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丛揉了揉太阳穴:我自然也觉得这样比较好。但是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麻烦。
没事儿。摆放在眼皮子底下加上一万分的小心,总比让他们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出来给咱们一下更好一些。
那我告诉严翔晚上过来?
行。你告诉他吧。不过你也得提醒他。如果事情不说清楚,我不会借钱。但是如果他有正当理由,多借一些也无所谓。
于是严丛就把白锦程的意思,换了一种语气转达给了严翔。他还特意叮嘱,白锦程是个生意人,他借钱可以,看咱自己的面子上不要利息也没问题。但是他必须要知道他的钱去了什么地方。他不接受把钱借出去做不正当的事情。而且第一次借钱自己什么都没问,这件事白锦程已经不高兴了,这次要从白锦程身上借钱,那严翔不说清楚显然很难。
然后纠结就留给了严翔。他是真的需要这一笔钱给谭楠那个吸血鬼叔叔。但要不要跟白锦程说这件事,他得先跟谭楠商量。
谭楠也是在京城上学,但还不如精伦。不过距离精伦倒也不远,所以他过来之后严翔就让他住进了他的房子。两个人现在是同居状态,所以除了上学的时间,其他时间两个人基本都是黏在一起。所以要说这件事他也不用到学校去找人。
谭楠很犹豫:坦白了的话,他们也会讨厌我吧?毕竟我这样的人
你看你又这么说了。我说过,你是被你叔叔逼迫,被他给害的!你没有做错过事!
谭楠叹了口气:你对我好你当然会这么觉得。可是别人不那么想,我高中时的那些同学,明明知道我是被迫的,我没有选择,他们也一样嘲笑我疏远我。我虽然难过,但是我能理解大家的想法。我这样的确很糟糕。
你再这样说我就生气了!
谭楠赶紧抱住严翔的胳膊:你别生气。我不说了。我就是担心他们会觉得我是个麻烦,而且你本来也不是他们反正我担心他们会拿我当借口针对你。
严翔皱着眉头:应该不会。就是白锦程不待见我而已。他以前就把严丛当眼珠子,就担心我对他不轨。现在我有你了,他应该放心才对。而且他充其量是我们家的儿婿,又不能做我们严家的主。而且严丛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挺像我爷爷那样固执,但他从来没有为难过我。
真的有这么好的人啊?可惜我还是不要跟他们见面了。我想着,等我大学毕业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这样我至少可以养活自己,也就能站在你家人面前站直了腰板了!呐,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想活出个人样来。
这下严翔是愈发觉得谭楠好了。好。那我就跟他们实话实说。为了解决掉那个吸血鬼,我宁愿挨一顿骂!为了你都值得!
到了严丛家的时候,白锦程还没回来。严翔偷偷长出了一口气,但他沙发还没坐热乎呢,门开了,白锦程回来了。
看到白锦程,严翔本能地紧张了起来。白,白二哥。
白锦程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把衣服挂起来,接过严丛递来的温水:你的事儿小丛跟我说了。正经做买卖投资的话缺少资金帮你一把没问题。但是你得把你这是什么生意,跟什么人合作,怎么两年了还要继续往里堆钱的情况告诉我。我不说帮你分析分析,但是我得知道我们俩的钱都干什么用了。我这么说没毛病吧?
其实的确没毛病,前提是自己根本没有去做生意投资。不过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他还是选择坦白,与其今天来还是先撒谎企图满混过去,被逼问着坚持不下去再说实话,还不如直接说。至少好看一点。哪怕也就那么一点。
然后严丛就说:其实钱我不是拿去做生意的。但我也没有做坏事。黄赌毒我一样都没沾!我是拿去救人了。
不管是严丛还是白锦程都没有想到,严翔可以直接直截了当的说了这件事。这倒是免得让两个人再追问了。省去麻烦也算是一件好事。于是白锦程坐了下来:你救什么人了?两年之后还再需要有十万?生病?
严翔叹了口气:其实我在高中毕业的假期里认识了一个男生。我认识他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缩在路边。我本来也没留意这样的人。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在角落里哭我就没忍住过去问了一下他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助。当时他特别害怕,把自己缩成一团,我看到他的身上还有流血的伤口,当时没多想就多管了闲事,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就拼命摇头,说他不去医院,他没有钱。也害怕被抓到。我就以为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所以就把他带去了一个小旅馆,然后买了一些究竟纱布什么的。
后来的故事其实也不长。严翔口中被叔叔养大,又被叔叔虐待,甚至被贪财的叔叔逼着去给陪着有钱的男人吃饭喝酒,这样的谭楠是可怜可悲的。但是这样的人却还是有一颗向上的心。他喜欢读书,虽然成绩因为种种情况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很努力。认识谭楠的时候,严翔当时正为了那个女生一家逼婚的事情难受。他也正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于是两个人就总是约好了见面,然后聊天吃饭,有时候甚至只是两个人喝一杯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