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自己身上的粉毛猫猛的抖了抖, 然后肉眼可见的, 粉红色的尾巴毛整个炸了起来, 按在自己肩颈胸前的手指也忍不住向下扣了一下,指尖的受力点扣地咒言师肩颈发麻,他不合时宜地想道,如果夏野此刻还有锋利的猫爪,可能已经陷进肉里去了。
棘君,尾巴好痛。
连着头顶的猫耳也压平成飞机耳,骑在他胸腹上的猫耳夏野似乎是把身体缩了缩,后背都微弓了起来,做出一副似乎下一刻就要受惊逃跑,或者伏低身子进攻的姿态,立着一条细细瞳线的粉色猫眼也蒙上水雾,好像野猫被驯怕了一样,软软地把爪子按在他胸口轻按撒娇:
松开手好不好?
狗卷棘突然就想起来,猫咪有一种行为叫做踩奶,既把爪子收回爪尖,按在主人身上来来回回地轻踩轻按就像夏野现在做的一样。
鲣鱼干。
狗卷棘不想松开手,于是他下意识回绝了这个要求。
但是,拒绝了之后,他该做什么呢?
一直攥着吗?
掌心攥着的这条猫尾巴已经扭到他浑身冒汗了,心底也憋着什么吐不出来,他好想他其实想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于是我妻夏野又抖了抖猫耳,把咒言师茫然的目光吸引过去之后,抬起右手,像真正的猫咪一样舔了舔手背,才又一次慢悠悠地开口:
棘君不想要放手的话,就轻一点,温柔一点摸一摸吧。
咒言师的视线才从粉色猫耳尖上那一小点白挪开,浑浑噩噩地落在了舔舐着手背的粉色舌尖上,又在慢半拍理解了我妻夏野话语里的意思后,缓慢地移到了手掌里攥着的那半截猫尾巴。
耳边还在继续飘着软软的诱导性嗓音:
不管是揉一揉还是捏一捏,我的尾巴尖,尾巴根,还有耳朵棘君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哦。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汗水顺着鬓边滑落,狗卷棘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目光放空了一瞬间。
都已经这么邀请了,再不做点什么,还算得上男人了吗?
下一刻,肌肉僵硬被压在地板上的银发咒言师猛的撑起上半身,然后单手圈住身上因为没反应过来所以又炸了遍毛的粉毛猫,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向后挪了挪,半靠在了有支点的床边。
紫眸略微有点发深,窗帘严严实实拉着,头顶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在夏野的猫瞳里打出一条光圈,刚刚好能把粉色猫眼里小小人像的头颅遮住,只看得清蒙着一层细汗的锁骨,和因为呼吸粗重而不停起伏的胸膛。
一只手仍旧攥着半截猫尾巴,而另一只手,逆着毛的生长方向滑过,最后落在了温温的尾巴根上。
滚烫的指尖顿了顿,然后继续上滑,指腹触碰到了区别于毛绒尾巴的滑嫩皮肤,手下似乎细密地抖了抖,可能是有点发痒,于是狗卷棘安慰性质地轻轻按了按。
他想,原来猫咪的尾巴是长在尾椎的最后一节上的。
猫咪的尾巴似乎格外敏感。
不管是攥紧,揉搓,顺着毛还是逆着毛捋,都会有不同的反应,不过除却那些细微的差别之外,能够造成的反应最后出现的结果,大都一致相同,最后都会归类为一种。
就像现在这样。
脖颈处埋着毛绒绒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蹭得他下巴也痒,脖子也痒,抖个不停的猫耳更是会蹭在他下颚与脖颈中间的位置,每一次都痒得他心脏跟着细密发麻,控制不住指尖的力道,一不小心就攥得猫尾巴又疼地炸了下毛。
狗卷棘觉得屋子里实在是太热了。
他也热,空气也热,地板也热,背后靠着的床脚也热,怀里的粉毛猫也热。
热得仿佛是在抱着一个小火炉,但是却莫名地不想松手,甚至还想要更用力一点死死圈住或者,或者再做点其他的。
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吗?他太热了,热得发丝被汗水紧紧粘在脸侧,热得浑身肌肉都在紧绷,忍耐着什么夏野现在的模样,现在的动作,还有现在的温度,都让他很难办啊。
理智好像就是一条绷紧的弦,只要再受到什么压力,就会重力被崩断,狗卷棘觉得,自己的底线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如果夏野再过分一点
看上去把自己放在弱势,却步步紧逼,逼地他连连后退,用最软的语气劝诱,做出来的却都是撩的人分外难受的事情,夏野他他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狗卷棘又长长吸了一口气,但是吸进肺腔的空气并没有凉意,反而灼的他气管发烫,从里到外都在发烫。
如果夏野再过分一点,他就
他就什么呢?
内心里隐隐的威胁还没想出来,颈侧就突兀地一热。
呼吸间的热气打在颈侧的皮肤上,随后就被小小软软的东西蹭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湿痕,紧接着就连续不断地,盯着他颈侧那块皮肤不停磨蹭,蹭得他血液都快倒流到脸上,耳根都红了个彻底。
狗卷棘慢了半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粉毛猫在用舌尖舔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