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斐气急败坏:女朋友!你敢把她带回孟家吗?你别和我来这一套,谁不知道谁,你能玩她,我就不能?大家各凭本事,看谁的开价高罢了!
真是淫者见淫。孟熙听他的污言秽语就火大,冷笑道:别把谁都想得和你似的,你真不如下辈子投个猪胎,说不定能当个种猪,为我国畜牡业发展做做贡献。还有啊
你要不要试试,我能不能插手孟家的事?别的可能不行,为难为难你,我还是做得到的。
陶斐剩下的话登时卡住了。
孟熙的姿态太高傲,他一时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大话孟家姐妹或许有龃龉,但孟氏毕竟还在孟学明手里,孟昭是他女儿,孟熙也是。
陶家对孟氏不是不可替代的,谁知道那老家伙会不会为了哄女儿而改变主意?
孟熙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屑地嗤笑:陶总,你大可以试试,下回再来骚扰我女朋友,我说到做到。
她说完,没管脸色难看的陶斐,一把拉起宋知意走了。
她步子迈得很大,路上一言不发,直到回到两人吃饭的包厢里,关上门,也没把手松开。
孟熙?
宋知意自然能看出来她在生气,试探着喊她的名字。
孟熙深呼吸,转头看住她:这不是献献殷勤的程度了吧,上次为什么不和我说?
她不信宋知意没看出来。
宋知意一怔,她有些把握不准孟熙生气的原因,斟酌着语句回答:这只是件小事没必要让你费心。
孟熙反问:连你的事我都没必要费心,还有什么值得我费?
她的声音因为怒气有些许拔高,落下来时空气一静孟熙察觉到这点,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她不是在对宋知意生气,不想把场面搞得像是在对她发脾气一样。
抱歉。宋知意明显理解错了,却还是安抚她,孟熙,你别生气好吗?我只是觉得,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孟熙忽然有点泄气。
你准备怎么处理?忍他一时,然后伺机报复吗?孟熙看住她,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这么做呢?
宋知意顿了顿:你不喜欢我的做法?
虽然是疑问句,但她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想法她知道,孟熙对她的做事方法一直颇有微词。
假如孟熙不喜欢,她当然不会再这么做至少在她能看到的地方不会。
但与其说这是她的处事风格,不如说是她刻进骨髓里的一部分即使她明白不是什么好东西,被喜欢的人否定,总是不那么好受的。
不是,好吧我不喜欢。
孟熙发现自己没法否认,只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缓和,她说,但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你要知道,我不是想否定你,我不是那么正气凛然的人,我觉得你能有手段保护自己,这就很好。但是
宋知意的手段太偏激、太辛辣,也太容易遭到反噬了。
她睚眦必报,只要自己受到威胁,必须让对方狠狠跌个跟头,最好跌进泥里去,却不管在这个过程里自己会不会受到损伤。
可能在她看来,让对方受到足够的报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是合理的买卖。
但孟熙不想她这么做。
孟熙说:投鼠忌器,你明白吗?我不关心别人,可我关心你我很怕你受伤。
宋知意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轻声说,我明白。
她理解了孟熙的意思。
像是心脏被轻轻捏了一把,有些温柔的力度,让人心底柔软而发涩。
而且像这种事,你怎么可以不和我说呢?
孟熙见她没有误解,松了口气,靠着房门,伸手抱住她接着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另一半啊,我们是最亲近的人,是不是?既然是我能简单解决的事,为什么要你一个人面对呢?
孟熙是真的有点不被依赖的难过。但她知道,这不能怪宋知意。
要怎么怪她呢?
她从小就只能靠自己,如果总想着去靠别人,还能走到这个地步吗?难道事到如今,应该去怪她太独立?
孟熙轻轻抚着她的背,放柔声音说:你要习惯我在身边,两个人一起面对,好不好?
宋知意沉默片刻。她不是不想答应,可即便陷入爱人温情的拥抱里,她还是有种无法驱散的不安。
然而,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温柔,她不禁吐露了一点真心话:我怕你会觉得麻烦。
你怎么会这么想?
孟熙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又不是很意外。
她想了想说:你看我天天和你抱怨这抱怨那的,难道你觉得我麻烦吗?
当然不是。
只要在一起,宋知意听孟熙说什么都觉得高兴。
可是孟熙呢?
人的感情不是那么高尚纯粹的东西,是会被消耗的,宋知意很清楚这点。
孟熙现在喜欢她,愿意为她承担,可慢慢地,这些事会不会让她觉得烦恼?
所以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