刺痛,和仿佛一瞬间被激起的压制欲。
似乎是注视的目光被察觉了,原本认认真真舔舐渗出血点的粉毛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脑袋,蒙着雾气的粉瞳又一次暴露在光线下,隔着升温的空气和晦暗的紫眸对视。
湿润的粉瞳里还蒙着水汽,不过更多的,是已经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纠缠在浓郁的粉色里,温度烫得足够点着空气,病态又狂热。
为什么在一直盯着看呢,棘君?
我妻夏野用轻飘飘的声音问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勾出一个拉扯性质的弧度,仿佛在引着人一步一步跟着他下坠,连语气里都带了好不掩饰,得逞性质的诱导:
我还以为棘君会在我的脖子上再咬一口不过似乎是发生了另外一个方面的情况呢。
『稍微,有点遗憾,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发现了更惊喜的东西。』
掐在腰侧的力道不轻,但是也拿捏得格外平稳,指尖微微向里扣,死死拿捏住一整块捏得人腰部肌肉发抖的软肉,就算齿尖已经从手腕内侧退了出来,力道也丝毫没有放松。
有点疼啊,棘君。
我妻夏野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并且试图往前再蹭蹭,然后就又一次被腰上掐紧的力道阻止了。
咒言师仍旧是绷着表情,就算已经热地前胸后背都在出汗,眼神也晦暗不明,但就是正直地不肯越线,坚持拒绝的态度。
『明明都已经这副模样了,但棘君还是好坚定啊。』
于是我妻夏野轻轻地抽了一口气,放弃了再过分点的想法,也没有再提掐的腰好痛,反而示意性地抬了抬头,扬着脖子展示了一下刚刚被啃了一口的喉咙,用软绵绵的声音问道:
有流血吗,棘君?
狗卷棘闻言把目光挪了过去,视线短暂地停留在了渗出的血珠上,白皙的皮肤上滚着圆润的红点点,看上去让人忍不住想要用拇指抹开,看着上面晕出一抹艳色,他心里飘飘忽忽地这么想着。
不过似乎猛然想起了其他的什么,咒言师的喉咙下意识滚动了一下,然后就莫名有点仓皇地移开,盯着空气中沉浮的灰尘不动了。
鲑鱼
他声音莫名喑哑地低声回了一句。
那样的话,有点麻烦呀。
我妻夏野半眯着眼,继续摆着无辜天真的表情,用轻飘飘语气往下说:
这里也没有医用消毒水,会不会感染呢还有,我也看不到伤口在哪里,血渍擦不干净的话,会被同学们询问的吧?
狗卷棘觉得,我妻夏野实在是太会了。
太会了,连环计一套一套的,热情主动的攻势铺天盖地地压过来,他都快要顶不住了。
于是他滚动了一下喉结,下意识吞了口口水,然后才稳了稳心神,用眼神询问道:
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我妻夏野早就等着这个问题了,他立刻就开开心心地抬手揪住了咒言师的衣襟,向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扯地咒言师不得不倾了下上身,才用仿佛真的为解决问题而愉快的轻快声音提议道:
那么就让棘君帮我消毒吧,就像我刚刚帮棘君消毒那样。
***
忧太,你有记时间吗?
包厢里,烤肉的香气随着热气一起升腾,胖达抱着一杯只剩了个底的汽水,小声冲着旁边的黑发同学问:
夏野和棘刚刚出去了多久,你有记得吗?
胖达的小声永远不是小声,就算他只打算和紧挨着的同学交流,但是碍于他的分贝过大的小声,别人就算不想听见他说了些什么,也不受控制地被声音顺着竖起来的耳朵往里钻。
我不记得。
乙骨忧太摇了摇头,他的脸颊还有点泛红,如果是刚刚,那绝对是因为想起了劲爆的事情而羞红,但是现在的话,在一口气咕咚咕咚灌下去两杯冰汽水后,可能大概率只是被烤肉架升腾的热气熏到的红色了,大概。
我记得。
另一侧的禅院真希推了推眼镜,幽幽地把陶瓷杯顿在了桌面上,语气复杂道:
已经有二十分钟了。
胖达觉得乙骨忧太实在是太纯洁了,没有办法和满脑子黄色棉花的自己接上思维,还是跟着自己一起进化的真希比较能懂他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就立刻隔着个乙骨特级咒术师,兴冲冲地和自己的小伙伴就着这个问题讨论了起来:
真希,你说,去上个厕所,用得着这么久吗?
禅院真希:吃坏肚子的话也有可能。
胖达:那你觉得棘吃坏肚子了吗?
马尾少女冷冽地一推眼镜,镜片上白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