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啊,在心里把事情安排好之后才突然得知还欠缺一项必要的条件,就像抽卡游戏里在卡池开放前信心满满的准备好了石头和突破材料,结果突然得知是我记错了卡池开放时间,还要两个月才能拿到那张卡一样。”
在伊地知和加茂直美两人面前也保持着异常放松的姿态,连手机上正在玩的消消乐都玩得不起劲了,一边懒洋洋地摆弄着手机,一边撒娇一样向两人抱怨道,“喂,伊地知,只是向阿直传授基础的咒术知识而已,这种事你应该做得到吧。”
圆形墨镜后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可怜的辅助监督烧到无火自燃,他抬起手扶了扶眼镜,拥有一种非常遗憾的口吻说道:“很抱歉,五条先生,我已经把高专时学习的咒术知识忘记得差不多了,能教给加茂小姐的就只有如何做好内勤任务,还有哪里的点心最好吃什么时候去才能买到。”
用谨小慎微的语气说出了了不起的话呢……
“伊地知果然是在抱怨我平时压榨你太多了吧,”五条悟发出威胁的声音,“对于任劳任怨辛苦工作的咒术师都不愿意尽心尽力的送温暖,这个咒术界果然是需要我来对它进行改变的。”
五条悟能够看出来伊地知说的是实话。
像伊地知这样一开始就订好了目标要做窗或者辅助监督的人,在入学高专后所接受的也不是他在高专时接受的咒术师教育,准辅助监督们所上的课程看起来也很复杂,但总结起来却只有一个要旨和定位,那便是为咒术师服务,做咒术师可以安心祓除诅咒的辅助者。
如果他为加茂直美规划的道路是做一个窗或者是辅助监督,那么由伊地知来负责向她教授那些知识也无妨,但他分明的看出来,加茂直美那茂盛到即使尽力遮掩也藏不住的野心。
更遑论她的身上肉眼可见的还关系着高层不为人知的阴谋。
既然这样,果然还是——?ā?Ь?ǐsんù.anbeishu.)
“明天惠就要从冲绳回来了吧,伊地知?”
站在一旁的伊地知即刻回答:“是的,伏黑同学明天下午会回高专。”
“那就让惠来负责教给阿直那些知识吧。”得到了确定回答的五条悟喜洋洋得宣布,“正好他六月也要和另一个家系推荐的学生一起来高专读书,就当是复习这些必要的知识好了,要想做一个优秀的咒术师,可不能在学生时期懈怠了学习啊。”
这样理直气壮地在另一个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安排了各自的职务,五条悟正试图冲击的消消乐的新关卡记录遗憾失败,他也没有再继续冲下去,从沙发上站起,扭了扭身活动筋骨,不等飘忽的倦意随着上流的血液一起袭向脑海,向伊地知传达了新的命令:“开车回去吧,伊地知。”
“阿直也一起,你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吗?”
加茂直美即刻作出回答:“好的。我有些东西需要收拾,给我十分钟就好。”
其实出租屋内的东西,无论是租房前房间自带的一些家具,还是加茂直美自己入住后从行李箱中取出的大小物件,早在咒灵的侵袭中被毁坏得差不多了,就连最节俭的老太太过来翻找,也很难找到几个还能使用的东西。
除了……被她放在床边柜子里的那根按摩棒。
加茂直美本来以为它已经和床边柜一起被压成碎屑了,但方才穿衣服的时候无意间随随便便瞟过去的一眼让她注意到,原来那玩意儿还坚挺的、完整的存在着。甚至于已经从变成一堆木块木屑的床头柜里倔强地抬起头,不屈不挠地向主人提醒自己的存在。
五条先生之前坐的位置……离那里还挺近的。
虽然加茂直美自认为算是个不那么在意性方面的礼义廉耻的人,但是她希望那根按摩棒不曾对五条悟达成类似于性骚扰的精神冲击,也不想以后她以后在面对着五条悟的时候,时不时的回想起来,继而思考他在房间里时到底有没有看到那根按摩棒。
在不关系到底线问题的时候,五条悟对他的学生们其实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加茂直美的话。
说好了十分钟解决,当然就要在十分钟以内达成。加茂直美当然不是什么万能女仆,也没有压缩时间把五个小时压缩快进成五分钟的本事,出租屋内这一室的狼藉,即使请来家政公司最优秀的家政妇,也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把房间收拾得稍微像样的一点。
但是如果出于让房间像样一点的目的,断舍离一样的,把房间里的东西不管能用或者不能用,全都一股脑的装进大规格的塑料袋里,那么,甚至不需要十分钟,这个小小的房间看起来就不再像刚被战斗机轰炸过的瓦房,而像是被粗手粗脚的抢劫犯洗劫一空的可怜人的房间。
真正意义上的“一空”,整个房间只有床和天花板上的灯还健在。
至于那根按摩棒,已经被无情的主人多花了接近半分钟的时间拿之前几片还没碎得彻底的布片包裹着和其他的垃圾一起装在了巨大的塑料袋内。
“不可思议……”
五条悟大吃一惊,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