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不想做拆散你们的坏女人
书房里,散落在各处的暗黄色的烛光一齐将这个夸大的书房照亮,宽肩细腰的年轻男人坐在桌子旁,手里捧着一本《策论》,看了半天,最后连自己拿倒了都没一点意识到。
男人一整天都烦的不行,对于韦丽华来说,余澍的背叛让她觉得自己的天都仿佛塌了,但事实上这种打击对余修柏来说,也并不容小觑。
他虽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但对任意一个人来说,本以为伉俪情深的父母最后却闹得现在整个家几乎支离破碎,这种打击也足以让人消沉一段时间了。
在家里的时候虽然韦丽华总是与余修柏这个儿子之间打打闹闹,连吃饭的时候都还互相嫌弃的不行,却不可否认,这对母子的之间的感情以这种独特的方式维系的很深厚。
余修柏难得的,能在这个时代里,作为既得利益的男星,还愿意支持母亲自己的想法。
他年纪已经及冠,不再是垂髫小儿,对他来说,他一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不需要担心说亲事的名声问题,二则是他见多了母亲这些年在家思念父亲时独自伤心的模样。
如果他成亲,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再受母亲的痛苦,也绝对不会把瑟瑟独自留在京城。
他的妻子他一定要带在身边。
余修柏看着烛影摇曳,拉扯出黑大的影子,在被照的橙黄的白墙上牵引变换,他想到了那个可以让他得到安宁的小姑娘。
只要抱着她,他就会舒服很多。
现在想想,其实自他去交州,除了军营里的兵士们,他见面最多的就是每次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训练完后,很多时候都有小姑娘来营外头给他们送好吃的,上了战场后带着一身疲惫回来,还能看见那个小姑娘有条不紊的在后方调配物资,清点伤亡。
每次他和元哥儿一起出去玩,小姑娘也会缠上来。
仔细一想,余修柏甚至觉得自己在交州的日子里每一星一点都有心爱小姑娘的身影。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余修柏无法自拔的想她。
算一算日子,元瑟瑟也就是前两天才从将军府中搬出去,可惜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给他传个信儿。
余修柏翻身起来,吹灭了灯烛,脚尖一点,便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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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瑟瑟做的事情被母亲揭穿后,安定侯果不其然勃然大怒,夫妻两个最后都气的不行,元瑟瑟闭口不言,怎么都不肯承认那个人是谁。
她身体刚好,安定侯夫妇虽然生气,但到了后面,见她气色不好,心里气的要死,最后还是没忍心罚她跪祠堂。
最后把给她的人手都收走,把她关在院子里罚她不许她出去,又找了好些婆子守在院子门口,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余修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潜进今夜的安定侯府,府中守卫森严,整个府邸都隐藏在深夜的夜色里,寂静的像一头随时准备吞人的野兽。要不是有在战场上练出来的机警,余修柏差点就被巡逻的侍卫们给抓住。
一番胆战心惊过去,余修柏进到小姑娘屋子里的时候后背还出了一身的汗。
屋子里没有点灯,静悄悄,黑漆漆的,偏巧月光也暗淡,余修柏翻窗进来后,连最开始那一点点小小声啜泣的音都听不见了。
“是表哥吗?”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压着嗓子,悄声问。
“是我,发生了何事?”余修柏方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直到现在还有两个精神头好的不行的婆子守着。
男人快步走上前去,借着昏暗的月光,瞧见小姑娘穿着一身浅色的中衣坐在床上,还在小声抽噎,明显是听到自己小声关窗的动静才停下的。
看见小姑娘哭,男人脑子都还没跟上,手就已经自觉把小姑娘抱在怀里,问她:“怎么了?”
元瑟瑟见到他以后,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小脸埋在他胸口,小身子抖啊抖的啜泣,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不怕,表哥来了。”男人大手抚上小姑娘微凉的肩头,温热的大掌轻轻拍在小姑娘身上安慰,嘴巴亲在小姑娘缀满了泪珠的下巴上,湿热的唇珠印下,啄下一个个温柔的吻。
连声哄着安慰她:“瑟瑟不怕,表哥一直都在。”
小姑娘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男人怀里哭成一团,余修柏想通关节后,本就软的不像话的心更是塌陷。
小姑娘是个爱撒娇的性子,有什么委屈都喜欢撒娇,今天自己父亲回来的这个日子,小姑娘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夜里,默默舔舐伤口也不选择打扰自己。
余修柏的心软的不行,下巴轻靠在小姑娘发旋上,在手指上缠绕着小姑娘细滑柔软的发丝。
过了好一会儿,在余修柏再次出声问询之前。
“娘发现我们的事了。”小姑娘侧脸靠在男人坚实的胸口,闷闷说。
“我们总要成亲的,等表哥来提亲好不好?”余修柏不怕被小姑娘母亲发现,唯一让他有些忧虑的就是他与周沁然的婚约还没处