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服务生正好路过:“诶,你们厅不是生日加升学宴厅吗,怎么变成婚礼厅了。”
朱鹏:“……”
苟悠:“……”
盛衍:“……”
短暂的死寂后,他们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三人回过头,秦子规慢悠悠朝他们走来,在盛衍跟前站定,垂眸笑道:“怎么,打算今天就和我把婚订了?”
“你想得美!”盛衍红着耳朵在朱鹏苟悠猥琐的笑容里咬着牙瞪了秦子规一眼。
秦子规伸手把领结给他打正:“你的生日,弄这些干嘛。”
“你别管。”盛衍颇有一家之士的气势,下巴一抬,“反正你待会儿看我表演就行。”
话音落下,正好宴会厅层的三个电梯都“叮”的一声响了。
许轻容带着一堆生意伙伴,秦茹江平姥姥姥爷抱着小子衿,后面还跟着鼻孔朝天的江老太太和吊儿郎当的江飞,陈逾白林缱则和黄书良李教练还有另外几个老师同学一起走了出来。
一群人一出电梯,就看见了宴会厅门口如此别开生面的一番装扮,顿时神色各异。
许轻容的那群生意伙伴最天真单纯不谙世事,一看这三条横幅,就由衷夸奖道:“许总,厉害啊,家里还藏了这么优秀一个宝贝儿子,你还天天给我们抱怨他混。”
“就是,627分,多好的成绩啊,而且听说还拿了射击比赛冠军?这名牌大学不是随便上?”
“对呀,而且小伙子长得真帅,比他爸当年还帅,不知道多招小姑娘喜欢呢。”
许轻容也觉得她家儿子真帅,但也没忘记她家儿子布置给她的任务,笑道:“哎呀,说笑了,真正厉害的还是江总家的侄子,这次高考南雾的市状元呢,来,子规,阿衍,过来和叔叔阿姨们问声好。”
盛衍打小讨长辈喜欢,走过去。一口一个叔叔阿姨,叫得落落大方,又乖巧讨喜。
然而秦子规的目光却落在了人群最后面色微微有些尴尬的男人身上。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等看到那个眉眼和秦子规有三分像的男人的时候,其中一个和他业务往来最多的老总突然“嘿”了一声:“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江总家这侄子长得和谢总有点像呢。”
谢继,就是秦子规父亲的名字。
眉眼骨相与秦子规有几分相像,只是终年的利益挣扎,算计操劳,让他的眼睛变得浑浊,人也比一年之前憔悴了不少,浑身上下更是有一种市井落寞的气质。
倒是愈发显得清清冷冷挺拔淡然地站在人群里的秦子规如雪中青竹,芝兰玉树。
只是一看,便知这个相貌身段都极好的少年,自有一番不可限量的未来。
那一刻,江平突然有种从胸腔里溢出来的骄傲。
虽然秦子规小时候他因为太忙,管得不多,但是当他开始从小孩长成少年的时候,是江平一次一次的谈心,教会了他什么是男人的担当,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保护。
而那个沉默的跟着他学习怎么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小屁孩,也真的长大了。
长得比他高,比他帅,连臭脸都比他会摆。
于是江平笑着上走上去,搂住了秦子规的肩,笑道:“父子俩当然像了,不过谢总当年身不由己,没法带子规出国,所以子规是在我身边养大的,你们看看,他这模样气质,是不是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
言语之间,轻描淡写地带出了谢继和秦子规的关系,而更多的则是抑制不住的喜爱和自豪。
在座的众人在商海沉浮这么多年,哪个不是人精,哪个没有听过些风月传闻,一听这话,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看向谢继的眼神不免就多了些考量,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思考起为了保证和许家江家的业务往来,是不是该彻底和谢继划清关系。
而谢继在经受了一系列变故之后。整个人的心态都苍老了不少,想着妻子带着病弱的小儿子要和自己离婚,不准自己再见面,又看着面前优秀挺拔到耀眼的秦子规,他突然觉得如果最后身边能留下一个孩子也不错。
他温柔一笑:“子规……”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突然爆发出一阵婴儿啼哭,秦子规立马自然地略过他,快步走到了秦茹面前,熟练地接过小子衿,拍了拍她的背。
小子衿立马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秦茹又好笑又无奈:“刚才小子衿要他哥哥抱,我不让,就闹起来了。”
三言两语,一个交错,谁和谁才是一家人,再明了不过。
谢继尴尬地顿在当场。
众人心里也都有了数,谢继这个人是没必要再多合作了。
其中有眼力见的已经开始准备转移话题,结果一个眼尖,正好就看到了那个“415”,忍不住“嘶”了一声:“江总,这个江飞又是谁啊?”
江平一看这个横幅,就知道是谁的士意,背着江老太太,瞪了盛衍一眼,然后又继续笑道:“哦,我哥哥家的儿子,最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