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军河微微惊奇,然后说:凤白先生看的出来?没错, 就是我表弟家出了事。
凤白将空的泡面碗丢进垃圾桶, 具体说说吧,不只是他, 连你身上都有,就是淡了一些。
表哥这两天住在我家。杨曦问,是妖气吗?
凤白从抽屉里取出一根棒棒糖, 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妖怎么了,王俊怀里抱着的就是一只妖, 这年头,还有种族歧视?
洛军河哭笑不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不懂这些, 只能根据认知揣测。
凤白说:妖气有点,不过邪气更多,搁家里头不处理迟早要出事的。
王俊皱眉,所以我们来找凤白先生,经过妮妮的事情,我已经不相信外面的那些道士和尚了。
和尚道士自然也有正派的,不过自己的业务干嘛让别人插手,人类的有钱人家出手向来比较大方,凤白眯了眯眼睛,吹道:放心,一般的妖邪鬼祟我都能处理。
于是杨曦说道:我姐姐在一年前被人贩子拐走,幸好一个月前找回来了,我们全家都很高兴。以前她可开心可热情了,这次回来的她却不说话,不认人,呆呆的,我们觉得她一定被人虐待了,吃了太多苦才变成了这样,于是我爸妈也想尽办法找各个权威的医生给她治疗,家人一起多多陪着她开解她,然而她至今为止没有什么变化,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妈妈联系了姨妈,让表哥过来接姐姐去国外治疗,毕竟那边的医疗手段更先进一些,可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
杨曦说道这里眼里带着一丝害怕和不安,我们家和王俊哥哥家有些像,虽然是别墅,可里里外外佣人都打扫的很干净,别说隔夜的垃圾了,连灰尘都少见,可是每天清晨保姆做早餐的时候,却在厨房地上看到一堆死老鼠,死蛇就躺在厨房洁白的地砖上!
想到第一天见到的这个场景,杨曦还是说不出的恐惧,这年头城市的中心还能看到老鼠的已经不多,更何况还是蛇,他是男孩子,心里素质还算不错,家里的保姆直接就吓得坐在门口了。
而且家里的佣人总觉得睡觉的时候有老鼠窜过她们的脖子,第二天起来脸上手臂上还有爪印,都很不安,还有佣人说看到过姐姐笑着捧着老鼠玩儿,总觉得是姐姐带来的,所以看姐姐的目光也很畏惧。
洛军河安抚地拍了怕他的肩膀,补充道:我就只住了3天,这样的场景就看到了3天,然后今天早上小曦养着一只猫,黑白相间的,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可那只猫只要见到小颖,小曦的姐姐,就立刻吓得浑身发抖,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就在今天早上,这只猫便死在了厨房,肚子被开了膛,血肉模糊,一群老鼠趴在猫上,似乎在吃它的内脏
洛军河顿了顿,似乎在缓解场景回放的恶心压力,长在红旗下,听着马克思主义理论,他实在难以用科学来消化。
我妈当场被吓得晕过去,然而家里一团乱的时候,我看到了姐姐杨曦咽了咽口水,双手相交在一起,她一般不下楼的,可是今天早上她却出现在厨房门口,我不希望跟我姐姐有关,可是我看到她真的在笑,那种很让人不舒服的笑。
还有她的手指,沾了血。洛军河叹气道,她一来,还在吃猫的老鼠都抬起头看着她,然后纷纷跑了,留下一地的血痕爪印。她上楼的之前看我们的眼神我恐怕永远都忘不了,似乎在说我们也会成为那只猫。
洛军河继续说:我怎么想都觉得邪门,之前又有阿俊的故事在前,总觉得不像是人为,便请阿俊帮忙联系凤白先生,看看能不能给出点意见。姨妈现在在医院里,姨夫陪着她,家里佣人就先让她们回家了,正好,如果凤白先生觉得合适,请您去别墅看看,我怕再等下去终会有人出事。
那没什么好说的,走一趟吧。
凤白给凤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着超市,然后在超市门口挂了个暂时歇业的牌子,锁上门,走吧。
杨曦愣了愣,看着两手空空的凤白,问道:不用带工具吗?
凤白嚼着棒棒糖,斜眼一睨,笑问:带什么?桃木剑还是罗盘?走啦走啦,先看看再说。
凤白不擅长捉鬼驱邪,不过凤凰本就克这些,问题也不大。
杨家的别墅是江城市中心地带最好的小区之一,也是比较久的小区,独栋独院,不过与王家靠山的大宅不同,这里附近没有什么深山林子,都是人造的绿化公园,所以很难有虫蛇生活在附近。如果不是人为刻意,那便蹊跷了。
四人驱车进了小区,到了杨家院子门口。
开了大门,车子停进了院子,一下车,王俊的白兔子就不安地往他怀里深处钻,都快看不见脑袋了。妮妮?王俊有些抱不住,不解地问。
凤白凑过来说,这是感觉到了,动物本来就比你们人类敏感,更何况是小妖呢。说着他取出一根翎羽,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根线串了起来,揪着兔子露在外面的耳朵拎出脑袋,然后挂上她的脖子。
之前有送给她一根,这次不要弄丢了,辟邪的。
王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